第十七章 理由⑤(上)
?。ā窱t's hard for me to find you.」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說著,他很自然的走到我的面前。
他的細劍幾乎直直的抵住了我的脖子,我想如果只要我稍微動一下他就會割開我的喉嚨。
那是一把幾乎純白的銀質(zhì)細劍,玫瑰樣式的美麗花紋纏繞著劍柄與劍身。只是輕輕一動,我的脖子便輕易的出現(xiàn)一道血痕。
這意義不明且莫名其妙的狀況相當糟糕。
在不了解他目的的前提下隨意行動只會起到反效果。雖然不明白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但這莫名其妙的情況絕對很糟糕。
他一點點施加力道,劍在我脖子上壓的越來越深。身體受到刺激這可以說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我對著那個歐梅洛塔使用了我名為“祝?!钡哪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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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梅洛塔.潘德恩
綜合評價: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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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就完全沒有打算使用這莫名其妙的能力,甚至都快忘記了我還有這個能力。
沒想到他的評價竟然意外的達到了B+,我雖然不清楚這個評價的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但我還是覺得這個評價在某些方面還是有用處的。
「這......這!歐梅洛塔大人您這是在做什么啊!」
一旁的可比迦馬羅先生同樣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
「這不很明了嗎?我在用我的方式問他一些問題?!?p> 這男人的視線從未從我的身上移開,他只是敷衍的應(yīng)付著一旁的可比迦馬羅先生。
一上來就拿劍抵住別人的脖子這樣獨特的問話方式真是不多見啊......
雖然我心中浮現(xiàn)了這不合時宜的感慨,但可比迦馬羅先生好像也是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
剛剛開始驚恐和疑惑的神情就從未從他臉上褪去,他用莫名其妙和詫異的眼神分別看著我和那個歐梅洛塔。
「您這樣做,也太瘋狂了些。就算對方是位平民,不由分說的用劍抵住人家的脖子那樣實在太過火了?!?p> 「先不說這些,可比迦馬羅卿可以請你先離開一下嗎?我接下來有一些私事想和這小家伙談?wù)?。?p> 「這......您的意思是要我放任您胡作非為嗎?」
「哈哈,你放心啦,放心好了。我還沒有大膽到在紀念慶典這天隨便殺人。更何況我是真的有事才來找這小家伙的。你說,是嗎?」
他笑瞇瞇的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某種戲謔和一種特殊的情感,看不出來到底是憤怒還是厭惡。
不管是哪種都相當糟糕。
當我嘗試著說些什么但抵在喉嚨處的細劍,讓我難以發(fā)出聲音,似乎只要我稍微蠕動喉嚨,他就會迅速的把我的喉嚨切開。
看來他并不打算讓我說話。
在那個歐梅洛塔說過那些話之后,可比迦馬羅先生很明顯地皺了皺眉,有些頭痛似的摁著腦袋??梢钥吹贸鰜硭黠@是有些生氣了。
「那可以先請您把劍挪開好嗎?」
「哈哈哈,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他打哈哈似的笑著,將抵住我脖子的細劍收走,在那之前他還不忘耍個劍花,然后收入腰間同樣華麗的劍鞘中。
脖子上傳來突然的刺痛,我連忙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傷痕。感覺不是很深的樣子,至少沒有被割開。
心里小聲咒罵著一聲「瘋子!」,看著血絲不在沿著手指間的縫隙流出,讓我長長的呼了口氣。
「您過來的目的難道只是為了見到這少年?」
「那當然?!箽W梅洛塔他不屑的扎了扎嘴,沒好氣的開口道「不然難道我過來專程看你這糟糕的老頭和你這糟糕的商會嗎?」
「這少年與您具體有什么過往我并不清楚,可您要知道,現(xiàn)在的王都可不是您能夠胡來的地方?!?p> 沒去在意歐梅洛塔那刻薄的話語可比加馬羅先生嚴肅的開口道。
「胡來?不不不,我可不會胡來,只是單純的問幾個問題罷了。哈哈哈,別太緊張了老頭。」?jié)M臉不屑,歐梅洛塔很是敷衍的回答著。
「您要知道是看在您父親的面子上我才肯幫您做事的,就算對方是位平民也是我邀請來的客人,請您不要做的太過火?!?p> 「可比迦馬羅親你什么時候變的跟我的兄長和父親一樣啰嗦了?」
「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并不是啰嗦,而是我在告誡你,不要做得太過火?!?p>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行吧。」歐梅洛塔似乎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拍了拍老頭的肩膀。
「你不就是不放心嗎,那我向你保證。向你那信仰的愛神大人保證喔,我不會對他怎樣的?!?p> 「希望您說到做到?!?p> 「哈哈哈,當然?!?p> 對著老頭笑了笑,歐梅洛塔自然的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笑瞇瞇的看著可比迦馬羅先生和我。
我本打算說些什么,但脖子處傳來的疼痛,讓我打消開口的了念頭。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動作可比迦馬羅先生,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看了看一副心不在焉玩弄著手中細劍的那個歐梅洛塔皺著眉頭走到了我跟前。
「真的很抱歉啊,德拉克小弟沒想到發(fā)生了這種情況。但是既然他已經(jīng)向我等之神發(fā)誓,我相信他應(yīng)該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他的父親格拉漢.潘德恩伯爵是一位我相當敬佩的人物,我相信他的兒子應(yīng)該不會是那種家伙?!拐f完他便摸了摸我的頭,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我的傷口,他像是感到無奈是似的搖了搖頭對我小聲說「我就在外面等著」。
根據(jù)可比迦馬羅先生說的話可以看得出來眼前這位歐梅洛塔.潘德恩他爹的人緣相當好啊。
雖然我不懂這個世界宗教那之類的東西,但是他們口中的那個誓言在可比迦馬羅先生這位信仰者看來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在我看來,這些話更主要的意義類似于一種警告吧??杀儒锐R羅先生他在刻意的告訴我他誓言的重量以及歐梅洛塔的父親自己的關(guān)系。
「知道就好,所以結(jié)束了嗎?說完就趕緊走吧。啊,對了!記得別讓任何人進來哦~」
但眼前這位明顯的紈绔子弟似乎并沒有把這些警告聽進去。
歐梅洛塔揮著手示意可比迦馬羅先生叫他離開,可是可比迦馬羅先生則是用著銳利的目光瞪著他。
「可比迦馬羅你不高興嗎?還是有東西落下了?怎么?不肯走嗎?」
「您最好知道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我會一字不差的告訴您的父親?!?p>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走吧。我不都向您那位神明大人發(fā)誓了嗎?難道你不信任你的那位神嗎?」
聽了這段話之后可比迦馬羅先生他的臉龐抽搐了一下,最后像是感到無力般垂下肩膀。走出帳篷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歐梅洛塔,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
「希望最后您不要丟了潘德恩家的臉面,請多為您的父親想想。」
說完他有些愧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哈哈哈哈,臭老頭終于走了。他以為他是誰呀?」
現(xiàn)在這帳篷里只剩下我和眼前這個意義不明的家伙。
我很難猜測他的目的,他為什么知道我轉(zhuǎn)生者的這個身份?雖然有些蹩腳但還會說英語。來這找到我又是為了什么?說真的我完全不明白,我現(xiàn)在可以說是完全一頭霧水。
可比迦馬羅先生也已經(jīng)離開了帳篷,他對歐梅洛塔的態(tài)度看樣子糟糕的沒話說。
不知道為什么,我最先想到的是待在外面的克里斯。
那個亂來的家伙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外面,雖然不知道歐梅洛塔口中的那個金發(fā)小子是不是他,不過我覺的應(yīng)該十九八九就是克里斯了。
雖然我完全不知道眼前的這家伙接下來會采取怎樣的行動,不過我還是想要最起碼通知外面的克里斯一聲。因為看這情況要花相當久的時間。
「啊???你這家伙是叫德拉克來著,是吧?沒有人教過你聽別人說話的時候不可以分心嗎?」
他將手中的細劍丟出朝著我飛來,細劍從我脖子旁邊劃了過去直直刺在我身后的椅子上。
「好的小家伙,別發(fā)呆了。我說過不會做的太過火的,沒必要那么緊張哦,和平常一樣就行了?!?p> 他以一種夸張的姿勢坐在那沙發(fā)上,大大的翹起二郎腿。
「你現(xiàn)在可能一頭霧水不過我得事先告訴你,在這里的談話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明白了嗎?」
他的眼睛給我一種完全無法拒絕的魄力。沒等著我回答,他便接著開口道。
「是關(guān)于你們這種轉(zhuǎn)生者的哦~這姑且也算是個國家機密,所以你應(yīng)該明白怎么做吧。」
關(guān)于轉(zhuǎn)生者的嗎?
說實話,聽到這一詞語的時候,我并沒有想象中驚訝。更多的似乎是一種釋然的感覺。
聽到他口中的“你們”,這句話讓我很久以前的猜想得到了驗證。
我不認為這個世界只存在我這一個轉(zhuǎn)生者,從很多角度出發(fā)我不認為這世界上只會存在我一個這么特殊的個體。
而且他會我之前那個世界里的英語也就代表這個世界的人是知道關(guān)于我的之前那個世界的。
他的態(tài)度很奇怪,一個人十分隨便的找到我,我想他應(yīng)該不是為王國做事的。
出于個人目的找到我嗎?他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他只是看著思考著的我不急不慢的擺了擺手,用著一如既往的語氣戲謔似的看著我。
「你應(yīng)該是個聰明的人,我就不多廢話了。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符合我的預(yù)期你就可以絕對安全的離開?!?p> 「如果我的回答不符合你的預(yù)期呢?」
我的聲音有些古怪,因為脖子處的傷口我刻意的沒用力去說話。
「很簡單,我會殺了你。」
他還是夸張的坐在沙發(fā)上,就算說出了想要殺了我這種話表情依舊沒有變化。依舊是那戲謔的,令人覺得很不舒服的表情。
「仔細想想毫無理由的殺了你,可比迦馬羅那個古板的老頭絕對會對我父親說個沒完沒了的。雖然他只是一介平民商人,但意外的和我父親處的不錯,在教會那邊也有些人脈。有點頭疼呢~」
說著說著他便站起身來,用著奇怪的腳步從我這邊走來。一扭一扭的走過我們之間的桌子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他一邊噗呲噗呲古怪的嘟著嘴,一邊摸著我的頭。
「哎呀呀~真是頭疼呢~雖然我是次子。但是我那個傻哥哥呢,他居然跑去參軍了。雖然這是和平時代,但那家伙還是憑自己的實力當上了大將軍耶~怎么樣?他是不是很厲害呢?很厲害對不對?不過~不過啊,真可惜呢,他死了?!?p> 他離我很近雖然是很小的動作但我還是看出了他內(nèi)心的憤怒和悲傷。
「你應(yīng)該也覺得很可惜吧,是吧?」
那一瞬間我的心跳聲好像都停止了一樣,在身體像是只感受到他詭異的聲音。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不知道吧,想知道嗎?想知道是吧!」
他狠狠的拽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拖了起來。頭上傳來熾熱、疼痛的感覺,像是要將頭皮扯開,我被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所以是怎么死的呢?」他的另一只手攥緊拳頭狠狠的打向我的肚子,每打一次肚子上就像是被開了一個大孔,感覺肚子里的東西全部都攪拌在一起。
「雖然會很麻煩,但是無所謂了~」他似乎有一瞬間的質(zhì)疑但是又釋然的笑了笑。
「哈哈哈,所以是怎么死的呢?」
他無端的對我宣泄暴力,像是發(fā)泄著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怒。
一次又一次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了,很痛非常痛,嘴角不斷溢出鮮血。前世與現(xiàn)在都未曾經(jīng)歷過的疼痛,讓我的意識與精神變得渙散。被他拽著頭發(fā)強行,仰著頭使得那些溢出的鮮血又和眼淚與鼻涕一起回到嘴巴里,好想吐,好想吐。
被毆打的肚子里像是什么都有,又像是什么都沒有。有什么東西像是奔騰般想要從喉嚨里涌出來,我拼命的想要抑制那種東西。
「究竟是怎么死的呢?知道嗎?」
他看著這樣的我深深的皺了皺眉頭,用力的把我砸向椅子。
我飛向椅子狠狠的撞在了上面,嘴巴里的東西終于抑制不住的涌了出來。我無力地跪倒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聽到靠近我的腳步聲,我勉強扭動脖子看向朝我走來的他。
「哎呀,哎呀~看來下手稍微重了點,實際見到的話果然控制不好力道啊。你們這種轉(zhuǎn)生者真是惡心,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p> 他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跟前,我沒辦法抬頭看向他,勉強的維持住視線已經(jīng)是極限了,現(xiàn)在就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情況真是相當糟糕呀,這樣的話都沒辦法好好對話了,不是嗎?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應(yīng)該沒死吧?」
他絲毫不介意踩在我的嘔吐物上,他再一次拽起我的頭發(fā),將我提了起來。
「“慈愛之心啊,聚集在一起化作治愈人的力量,治愈我所愛之人。”治療魔法這糟糕的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心呢。是吧?“我所愛之人”?」
他有些癲狂似的哈哈笑著,他的詠唱結(jié)束后我的身體周圍浮現(xiàn)出了溫暖的白色光芒,我就像是被無數(shù)雙手溫柔的觸摸。光芒慢慢消失,像是要把我的疼痛和受的傷一起帶走一樣,白色的光芒全部都從我周圍散去。
「怎么樣?很管用吧?這可是能夠凈化身體的高級治療魔法哦~」
我聽見他冷冷的笑著,將拽著我頭發(fā)的手松開。
「啊啊,我都忘了呢!我好像忘記告訴你我的兄長是怎么死的了。哎呀呀,一時間太沖動了呢。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他走到我背后的椅子那里,將之前刺進那把椅子上的細劍拔了出來??粗稚系膭Γ冻銎婀值男θ?。
他一邊朝著之前他坐的沙發(fā)的方向前進,一邊嘻嘻地笑著對我說。
「知道嗎?還好之前有把這劍丟出去呢。要是他還在我手上,你可能就已經(jīng)死了呢。還好,我剛剛手里什么也沒有,只用拳頭的話果然還是不怎么過癮啊。但也不能用劍呢,如果傷到你那就太糟了,畢竟沒辦法回答我的問題我可是會很頭痛的。」
過了一會兒他走到了沙發(fā)旁,很快的他再一次夸張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兩只腳大大的放在前方的桌子上。
「我的兄長啊!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家伙呢。優(yōu)秀到無可挑剔,簡直就是優(yōu)秀成了混蛋。就算他已經(jīng)加入了軍隊父親還是把他看成唯一的繼承人,我也覺得這很棒呢!說實話,比起接手那些父親留下的東西我更樂意一個人出去,逍遙又自在。所以我完全沒有興趣從兄長那里搶走潘德恩家主這一麻煩的工作,我是一直保持這樣的理念生活的??墒前?!我的兄長他居突然的死了!原因呢,被暗殺的,被你們這種轉(zhuǎn)生者殺死的?!?p> 他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表情沒有變化,毫無情緒起伏的說著。
說真的腦子還有點恍惚的感覺,但我還是努力做到不聽漏他說的每一句話。我現(xiàn)在情況很被動,我想只要對方有那個意愿,我隨時可能會被他殺死。
聽著他說話的同時,思考著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說起來真的很奇怪呢,那家伙竟然會死?我認識的人不多,但我很清楚那家伙的水準絕對也是超一流的。雖然我不清楚當時的具體細節(jié),報告里也描述的很簡便。不過在我看到他的尸體時我清楚的明白了對手是多么的恐怖。我看到他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尸體大部分被燒得不成人形,勉強只能看得清形狀,四肢只剩下右手連腦袋都少了一半。我勉強從剩下的半邊臉認出那是他,很難相信這和昨天追著我說教的那家伙是同一個人?!?p> 我從地上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但我的胃還是好痛,肚子里還是有一股想要嘔吐的沖動。
他冷不丁的瞄了我一眼,露出令人很不舒服的表情苦笑了兩聲。
「哎呀呀,以免你逃跑我可是只把你恢復(fù)到能夠說話的狀態(tài)。逃跑的話頂多也就跑上幾步吧,當然了,如果你有那個意思,我可以更方便的送你上路?!?p> 我吐到了一旁的桶里,治療魔法根據(jù)等級好像可以快速的治好對方所受的傷,但在結(jié)束之后疼痛感依然會保留。
雖然和受傷時比好了許多,疼痛感好像會隨著時間慢慢減少。
我思考著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做些什么,而把我弄傷的那位則是毫不在意的繼續(xù)講著。
「襲擊他的兇手很快就找到了,對方是一位在地下世界相當有名的賞金獵人呢。在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似乎是跟我的兄長同歸于盡了,就死在不遠的巷子里。王國方面經(jīng)過一些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了對方是個“轉(zhuǎn)生者”,一種帶有之前世界記憶的特殊存在。你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于這個世界了,你們怎么來的這點我不清楚。因為之前的時代幾乎都在打仗,所以國家對你們一直都不是很重視,比較有名的應(yīng)該就只有創(chuàng)造出地下迷宮的家伙了。兇手已經(jīng)死了,王國方面似乎不打算繼續(xù)調(diào)查。而我呢?大概是出于對兄長的死感到憤怒,又或者是單純覺得有趣。在了解轉(zhuǎn)生者這一存在之后,我對你們的存在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p> 他悠閑的靠在沙發(fā)上,手放在后面拖著腦袋。在他講話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解決當下事情的方法。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講了一大堆。里面有幾條感覺很不得了的消息,但這都不重要。
我現(xiàn)在想的是該如何從這里離開并且找到克里斯,如果只是要從這個帳篷里離開我確實能夠做得到。
但我應(yīng)該聽完這家伙說的話再采取行動,如果回答問題失敗再逃出去也不遲。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但這也不是完全的死局。
眼前這家伙從之前的幾次狀況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容易受到情感所影響的人。
只要他的思維稍微被影響那對我來說就是很好的機會。
「因為兄長的死身為次子我就頂替了他在家族里的很多工作,其中也包括下任潘德恩家主。當然了我是非常不樂意的,說實在話太麻煩了。但我還是著手工作,并且為了成為下任家主做著準備。原因有很多,其中一點就是為了擁有更大的權(quán)力。因為一旦擁有權(quán)力,我就能更加投入到我的興趣中。我在閑暇之余也不會忘了我的興趣,我開始深入調(diào)查你們這幫轉(zhuǎn)生者。你們的存在為這個世界帶來了什么呢?答案是‘混亂’,徹底的‘混亂’?!顾贿叞淹嬷种械募殑?,一邊回一似的講道。
這世界上轉(zhuǎn)生者的存在我并不了解。至于他們做了什么,做過什么,我更是完全的不清楚。
雖然我在之前想過會有與我類似的存在,但我并沒有去刻意調(diào)查過。坦白說,他所說的同樣也很符合我對轉(zhuǎn)生者的印象。
如果那所謂的創(chuàng)造地下城的迷宮之主,真的是為轉(zhuǎn)生者的話,那么轉(zhuǎn)生者確實與混亂掛鉤。雖然以偏概全代表不了什么,但同樣作為轉(zhuǎn)生者的我,很清楚轉(zhuǎn)生者的優(yōu)勢與強大......
「在歷史上,只要是留下過姓名的“轉(zhuǎn)生者”,他們或多或少都是混亂的種子。你們靠著前世的記憶做了許多事,大部分都是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混亂。就拿那個創(chuàng)造出地下迷宮的家伙舉例吧,他所做的那一切都是為了探尋更純粹的混亂,打造真正的完美迷宮什么的,真是惡心。對你們來說這應(yīng)該不是你們所認知的本來的世界。所以你們大多數(shù)覺得這樣無所謂,抱著無聊的想法肆意在這個世界上胡鬧。」
嘗試著別去想太多,保持著深呼吸勉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想到了這里不僅是招待的場所還是個存放多余貨物的倉庫。如果我腦子里記下的那個商品沒錯的話應(yīng)該就在這里面。
問題是我該怎樣拿到它,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糟糕,感覺只是勉強能跑上幾步。如果我做出可疑的舉動,他應(yīng)該也會采取相對應(yīng)的措施。
他是個很敏感的家伙,也是很容易受到情緒的影響。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不過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做的就是等待時機了。
「不得不承認,你們之中或許會有一些真心想要融入這個世界的存在,但那只是少數(shù),我不會為了那一點點的少數(shù)存在而放棄我原先的目的。我經(jīng)過我自己的手段,抓到了一個強盜他也是轉(zhuǎn)生者。那家伙??!他為了在這個世界活的特殊一點,就跑去當強盜了。抓到他的時候他居然毫無罪惡感,在他的認知里他似乎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呢~我問了他很多事情,他是怎樣看待這個世界的,他那個世界是怎樣的。他為了活命都一一回答了我,甚至把我沒問他的都告訴了我,還教給了我他之前那個世界的語言。最后的他還是死了,因為我認為他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在看過之前一位轉(zhuǎn)生者寫的書之后我更加確信了我的觀點?!銈儽仨毤右怨苤疲駝t對這個和平的時代來說就是最大的隱患。’不管是你們擁有的知識還是你們可怕的思想、對這個世界的理解都和我們完全不一樣,我們完全不是一類人?。∧銈兩踔敛荒鼙环Q為人類,你們是一種惡心的怪物!你們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
他難得的表現(xiàn)出憤怒的表情,他之前似乎一直壓抑自己的情感。他的眼神愈加銳利,就像是準備啃食獵物的老鷹。
我勉強保持鎮(zhèn)定,不要被他溢出的殺氣所影響。冷靜、冷靜、思考,我在腦子里一直思考,思考著最佳的時機是何時,思考著如何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之后的計劃。
我要離開這個帳篷,只要離開這個帳篷讓我找到克里斯,接下來的一切都太簡單了。
再之前和可比迦馬羅先生的交談中我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現(xiàn)在商隊的狀態(tài)。因為王都的警衛(wèi)數(shù)量太少了,而這個商隊又和王國騎士團有所聯(lián)系,所以在商隊這里找了許多原先是冒險者的人充當警衛(wèi)。
商隊里的人相比之前在旅途中要少了不少,應(yīng)該只是勉強達到可以維持運轉(zhuǎn)的水平。只要稍微利用那個商品或是制造混亂,很容易就能趁亂從這里逃出去。
前提是離開這個帳篷啊。
「果然沒有人教過你聽別人說話的時候不可以分心啊?!?p> 他說的話剛剛結(jié)束,他就已經(jīng)擲出細劍刺穿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