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小月和玲兒快馬加鞭,連日不停趕路,爭取把浪費(fèi)掉的幾日追回來。
幾日后,傍晚時分。
諸葛小月和玲兒來到一處大山腳下。
玲兒拿出地圖,隨后看了一眼,說道:“小姐,我們到達(dá)天剎寺腳下了?!?p> “天剎寺可是御錦國既古老而又神秘的大寺,始建于一千多年前,隱于大山之中,不問俗世。”
諸葛小月聽說過此寺院,雖然人人皆知,但是無人真正了解,說起來就有一種神秘感。
隨后,玲兒又看了一眼地圖,說道:“小姐,前方能歇腳的地方離這里太遠(yuǎn)了,天黑之前我們很難達(dá)到,我們要不要到天剎寺借住一晚?”
諸葛小月看了一眼玲兒,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寺院不留宿女客呀?”
“我當(dāng)然知道,小姐,你看。”玲兒說著從包裹里拿出兩套男子衣服。
“女扮男裝?你還真想的出來?!敝T葛小月會意,取笑道。
“笑什么,小姐,這可是行走江湖之必備?!绷醿翰灰詾槿?,說話之間已經(jīng)更換完畢。
玲兒身著一身淺綠色長衫,秀麗中透著英氣。
“小姐,你也試試?”
玲兒把另一件淺藍(lán)色長衫丟給諸葛小月,嘴角上揚(yáng),很是期待。
“臭丫頭。”
諸葛小月經(jīng)不起玲兒的軟磨硬泡,笑罵一聲,隨即著裝起來。
很快,諸葛小月著裝完成,英氣透著睿智。
“大哥,小弟這廂有禮了?!绷醿汗室獯种ぷ诱f道,說完后憋不住笑了起來。
諸葛小月一甩長衫,應(yīng)道:“免禮?!?p> 天剎寺山門,高掛的牌匾上‘天剎寺’三個字氣勢如虹,卻又不失大氣。
見到諸葛小月和玲兒,一位迎客的小和尚迎了上來,“施主,天色已晚,本寺不再迎客。”
諸葛小月上前一步,行禮道:“師父,天色已晚,我二人暫無落腳之地,想借住貴寺一晚,不知可否?”
明白來意的小和尚施禮道:“施主,本寺只有五間房間提供外人借住,今晚恰好還剩一間,二位施主不介意的話,可以同住這一間房間。”
諸葛小月連忙感激道:“多謝師父,我二人沒有意見。”
“二位施主,請隨我來。”小和尚前方帶路。
三人一路穿過僧舍,來到用膳房,小和尚說道:“二位施主可以在這里先行用膳,用完膳后我統(tǒng)一帶你們?nèi)タ蜕??!?p> “謝師父!”諸葛小月和玲兒同時謝道。
二人落座后,發(fā)現(xiàn)另外還有四桌人剛開始用膳,恰好是小和尚所說的其他借宿之人。
“張猛,看見白天前來拜祭的那群人了嗎?嘖嘖,那排場,趕上皇親國戚了?!敝T葛小月對面的一人對著同伴小聲說道。
“噓,小聲點,張勇,小心禍從口出?!睆埫洼p噓一聲,顯得特別謹(jǐn)慎。
“我們一個小人物怕什么,誰會招惹咱們呀?!睆堄掠行┎环獾恼f道,不過說到最后聲音還是降了下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前方一個粗狂的男子,用筷子敲了敲碗,看了張猛和張勇一眼。
張猛和張勇嚇得埋頭狂吃起飯來。
滋!呸!
粗狂男子滋了一下嘴,噴出一個食物的殘渣,
“沒素質(zhì)?!?p> 后方一個白面書生裝扮的男子面露不悅的輕聲嘀咕道。
“你說什么?”粗狂男子表情猙獰的沖著白面書生吼道。
“我說別驚擾了佛祖。”白面書生提高了音量。
“哼!”
粗狂男子聽到佛祖二字,泄氣般的冷哼了一聲,竟然不敢再囂張。
氣氛一下子變得僵持起來,剩下的最后一位借宿者是一位老者,始終細(xì)心觀察著幾位,就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大哥……”
玲兒剛要說話,就被諸葛小月用手制止住了,眼前幾位都顯得太過不正常。
“吃飯?!?p> 諸葛小月輕聲暗示玲兒不要多說話。
整個用膳房一時變得安靜起來,偶爾只有吃飯的聲音。
五撥人,七個人,全是借宿者,整個用膳房竟然沒有一個和尚前來用膳。
踏踏!踏踏!踏踏……
迎客的小和尚小漫步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眼神掃過七人,隨后雙手合十,笑著問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可曾用完膳?”
“小師父,你為何發(fā)笑?”張勇疑惑的看向小和尚。
張勇剛說完,張猛就擔(dān)憂的攔截道:“張勇,別瞎問。”
“阿彌陀佛,施主暫說無妨,我笑只因可笑之事,失禮了?!毙『蜕性俅坞p手合十,為表歉意。
就在此時,粗狂男子突然起身,不滿道:“什么可笑之事?你是在說我們嗎?”
“天下自有可笑之人,可笑之人難免辦出可笑之事,莫可對號入座。善哉,善哉,善莫大焉。”白面書生起身輕搖折扇,高談闊論。
“你說誰呢?”粗狂男子就要發(fā)飆。
白面書生并未露怯,上前一步,“君子動口不動手,莫做粗魯之事?!?p> 粗狂男子也不甘示弱的上前一步,“我就粗魯了,你能咋辦?”
“呵呵,你試試!”白面書生再次搖動折扇,折扇上竟然閃過一道光芒。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莫要驚擾了佛祖。”小和尚上前一步,擋在二人中間。
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小和尚腳下,因為小和尚腳下踏出一個深坑來。
“好功夫!”玲兒暗自驚訝,一個迎客的小和尚竟然有如此功力,天剎寺還真是藏龍臥虎。
白面書生和粗狂男子同時退后一步,不再說話。
那位老者始終看著這一切,沒有任何表態(tài),也沒有被眼前的陣勢所嚇倒,猶如一個旁觀者。
唯一和老者相像的就是諸葛小月了,她也一直觀察著這一幕幕。
今日的借宿者還真是不同尋常啊,竟然被自己和玲兒撞見了,就連迎客的小和尚也與眾不同。
張猛和張勇看似兩個小人物,每次的對話卻總是能挑起爭端。
粗狂男子看似狂妄又莽撞,不經(jīng)意間透露著精明。
白面書生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卻深藏武功而不顯。
神秘老者,一言不發(fā),深藏不露,洞察秋毫。
迎客小和尚,時而稀疏平常,時而高深莫測。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用完膳就可以前去客舍休息了。”
小和尚說完轉(zhuǎn)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