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你好像神明一般,將光灑向我,從此,人間被點亮。——致我唯一的神明
一座銀色建筑聳立在山巔,高聳入云,墻壁和山巔的積雪交相輝映宛若仙境,一片冷清肅穆。
玄色描銀石門緊閉,仿佛與世隔絕。上千臺石階從殿門鋪向山腰。
明明是大雪紛飛凜冽至極的日子,但山腰空地處卻人頭攢動,人們絲毫沒有被團團墜落的冰涼雪花所冷靜。
“你個蛇蝎心腸的婦人,將上百靈修制成傀儡,養(yǎng)于殿中,滾下來,你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胤辭你坐擁賜福之能卻毫無作為,反而濫殺無辜。你怎配得上我等天下蒼生的信仰,又怎配得上這位面神祭之名!快滾出來!”
“天棄之人,如何擔此大任?現(xiàn)在天道降下千年不遇的暴雪浩劫以示警告,你還有何臉面再茍活于這世間!”
人聲鼎沸,可卻無人敢擅自前進一步,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人群與山腰以上的山體隔絕開來。
有修為頗高的靈修者試圖用靈力試探前路,卻如石沉大海般沒有產(chǎn)生一絲波瀾。
沒人能夠踏上那冰冷的玄色石階一步。
沒有征兆的,雪花停止下墜,凍土中萌生點點的綠意,數(shù)個呼吸間便拔節(jié)為桿桿青蔥綠竹。
“是青冥大人!”
一個年輕人歡呼著。
旁邊的中年人戳了戳那個年輕人,小聲提醒道:
“什么大人,現(xiàn)在應該叫神祭?!?p> “哦對對對,青冥殿下前些日子獲得神授,擁有了春回大地復蘇萬物之能,這才是天選的神祭!”
方才還吵鬧不已的人群在看見來者后逐漸安靜下來,仿佛方才人聲鼎沸混亂境況從未出現(xiàn)過。
山腰寧靜得只可聽見呼嘯的山風和溫潤如玉的男聲:
“諸位莫要誤會,神祭只是近期身體不適不適,所以才沒有理會近期的祈愿。
煉制傀儡之事實屬子虛烏有,諸多修士失蹤一事神殿不日便會介入調(diào)查。
至于在下,僅是最近有修為上些小小奇遇罷了,并非獲得神授……”
話音未落,一位青衣男子出現(xiàn)在人前。
他身姿挺拔,立如蘭芝玉樹一般令人眼前一亮,他周圍暖氣浮動,空氣的溫度都仿佛都因為他的存在而上升不少。
這時一位錦衣老者拄著拐杖在旁人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出,他在那位青衣男子前拱了拱手,聲音激動地說道:
“殿下,現(xiàn)在應該稱呼您為青冥神祭了,您獲得神授之時那番陣仗我們大家都親眼所見,不可能有假。
您就是天選之人吶,您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依照天道降下的旨意親自殺了那個妖女以衛(wèi)正道!咳咳……”
青衣男子皺了皺眉,仿佛并不贊同老者所說:
“每一屆神祭都于神殿中獲得神授,自古以來無一例外。
我曾經(jīng)蒙神祭所救,才茍活至今,又怎能忘卻這救命之恩,反做這忘恩負義之事,至于我的神授……”
還未等他說完,老者拄了拄拐杖搶先道:
“規(guī)矩是死的可這人是活的呀神祭,這么多年來您輔佐那妖女,將我們靈域治理成如今這國泰民安,百廢俱興的模樣,您的功績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咳咳咳……百八十年過去了,不論有什么恩情也早已還清了。那妖女嗜殺無度,您就算不忍心,也要為這靈域眾生思量一二??!”
青衣男子沉默片刻,向著人群作了個揖,朗聲道:
“諸位,青冥先行一步去神殿探查,若真如諸位所說,無數(shù)無辜修士因神祭喪命,我自會替天行道,斬除妖孽,還靈域眾生一個太平?!?p> 話音剛落,他就驅(qū)動靈力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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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間青衣男子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整座雪山的最后一階玄色石階上。
他頓了頓,隨后準備伸手推開那扇花紋繁雜的描銀石門。
可還未等他的手指觸到門環(huán),那看似沉重無比的石門卻兀自轟鳴作響。
山頂被上古陣法所籠罩分明連一絲風動也無,而這雕花繁復印刻著無數(shù)上古陣法的沉重石門卻自己開了。
一縷日光從打開的石門縫中射向殿中懸掛著的冰凌,反射到殿中唯一的銀色神座上,泛著鎏金般耀眼的光澤。
剎那間,整座大殿燈火輝煌,仿佛所有黑暗都消失殆盡。
光線照亮了大殿,也照亮了王座上的那抹霜色倩影??v使她的周圍再怎么富麗堂皇,都難掩她分毫風華。
五官精致明麗,霜色發(fā)絲綰得一絲不茍,銀色冠冕莊重高貴,一對翡翠眸分辨不出任何情緒。
她凝視著那株被毫無血色的蒼白十指把玩著的嬌艷玫瑰。
即使手上早已被玫瑰莖扎得鮮血淋漓,她也沒停下手中撥弄把玩的動作。
顆顆鮮血滾落在玄黑色滾銀邊羽緞上,隨后沁入其中和布料融為一體。
青衣男子見了那玫瑰瞳孔縮了縮,隨后神色如常,帶著往常一般如同春風拂面般的鎮(zhèn)定笑容踏入殿中,腳步聲在整個空曠清冷的大殿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寶座上的少女抬起青碧雙眸,她望向眼前的青衣男子,過了良久才笑道:
“你終是來了,青冥?!?p> 她起身走下寶座,身后雀金白狐腋的披風隨著她的步態(tài)從王座上垂落落。霜色羽緞長裙將她身姿勾勒得欣長。
她赤足向前,每一步皆踏于虛空之上,腳踝串串銀鈴叮當作響,給她原本清冷慈悲的模樣增添了幾分鮮活靈動。
即使她自虛空中踏出的每一步都沒有任何聲響,但青衣男子卻分明覺得,那個少女在步步逼近,她踩在自己的心上,讓人不禁想要俯首稱臣。
但腦中一閃而過的某些畫面,讓他止住了這種想法。
他抬頭,笑容依舊:
“殿下,愿你今日安好,愿你的雙瞳永遠明凈分辨是非,臣下今日……”
可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少女將手中血跡斑斑的,拔掉刺的玫瑰輕輕地別在他的青色衣襟。
她望著眼前的男子,目光幽遠,仿佛透過了他,看見了當年那個倔強倨傲,永遠忠誠地追隨自己的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她收回曾今的記憶嫣然一笑,不知是在笑嘲笑青年的不自量力還是在嘲笑現(xiàn)下兩人之間尷尬僵持的境況。
若此時有旁人看見,定會嘆一聲世間絕色。
“本殿今日不好,也從來都未好過。還記得當年你說的么?”
少女如同和善慈愛的長輩一般輕輕地理了理青年被凜冽山風吹亂的衣角,隨后笑意盈盈道:
“您缺一個忠心的侍從。請讓我跟隨您,成為您的左膀右臂,以報救命之恩。我對您的忠誠,就像這似血玫瑰一般,永不褪色?!?p> 少年稚嫩卻堅定的聲音仿佛還在她的腦中回蕩,眸中松節(jié)油般剔透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墜地成冰。
“似血終不是血,它們即使再相像但終究是不同的存在。
這世間的一切,在時間的沖刷下都會褪色。你說對么青冥?哦不,現(xiàn)下或許應當稱呼你為“神祭殿下”更為合適些?”
她看著面前自己帶大的少年,目光依舊慈悲憐憫
“不錯?!?p> 青衣男子面色一凝,再不見往日和煦笑容。
他繼而冷聲道:
“這一切皆是韜晦之計,殿下在滅我慕容氏滿門時,可想過今天?至今每個夜晚,我都會夢到娘將我藏于密室后族人被殺的慘叫聲!”
少女依舊表情淡薄,似笑非笑道:
“所以你便設計讓我救了你,以便跟在我身邊好伺機刺殺本殿?你確實成功了,你利用了我為數(shù)不多的惻隱之心。
如今本殿因這場萬年罕見的暴雪浩劫,耗盡賜福之力,已然與普通人無異。”
“不,我不僅僅是為了刺殺神祭殿下您。
我還要這一整個靈域,成為我慕容家的天下,讓當年那些狗仗人勢欺我族類之徒,一個一個的,都為我慕容家陪葬!”
青冥逐漸扭曲,雙目再不見往日溫柔,只余下扭曲與瘋狂。
少女嘆道:
“天道曾授意慕容一族中一人乃本殿的劫數(shù),本殿從一開始就知道,沒想到斬草卻沒除根。
最終找到你時,本以為自己能夠與天道所抗衡故留你一命,沒想到終是曾經(jīng)的自己太過愚蠢。
這是本殿擅自違背天道犯下的過錯,自然由本殿一力承擔。
至于你,望你在本殿身隕后,能放下前塵善待這一方天地蒼生。
畢竟,它們是無辜的啊?!?p> 話音剛落,少女的羽緞長裙燃起星星點點的火焰,仿佛無數(shù)鮮艷玫瑰在她的裙角肆意綻放,一如當年的那株鮮紅玫瑰,逐漸吞噬了那一抹倩影。
只剩仿佛遠古傳來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若我身隕,你可心安?”
山風夾雜著雪花呼嘯而至,吹滅了這熊熊烈火。方才少女所佇立的地方,連一絲灰燼也沒有留下。
她仿佛就這樣消失在天地間,再無一點痕跡,只余那一朵火紅嬌艷的玫瑰別在青冥青色的衣襟。
他愣愣地,過了半晌后青冥取下衣襟上的玫瑰,一粒清淚順著面頰滾落,跌入雪中。
胤大大使用說明書: 敲黑板,咳咳 1.本書拒絕無腦霸總圣母女主,女主非白蓮花陷害而重生 2.本書感情線單一,1V1雙潔,沒有那么多狗血白蓮女配,但劇情線稍有復雜,前面挖的坑,后面是一定會填的 3.這本書本是想創(chuàng)造自己想像中的女主,所以沒有車禍失憶,沒有故意春藥,沒有帶球跑等等一系列糟心元素,因為希望胤大大和宴大大的情感線能夠慢慢有交集。 4.既然來了,諸位小仙女小可愛能不能留下屬于你們的痕跡呢?期待你們的章評書評 所以評論區(qū)期待各位讀者看官的到來哦。 最后不要臉地照例求三連:收藏,月票和推薦票。 如果有小可愛進來發(fā)現(xiàn)這本書并不是自己喜歡的,可以選擇又上角的叉和平返回。 畢竟順手點個叉,文明你我他,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我們有義務維護網(wǎng)絡社會的和平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