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搖晃的吉普車,向子陽跟著衛(wèi)兵一起處發(fā)了。秋月白很順利的在一處大路上發(fā)現。他身上有些泥土,沒有受到什么傷。
在找沈林的路上,向子陽對秋月白說:“對不起,秋大哥?!?p> 秋月白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不怪你,實際飛行速度和指針數據計算的有些許差距。你不知道而已?!?p> 向子陽連忙道:“不,秋大哥。我說的不是這個。我不該為了自己,而置你們于險地?!?p> 夜幕已經降臨,滿天的星辰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燦爛,天空有種藍寶石的深邃。
秋月白笑了笑:“是黃教官罵了你吧!你是沒有盡到保護我們安全的責任,但是我們保護了你。如果沒有發(fā)生意外,你就不用負責了,不是嗎?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啊!“
這一刻,向子陽對團隊的理解更為深刻。不光是保護隊友,隊友也保護你。
大約在晚上十點的樣子,眾人找到了掛在樹上的沈林。沈林的降落傘卡在了樹枝上,他已經被吊了好幾個小時了。
“誒喲,子陽你可算來了。我可要餓死了,快帶我去吃東西。這顆樹真該死啊!老子衣服都破了?!霸诒唤饩群螅蛄譀]有怪罪向子陽,他反而在罵那棵樹。
向子陽被沈林這狼狽的樣子給逗笑了,他說:“你也不怪我,還去怪人家樹,行兒,我請你吃飯。“
沈林點了點頭:“其實也沒完全不怪你,但是作為隊友肯定是相信你的!“沈林拍了拍向子陽的肩膀道。
幾人回校后,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有受到處罰。只是讓向子陽寫一份檢討。實際上這種情況要被重罰的。但是黃教官和喬治去向學生總隊申請了,這條子才批了下來。
沈林和秋月白并未受什么傷。所以到了第二天,他們依舊是正常訓練飛行陣型。只不過這次,長機誰來擔任并不是教官指定。
秋月白看了看眾人,思索道:“今天你們說誰來做長機比較好?!?p> 沈林說:“我看子陽行?!?p> 劉輝說:“我看行,今天再整廢兩架。咱以后都不用訓練了哈哈哈哈哈“
蔣臨先說:“說什么呢你,劉輝。我是相信子陽不會訓練我跳傘的,因為老子跳傘差點不及格?!?p> 秋月白看向一旁不說話的向子陽說:“那么,你今天接著做長機吧!兄弟們有意見嗎?“
沈林率先說:“我沒有,反正我昨天跳過傘了?!?p> 劉輝說:“我也沒有,反正我跳傘成績是優(yōu)秀。臨先,今天你就得練練跳傘了。“
蔣臨先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道:“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走吧,子陽。“
向子陽笑道:“今天我陪你們一起跳傘。“
向子陽登上機艙,他很滿足,他的隊友沒有責怪他,反而選擇再次信任他。此刻,他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長機,他不會再為自己考慮,只會為團隊考慮。
“長機01 數據正常,請求起飛?!?p> “02數據正常,請求起飛。”
“03數據正常,屁股疼,請求等一下起飛。”
“04數據正常,請求起飛?!?p> “05數據正常,請求起飛。”
“這里是總臺,允許起飛,03晚上加跑五公里。”
隨著一聲聲轟鳴,這五架飛機再次起飛。飛入藍天,翱翔于空中。他們今天甚至都沒怎么用無線電,配合的默契無比。在空中一次又一次完美的做出了訓練要求。
黃教官和喬治拿著望遠鏡看向天空,露出了一絲微笑。
喬治嚼著口香糖道:“黃,我說的那個年輕人還是不錯的。”
黃笑了笑:“不是他不錯,是這代人不錯?!?p> 喬治放下望遠鏡,納悶道:“這袋人?袋子?不應該是這群人嗎?”
黃教官一聽直接無語了:“啊呀,跟你說你也不懂。”
喬治說:“黃,告訴我什么意思嘛!”
這時電臺里的聲音響起:“長機01呼叫總臺,我們已完成任務,申請返航。”
黃教官拿起對講機:“這里是總臺,不允許返航,再做一遍動作給其他同學看?!?p> “長機01收到,長機01收到。”
五架飛機在長空中再次做出了完美的動作。當五人回來后,整個二中隊向這一組鼓起了掌。向子陽在此刻感受到一股無比的自豪,這種自豪不是他個人,而是這個團隊。
大約在這件事情以后三天,向子陽接到阿葉的一個長途電話。
“子陽,先生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在醫(yī)院。”電話那頭的阿葉聲音有些虛弱,顯然是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什么?阿葉哥,我爹他怎么了?”向子陽急忙問道。
阿葉無奈道:“我們遭到了刺殺。你父親腹部中彈,傷的不輕?!?p> 向子陽想了想:“是日本人嗎?”
阿葉說:“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日本人。”
向子陽無奈道:“那我回去一趟吧!我請個假,讓黃教官批準一下?!?p> 阿葉說:“也好,先生已經半年沒見到你了。”
言罷,他便掛了電話。沖到黃教官的辦公室,一臉憨笑。
向子陽:“黃教官,我家老爺子病了,就剩一口氣了。您看,能不能給我事假一周,讓我回北平看看?!?p> 黃教官瞇著眼睛看著向子陽,納悶道:“你小子,自己老爹病了還笑得出來?”
話音剛落,向子陽立刻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我這是悲憤過頭便是喜笑顏開。”
黃教官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你小子走吧!我不攔你,但是給老子早點回來?!?p> 向子陽立刻從悲傷中換過神來,他向黃教官敬了個禮:“是,教官?!?
松鼠吃鱖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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