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所在的三班七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拼了命的使用魂技,妄圖制造出一絲突破口。
露娜刀光分化,虛虛實實,打的兩個突進到陣型中的敏攻系魂師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來回閃躲。
場面一時間堅持不下,席修的鬼藤經(jīng)過自身兩個魂環(huán)的增幅,又有身后兩個輔助系魂師的幫助,才發(fā)揮出如此實力。
但是,魂技的增幅終究是有時限的,狂化增幅的代價便是增幅結束后極致的虛弱。
有幾個老師提前預估好席修增幅結束的時間,中途席修兩次想要假裝魂技增幅結束騙露娜出手,最終也是毫無效果。
團隊賽時間過去一半,席修所操控的鬼藤終于變得疲軟無力。
抓準時機,露娜通過第二魂技炙熱劍芒將兩個敏攻系的魂師拉到身邊,而后新月突進前沖一大段距離,順便將兩個敏攻系魂師驅逐下臺。
此時,露娜只需要再一次通過第一魂技弦月斬對席修施加月之印記,再通過新月突進就能夠將席修打下臺。
席修顯然也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眼神中先是挫敗,又徹底轉換成了癲狂。
還未待露娜又一次新月突進,場中再一次萌發(fā)出數(shù)十根鬼藤,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鬼藤顏色由鮮紅再次轉為翠綠,但沒一根鬼藤上都開滿了血紅的小花。
著生的花朵只消看一眼就感覺惡心難耐。
新生鬼藤的纏繞速度極快,很快就閉合成一個囚籠,這種纏繞的速度已經(jīng)幾乎趕得上一位五環(huán)的魂王。
場中無人能夠看見囚籠中的場景,但不用想也知道其中情況必然十分危險。
本場的裁判魂力積蓄,再發(fā)出時卻不得不轉換了對象。
如同五環(huán)魂王制造出的囚籠被一道刀光劈開,劈開囚籠后,刀光余勢不減,繼續(xù)前沖。
即便遇上了裁判老師的出手阻攔,依舊輕易斬碎,而后劈在了席修的身上。
原本這些進化后的鬼藤就是由席修用生命之力換來的,本就虛弱不已,又挨上露娜這舍身一刀,真的變得奄奄一息。
再說露娜,血色鬼藤在被囚籠籠罩的那一刻,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涌上心頭,司云生所傳授的唯一一招搏命刀法想也不想的用出。
舍身一刀,顧名思義,代價極大,露娜甚至站立不住,剛剛突出眾多鬼藤的包圍,就半跪在了比賽場地上。
兩位輔助系魂師被淘汰,作為核心的席修也被抬下場,勝利的天平已經(jīng)徹底傾斜向一班七人。
許是知道了必輸?shù)拿\,三班僅剩的一位強攻系魂師,一位防御系魂師在同一時間沖向半跪在地面上的露娜。
若是將露娜淘汰,他們還可以輸?shù)煤每匆稽c。
不過,露娜也從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在兩人前沖的一刻,趙長水的控制給足,極大的減慢了兩人前沖的速度。
李寅也憑借著自身的速度優(yōu)勢先行攔住最為難纏的強攻系魂師。
王麟和任雪盡管損耗極大,體內(nèi)不剩下絲毫魂力,也還是拼盡全力擋在露娜前方。
王麟單獨面對一位防御系魂師,任雪協(xié)助李寅攔住另一位強攻系魂師。
場上的人數(shù)比固定在了七比四。
露娜拄著月彎刀,一動也不想動,按理說全力揮出舍身一刀后,體內(nèi)的傷勢足以讓露娜昏死過去。
可月彎刀內(nèi)的力量偏生源源不斷的涌到露娜體內(nèi),緩慢的修復著露娜受損的身體。
這也讓露娜不得不清晰的感受這痛徹心扉的痛苦。
露娜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嘴角不停的一點點向下淌著鮮血,樣子十分惹人憐惜。
一應的指責又漸漸指向剛剛被打下臺的席修身上,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不允許使用獻祭生命換去實力的方法,但是僅僅一個期末團隊賽,至于嗎?
除了席修半年內(nèi)給自己加上的負面標簽,露娜通過眾多學生喊話而出的“膽小鬼”,席修又多了一個輸不起的標簽。
露娜的受傷,是一班其他六人完全沒有想到的。
偏生露娜現(xiàn)在又一句話也說不出,無法開口認輸,短暫成為了六人累贅。
好在優(yōu)勢早已奠定,想輸也是不太可能在熬完團隊賽規(guī)定的時間后,一班有驚無險的獲勝。
在裁判宣布完一班獲勝后,余龍如同瘋了一般,帶著本班的治療系老師來到露娜身邊,生怕露娜出現(xiàn)任何差錯。
“怎么樣?傷的重嗎?能解決嗎?需要找院長嗎?”余龍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這治療系的老師一陣皺眉。
不去管焦急等待的余龍,這位老師將一只手搭在露娜的肩膀上,仔細的依靠魂力檢查起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恢復,露娜體內(nèi)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不少,而月彎刀又持續(xù)向露娜體內(nèi)輸送著那不知名的力量。
這位老師嘗試性的施展了一個魂技,緩慢的恢復露娜體內(nèi)的傷勢。
見到?jīng)]什么壞的影響,這位老師才駕輕就熟的按照以往治療的套路使用起魂技。
露娜的傷勢在兩種力量的交織下極快的恢復,月彎刀內(nèi)一時間輸送過多的不知名力量。
在露娜體內(nèi)傷勢治療完畢后,轉化成魂力留存在露娜體內(nèi),露娜的魂力等級也來到了三十四級。
經(jīng)歷一番痛苦摧殘,露娜也算是因禍得福,但這種福氣露娜寧愿不要。
舍身一刀施展后造成的傷勢、隱患露娜都可以依靠月彎刀中的神秘力量完美抵消,但帶來的痛苦可都要老老實實的自己扛。
現(xiàn)在即便是被治療結束,露娜身體依舊是虛弱得很,只是恢復說話的能力,不過卻是一動也懶得動一下。
被余龍找來的擔架,由趙長水和王麟負責將露娜抬回宿舍,露娜這幾日都會窩在宿舍,專心養(yǎng)好傷勢。
將幾人都打發(fā)走,余龍留下,問了露娜幾個問題。
“你打碎席修制造的牢籠時是不是用了損傷本源的秘術?!?p> “那是我?guī)煾祩魑业纳嵘硪坏叮軅菚?,但我有方法不至于傷及本源?!?p> 余龍自覺將這方法歸功于司云生,這件事不再多問。
“比賽時場下是不是有你指使人在那瞎喊?”回想起被指著鼻子罵的場景,余龍又是一陣憋屈。
“老師,那哪里是瞎喊,有奇效的……”露娜委屈的反駁。
“誰教你的?”
這問題問的露娜一瞬間發(fā)愣,說是我自己想的,不太好吧?
那說是誰教的呢?露娜趕忙想了一個絕佳的甩鍋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