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
長安城門處,身著鐵甲,腰跨鋼刀的兵士在檢查完一輛雙頭馬車后,對著身旁的同伴說道。
“架!”
車夫聞言,甩動韁繩,健碩的馬匹踏著方步,緩緩前行。
馬車后,是幾架拉著貨物的車輛,車輛旁跟著十幾位騎坐在馬匹上的勁裝漢子,袒露的胸膛上肌肉隆起,或手拿,或腰胯,或背負,皆攜有兵器。
“公子,我們跟在運鏢隊伍后邊能行嗎?”
“說了在外邊不要叫我公子,要叫我司徒臻,或者司徒就好”隊伍的最后方,跟著幾輛稍小一點的馬車以及一些拉貨腳夫,簡空和司徒臻此時就縮在一輛馬車車廂內(nèi),身旁是兩位身著綢緞的中年夫妻,正望著窗外漸行漸遠的長安城,不曾理會兩小只的話語,司徒臻接著小聲嘀咕道:“父親給鏢局領(lǐng)頭的塞過銀兩了,我們只隨他們走一半路程,這南部瞻洲不太平,不然那玄奘神法師為何要去往西牛賀州求取真經(jīng),還不是為了教化萬民,以求世間太平”
“聽坊間傳聞?wù)f,玄奘法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天上的神仙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呼風(fēng)喚雨,撒豆成兵。讓南部瞻洲風(fēng)調(diào)雨順,年年都有好收成,這樣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流民成為強盜了”聞言,簡空不再糾結(jié)鏢局的事。和司徒臻說起了玄奘法師。
“玄奘法師算什么,聽聞他有個大徒弟,是從石頭中幻化而出,天生天養(yǎng),生而為神。闖過地府,鬧過龍宮,更是在五百年前將天上的神仙打的丟盔卸甲,還拆了神仙的宮殿”司徒臻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所說之人是他自己一般,手舞足蹈,一臉陶醉向往之色。
“這個我聽茶樓評書人說過,聽說他與天地同壽,可以呼風(fēng)喚雨......“簡空聞言,也激動起來:“要是我們能夠有機會學(xué)習(xí)法術(shù)就好了,我一定努力修煉,有一天可以與那位站在一起,把酒言歡,豈不快哉!”
“那你就別想了,要與那位站在一起的肯定是我,你就老老實實跟在我身后,給我們倒酒便好”司徒臻笑道。
時間飛逝,車隊慢慢駛離長安城的范圍,路上零零散散的人群早已不見,寬敞的大道在不知不覺間縮小到只容一輛馬車通過。路邊野草,樹木多了起來。
天色暗淡,一輪殘月掛在天穹,夜色籠罩大地,月色照在路旁樹林中,影影綽綽。伴隨著拂過的風(fēng)聲,好似林中藏著無數(shù)人影,正望著車隊,隨時都會沖殺出來。
十幾位勁裝漢子早已將武器握在手中,眼神四下掃視。
“吁......”領(lǐng)頭的漢子勒緊韁繩,車隊慢慢停了下來。隨后招手讓其他漢子上前,吩咐了幾句。立刻就有幾人下了馬匹,左右四散進樹林中。
“諸位,鄙人常威鏢局王剛,今日我們先在此地歇息,明早再趕路,馬匹累了一天,也要吃點草料喝點水。”領(lǐng)頭的漢子吩咐完手下后,駕馬來到隊伍中央,抱拳說道:“此地距離長安城不過一日路程,不會有什么危險,大家放心休息便是,明早出發(fā)時,我們會喊醒大家”
“那就有勞王鏢師了......”一聲聲道謝聲傳出。
馬車里的眾人一邊道謝一邊走下馬車,活動活動一整天不曾動彈過的腿腳,腳夫們更是直接席地而坐,拿出干糧和水造起飯來。
“走,陪我去出恭“司徒臻急忙下了馬車,拉著簡空就要往樹林里跑:“快憋死我了”
“你們兩個慢點,不要跑太遠,夜里黑燈瞎火的莫要亂跑,速去速回,晚上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半S著一同下馬車的司徒父親攙著夫人在一旁活動,看到司徒臻和簡空急不可耐的樣子,囑咐道。
“曉的了,老爺”簡空被司徒臻拉著,腳步飛快,轉(zhuǎn)眼間就摸進了樹林,只有聲音傳出。
“不要管他們了,他們年歲也不小了,知曉輕重”司徒夫人望著兩人消失的地方,寵溺的說道。
“哎,臻兒這孩子,整天只知道玩鬧,學(xué)問是一點也不用功,將來可怎么辦?”司徒雄面露難色:“倒是安兒這孩子,很有天資,學(xué)什么都快,一點就通,是個可造之才。就是他這性格,過于軟弱,遇事優(yōu)柔寡斷,思前想后,過于扭捏,不像是一個男孩子”
“也不知當初將他留在府中是對是錯...那個夢...是真是假...”司徒府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夢...無妨,所謂三歲看老,安兒這孩子自小良善,我們也不曾虧待于他,他二人日后定能如現(xiàn)在這般要好。無論誰能有建樹,我司徒家就不會倒”司徒雄拉著夫人的手,安慰道:“我們先行歇息吧,他們回來自會休息的”
話分兩頭,殘月當空,大道上不點火把的話,只能蒙籠的看到眼前的人影,樹林內(nèi)毫無光線,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司徒臻拉著簡空進樹林后,沒有路邊火把照亮,只覺著眼前一黑,真后悔沒有帶個火折子出來,沒辦法,只好摸索著前行數(shù)米,“嘩嘩...”兩聲,二人就地解決。
“好了,我們回去吧?!闭砗靡路暮喛諏χ洃浿兴就秸檎局牡胤秸f道。
“嗯,馬上就好”司徒臻的聲音傳來:“不是我說你,你我一般大的年紀,撒個尿你老哼唧什么勁,老實說,是不是背著我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把身體搞垮了,這樣怎么行?聽說修行仙術(shù)要元陽之體最好,你這樣搞,修行比不上我,以后還得我罩著你,到時可是要找你要保護費的哦。”
聞言,簡空頓時就急了:“你瞎說什么,我一點聲音都沒有出,怎么就哼唧了,再說我背著你給你干什么事了,還得給你交保護費。”
“哎,我剛才明明聽到你這個位置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除了你還有誰在那,難不成是鬼?“司徒臻提好褲子,摸索到簡空身旁,趴在簡空耳邊悄咪咪說道。
“滾一邊去...”簡空笑怒道。
說完兩人就要往回走。
“哼...唧...哼...唧...!”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像是有人呼吸不上來,著急用嘴呼氣一般。伴隨著雜草摩擦的聲音,由遠及近。
聲音傳來的真切,就在兩人不遠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簡空在聽到過到聲音的第一順,拉起司徒臻就往外跑去。
“是野豬!很大!”
窗外夜景
希望可以一直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