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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歸五華

第二十八章 廟堂逢惡鬼,珠簾第幾重

吾歸五華 人間刮油刀 3720 2024-06-07 21:41:25

  辛州近期多有名女子失蹤,這些女子的家人也曾多方尋覓,卻了無音信。報官后依舊收效甚微,這些女子仿若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皆是妙齡之年的少女,且容貌俱佳,惹得城中是傳聞四起,百姓一時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采花賊,采花滅口,所以都找不著了。也有人說是山賊所為,到處搶女人,帶回去做壓寨夫人了。還有說是被妖怪抓取,都吸了壽元,尸身都被喂了野狼。城內(nèi)人心惶惶,各種猜測四起。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那位公主當真也被拐了,她們只得以身試法。祁懷姜觀自己年芳二十,姑且能夠算上是個妙齡女子。若是親身試法,興許有效。

  倘若她不夠格,她還手握天下第一美人,炎火殿主在手。鮫人一族的皮囊,足以引得人族癡迷致狂??甚o人族第一美女,又如何能夠比得上天下第一美人祁傲相比。不論這些賊人抓這些女子所欲為何,有祁傲這等好餌,祁懷姜總不信勾不出這群家伙。

  沒辦法,她們擅長殺人,但實在不會找人,堂堂的三個五華殿主,最后竟然落得個使用美人計的下場。但美人真的美啊,天下第一美,這總不該會失敗吧。

  祁懷姜是個狠人,亦是個損人。但凡美人計能使得上的場合,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賣了祁傲。

  雖祁懷姜長得不算差,但若是祁傲那張能禍國殃民的臉,何愁不能勾上賊寇惦記。讓祁傲混進那大本營,直接找上一找,有沒有她們尋覓之人。

  總好過她們?nèi)?,跟沒頭蒼蠅一樣,在這辛州城沒上沒下,沒頭沒尾的瞎翻。

  第二日,備上紅衣美人的誘餌一枚??v是祁傲內(nèi)心如何不滿,三個回合過后,還是乖乖從了。她對上祁懷姜,縱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只能落個下風,傲美人縱然不服,也是無可奈何。

  堂堂炎火殿殿主祁傲被推在正前,二位護法左右跟在后頭,三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上街去了。

  鮫人對人族的吸引,因為天生體制所致,更像是幻術(shù)所迷一般。祁傲卻是單純靠著炎火殿自古相傳的好皮囊,就能把人忽悠得三迷五道。

  愣誰對著那雙明艷如火的雙眼,都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自古炎火殿主的皮囊都是無與倫比,超越世間一切美好的存在。無論她性子如何惡劣,辦事說話怎么不留情面,美人只需笑上一笑,什么樣的滔天怒火,都能被一笑泯千,一個眼波,就可要人性命。

  三人假借著這游玩逛街的架勢,路上到處的亂晃,企圖吸人視線。她們不怕被盯上,只怕這城里的歹人不盯上她們。

  辛州繁華富裕,商賈之風濃郁。一路之上小攤小販不少,各種精巧細致的東西不在話下。

  細瞧辛州女子多有簪花的習俗,幾乎每個女子頭上都有著一朵嬌艷欲滴的鮮花。

  傳言辛州第一大家的花家,就以種花栽花之技發(fā)富?;矣幸混籼茫锩婀┯幸恢贶饺鼗?,號稱乃是天下第一靈藥??舍t(yī)百毒療腐肉,哪怕將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氣都能給吊回來。花家遂將其奉為神跡,當成祖?zhèn)鲗毼?,花家世代守護。

  辛州百姓也受花家的影響,也多以種植花木為生,是以辛州城別名也被叫作花城。

  祁懷姜心道,花城,花城,知曉的明白因花木得名,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辛州是風花雪月的消金窟大本營。

  附庸風雅果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世上多的是半吊子的貨色裝著文豪,或是有了兩三銀錢,便要買些書香美名的沽名釣譽之徒。

  辛州地處南方,四季如春,滿城可見繁花似錦,花團錦簇,辛州女子隨手折上一朵嬌花,戴在頭上,時而還能引來一兩蝴蝶,那是還一個人比花嬌。畢竟愣是多逼真的絨花,金釵也不會比上真花的嬌艷欲滴。

  花美人更嬌,這南方女子緩緩走在路上盈盈扭腰,讓人十分賞心悅目。就是不知為何,辛州女子似乎都有步伐不穩(wěn)的通病。

  不過街頭到街尾的距離,祁懷姜已然遇上了四五個女子,分明好好走著,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摔了。然旁邊必有一青年俊男會出手相扶,兩人也還都不忘抱在一起,轉(zhuǎn)上幾個圈圈。

  平地摔?話本子上的科普知識,又一次派上用場了。這男歡女愛,兩兩一見鐘情的戲碼,必有些許的狗血。

  畢竟本子也是人寫的,而寫者的所有認知,也都是取自身邊的凡塵俗世。以前祁落給她們讀過這些話本,可故事情節(jié)往往浮于文字,祁懷姜自是沒什么實感,更談不上什么喜歡厭惡。

  但今兒面對面見識到,祁懷姜的感受實在是深刻的,著實的,無比的扎眼睛。

  辛州正街路面連個小石子都沒,這些姑娘就能活生生摔著,摔時必有翩翩公子在旁,無巧不成書嗎?

  祁傲已經(jīng)翻起了白眼,祁懷姜也是皺著眉頭,不約而同繞過了這些個癡男怨女,像是生怕沾上什么臟東西一般。

  青天白日的街道上,尚能看見不少姑娘出行。然近傍晚時分,整個大街除卻她們?nèi)齻€,已然沒了其他女子的身影。

  各家各戶都恐于少女離奇失蹤的事情,在日落西山之前,各家的妙齡女兒都會歸家。

  長街長,煙花繁,回首看,短亭短,紅塵輾。本應熱鬧非凡,人群息壤的夜市,卻滿街的陽剛男兒,五歲以上的女娃影子都瞧不見了,祁傲為首的三人更是成了萬綠叢中一點紅。

  祁懷姜看著前方的紅衣美人,談起皮囊,這個世間也唯有祁梵鋅能與她爭上一爭。不過這兩人難分上下,且二者性格迥異,乃是分走兩象的頂級美人。

  這樣晃眼的美人,什么樣的匪徒能放過?能放過這樣的活靶子?不是瞎了眼就是失心瘋。祁傲自是不知祁懷姜在心中正如此這般那般地編排著自己,她隨手折下街旁一朵鮮花,學著辛州女子插入發(fā)間。

  三人漫無目的越走越遠,沿途來攀談搭訕的男子自然是絡繹不絕,大體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并非她們要找的目標。不知不覺三人竟到了長街盡頭處,那里有一座神廟樣的建筑映入祁懷姜的眼簾。

  繁華市井間竟還藏有廟宇?

  祁懷姜鬼使神差跨了進去,祁傲與祁落也隨即入內(nèi)。這個地方雖是不大,但香火鼎盛,燭火通明??吹贸?,祭拜之人很是用心定期打掃,目光所及之處一塵不染,地上殘燭滴蠟都未發(fā)現(xiàn)。

  祁懷姜直覺此處透著絲絲詭異,這里廟門大開,四進四出的大院里空無一人,連個看門的都沒瞧見。

  一般廟堂里都有供奉祭拜之物,祁懷姜前后走動看查了一番,除卻正間發(fā)現(xiàn)的一塊白玉石碑,其余卻是什么都沒有。

  未有豎任何神像,應不是一座神廟。若說是個祖祠,偏偏半塊祖先牌位也沒看見。那塊孤零零的白玉碑,還是一塊無字碑。

  不供神佛,不奉祖先,那這里是在祭拜何物?還是說這塊白玉碑有著什么古怪?

  祁懷姜繞回大門處,發(fā)現(xiàn)祁傲與祁落早一步已經(jīng)出去,且正被一眾人圍堵在門口。

  七八個一臉兇神惡煞的壯漢將她們圍堵于門口外,一雙雙眼睛正不懷好意上上下下掃視著祁懷姜:“這是又出來一個小美人啊,這黑燈瞎火的,不知道幾位小娘子要去哪?。俊?p>  那模樣德行委實粗鄙不堪,猥瑣至極。

  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不過拐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這群賊人還真下本錢,派這么多人。尋常而言一個壯漢徒手抓捕兩個嬌弱女子那是不在話下,居然派這么多人跟著她們,看來祁傲的這張臉是當真好用。

  這個關(guān)口,祁懷姜還是不忘她的本色,來了句:“還是炎火主這張臉,好使?!?p>  氣得祁傲直接翻了一對大白眼,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兩人還能不忘水火不容,斗上一斗。

  “幾位小美人,跟我們回去吧,穿金戴銀保你們想什么有什么?!?p>  祁落嘆了一口氣,也算為這幾個男人心中默哀了一把:“這城中女子的失蹤,都是你們所為?”

  “是又怎么樣,乖乖跟老子走,別逼老子動手,一個不小心萬一弄壞了你們漂亮的臉蛋可就不好了,哈哈哈哈?!?p>  祁傲冷哼,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想必是近期全城有女兒的人家都十分警惕,讓他們無從下手。今日總算碰上三個目標,這群賊寇定然是不會放過。

  祁懷姜三人當然是十分配合,毫不抵抗。倒不如說她們更想押著這些人,加緊步伐走得更快些。

  這些人押著她們?nèi)?,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至城郊林間的一小木屋外。林子里頭黑燈瞎火,靠著月色,祁懷姜看見木屋外站有十多人把守。

  那木屋里頭時不時傳出陣陣的嚶嚶哭聲,想來該是那些失蹤女子,被關(guān)在其中。

  “大哥,你看看這次的貨色怎么樣?”

  一跛子聞聲走來,他左額上長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胎記,眼角上吊,一臉的奸小樣。

  他將祁懷姜三人從頭到尾打量了好幾個來回,色中餓鬼一般的猥瑣不堪,其眼中流露出的眼神,更是下流至極,甚至在祁傲胸前停留了好久。

  色鬼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辛州城盡然還有這樣絕頂?shù)呢浬趺磸臎]聽說過。你們從哪抓來的?”

  手下急著邀功迎上去:“今天我們跟了一下午,發(fā)現(xiàn)她們一直在逛辛州城,看樣子應該是外城來的。”

  “大哥,要不你先試試?”

  “都給我老實點,這些女人誰都不準動,小心壞了價錢,老子扒了你們的皮!”跛子反手一個巴掌扇在手下臉上。手下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幾步,見頭子動怒,捂著被扇的臉色垂著腦袋,其余眾人也是誰都不敢多言語。

  狗咬狗的戲碼,祁懷姜扭頭看向被嚴加看守的那個黑屋,她只關(guān)心其中是否有她們要找的人在。

  跛子一副色欲熏心的臉道:“幾位美人,還得委屈委屈你們挪步屋子里了,過幾日我們便送你們?nèi)ソ疸y窩里享福?!?p>  祁懷姜問道:“那黑屋里便是近期失蹤的少女?”

  “還有空關(guān)心別人,給我老實點!”賊寇見勢就高喝罵咧起來,自己方才被頭子當眾賞了一巴掌,臉上正火辣辣的掛不住,正愁著沒地方瀉火。

  祁懷姜不為所動繼續(xù)問:“所有被拐女子都在這嗎?”

  這個臭女人,半分沒把自己放眼里,賊寇一股子邪火頂?shù)搅诵目?,揚手準備給這女人一巴掌,竟敢當眾這樣讓自己下不來臺。

  手適才抬起,祁懷姜側(cè)目將視線對到他臉上,眼神波瀾不起,空氣都似乎變得冷冽起來。

  痞子被看得不由心頭一慌,似有人用刀割他四肢,用無數(shù)長針扎他心口,抬起的那手不僅不敢扇下去,整個人無法抑制的發(fā)軟發(fā)麻。

  這到底是個什么女人,眼神此等駭人。

  賊寇強裝一口氣結(jié)結(jié)巴巴道:“看......看什么!都給我老實點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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