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詛咒
「想不到,我真的沒想到!早知道該死的女巫會離開我,真的沒想到她還給送了我一份大禮?」
這不知道是第幾只被亞利姆折斷的閃耀金筆了。可憐的筆,電還沒用掉多少,就凄慘地變成了廢物。
生氣,非常生氣。亞利姆為了書寫這段話,扔得垃圾桶里現(xiàn)在都是滿滿的閃耀金羽,唯一還能慶幸的就是書桌逃過一劫嗎?
「我的王座被動過了,她似乎只來得及翻看叛軍的信息?怎么,她這是要造反?」
「她不會有機會了!」
克制住憤怒,亞利姆將顯示屏轉(zhuǎn)向神廟內(nèi)部。此時一只由血肉骨骼與巨石混合而成的壁壘正對神廟進行肆意破壞,毀滅性黑魔法的火焰在尸骨間騰起,盲目地破壞著周圍的一切活物與死物。
隨后亞利姆只是吩咐精銳士兵前往毀滅這座巨像,自己前往神廟內(nèi)的一個小實驗室。那里臨時存儲著一些自己從叢林實驗室?guī)С鰜淼某晒?,這其中就包括硫火寶珠和荒蕪之眼。
硫火寶珠首先被亞利姆拿了出來,這個華而不實的絢麗寶石以及它召喚出來的可愛小花瓶眼,在今天終于有了用處。
亞利姆凝望著手中的寶石在燈火下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喜怒在他的臉上無所表現(xiàn)。
這個年輕的帝王見證了太多的生殺,僅僅是將目光停留于一處,他所散發(fā)的無形威壓讓人覺得如墜冰窖。
下一秒,硫火寶珠無端騰起索命咒一般的光華,詛咒之焰的亮綠吞沒了玫瑰之紅。沒有額外的儀式,沒有額外的消耗,僅僅依靠女巫災(zāi)厄的一部分和必要的魔能支持,這個詛咒顯得樸實無華。
但其中蘊含的殺機卻經(jīng)歷了由現(xiàn)實到靈界,再由靈界到現(xiàn)實的跳躍,指向之人非死即傷。
他顯然不會憐憫背叛者,無論女巫災(zāi)厄本尊是何種下場,亞利姆都相當(dāng)滿意。
死寂下去的她抑或受詛咒削弱的她,都不能或不敢對他的帝國施展硫磺火魔法。
雖然克隆災(zāi)厄的表達程度一言難盡,但總歸還是吸取了一點克隆犽戎實驗失敗的經(jīng)驗。結(jié)果還算令人可喜,一兩次就有了成功。
剔除了人的意志,注入了視域之魂后,科技與黑魔法的產(chǎn)物,(普通)災(zāi)厄眼誕生。
普災(zāi)和它的兩兄弟將作為看守者,游蕩在夜晚的天空。
在毀滅魔像被重新封印后,絕對無情的克隆災(zāi)厄被釋放用以維持秩序,正如被設(shè)計好的那樣。
“我是叢林暴君亞利姆,你的主人。你不需要做什么困難的工作,只需要給這個世界帶來混亂與紛爭!”
“希望你能讓我滿意,別像你的本體那樣讓我失望?!币坏┠隳敲醋觯視屇惝?dāng)場灰飛煙滅。
亞利姆對克隆體就沒有對災(zāi)厄那樣的耐心。他相當(dāng)嚴(yán)厲,但樂于教導(dǎo)她和她的兄弟有關(guān)硫磺火魔法的一切。
“好的,主人。”
「我不覺得我的作為有什么缺漏。要清除世間一切腐化,換來持久的和平,那我就注定是一個暴君?!?p> 「對她歉疚不是該有我的情緒。猶猶豫豫左右搖擺難成大事,所以她和她的家族才會被同族欺侮,僅留下災(zāi)厄一人“僥幸”逃生?!?p> 「這會否也是一種安排?命運是否可以相信?直至目前,一切都像某位大預(yù)言家所言運行著。」
「該去試著拉攏月亮領(lǐng)主了,他將是我涉及星空、成就真神的關(guān)鍵?!?p> 「關(guān)于月亮領(lǐng)主……」
「我傾向于一個說法,雖然這個說法目前僅僅是我的猜測?!?p> 「如果說血肉之墻是泰拉瑞亞世界的第一個關(guān)鍵守衛(wèi),這個守衛(wèi)封印著遠(yuǎn)古光明與黑暗力量,那么月之主算是第二守衛(wèi),表面上他就能釋放足以顛覆世界的偉力?!?p> 「我猜測他有更大的底牌,拜月教主只是他最不起眼的敵人。盡管拜月教主算是我的引路人,我的很多禁咒書籍都源于他的賜予?!?p> 「能在遠(yuǎn)古光神聚合體“克希洛克”的瘋狂追殺下逃脫,至今仍是泰拉瑞亞唯一存活的暗神,月亮領(lǐng)主憑借的絕不只是簡單的運氣——尤其是在克希洛克仍保持注視這片宇宙的前提下?!?p> “克希洛克?主人為什么收集祂的資料?”犽戎這會屬實不會了。
“自古以來,紅月就是瘋狂的代名詞。猩紅之月一旦在夜空升起,受它照輻之人皆會變得瘋狂扭曲。這一點在人類女性身上尤為明顯。”
亞利姆沙啞著說道。
“我的哥哥伊格納琉斯本不是那樣邪惡的人,就算他有些惡毒傲慢,他也不至于將我和母親一并投入熔巖?!表敹嗑褪瞧圬?fù)自己,他也是一味忍讓。
看著哥哥日漸偏執(zhí),為了避免紛爭,他的媽媽帶著他出逃舊帝國,隱居在叢林深處。就算如此,伊格納琉斯也不惜親手毀滅他們嗎?
亞利姆始終記得自己被熔巖吞沒前的情形,犧牲的母親,冷漠的哥哥……他的家庭本不該這樣,一切都印證了那個預(yù)言家的推測。
“沒事了,主人,我已經(jīng)親手將他送入了熔巖!在現(xiàn)今世界,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币宦犚娭魅颂崞疬^往,犽戎就反射性地脫口。在過往的錘煉下,類似的言語幾乎已經(jīng)成為一種公式。
安慰效果驚人地好?
事實證明,亞利姆只要得到犽戎一點點關(guān)心就會很滿足。對于類似勸慰的話說了好多遍這一點,他并不在乎。
“我沒事。我只是困惑祂是否有對伊格納琉斯施加類似影響,人在未接觸黑魔法的前提下是不可能憑空發(fā)瘋?!眮喞分毖裕叭绻?,又是什么利益在驅(qū)使這(些)位光神做出如此決斷?”
犽戎心有靈犀,感受到了亞利姆內(nèi)心對真相的渴望,感受到了其對自身冥冥命數(shù)的復(fù)雜情感。
“所以,你要向誰求證?”
“我在魔法道路上的引路人,拜月教主?!?p> 盡管拜月教徒從未親面暴君,從未與暴君有過交流,他對知識一向慷慨。據(jù)說指向他的祈求知識的儀式,他多數(shù)都會有所回應(yīng)。
由此他能猜測,那些貴族很難完全封禁的一些禁忌書籍中就有拜月教主的手筆。因為完全封禁不掉,你能封禁掉以書籍為載體的禁術(shù)知識,拜月教不倒,傳教不停,你能封禁掉拜月教的知識?
累了躺平了,不跟你掰扯,只有去欺負(fù)后臺小的平民才能勉強維持的亞子。
“他不是個好東西!我知道他的筆名,紅月女巫,你都跟他學(xué)壞了。以前都沒見你學(xué)過封印術(shù),現(xiàn)在你把它用在了永凍身上?!?p> 犽戎也猜到了啊,近些年常??匆娝a習(xí)魔法,看來他的功課做得不錯。
“不然,背地咒死他?”顯然這只是在開玩笑,要不是他當(dāng)時沒學(xué)詛咒,他也許就真的去咒一咒大法師了。反正可能會缺胳膊少腿的肯定不是他這個施咒者!
犽戎瞪大了橙黃色的眼睛。
“軍隊在地牢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及其類似妖龍-人的雜交種,你說這會不會是教徒的手筆?”
神奇的動物增加了!
害,為什么問他生物問題?犽戎感覺頭痛。
克隆他的實驗都差點把他弄不會了,更別說這種怪得不行的問題。
犽戎如實說出來他的想法:“也許每一個拜月教邪教徒死后都可能在靈界重生成為幻海妖龍?這也許是一種不完全轉(zhuǎn)化的失敗案例。”
亞利姆覺得,幻妖靈巫真的長得跟蛞蝓沒差,只是外面套著月亮教徒的法袍。
非純種龍裔在這個世界上并非個例,但它們往往具有很多能力上的缺陷。比如壽命極其短暫。
“也許如你所言。”亞利姆點頭。
“我知道如何找到拜月教徒了。到時候如果發(fā)生沖突,我會召喚你?!?p> “知道了……”犽戎除此之外沒有話可講,他只是扭過頭不想看主人。
這個主人明明強得過分,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卻總想打架摸魚。圖啥?
別人能上,自己就絕不出手,跟嘉登一個脾氣。一個似乎在旁邊單純看戲,另一個沉迷于實驗數(shù)據(jù)。
他又不會嫌棄他菜?
好吧,實話實說,他會的,只不過他會盡量不笑出來。
盡管犽戎覺得主人強得沒有機會讓他笑話。
除了釣魚釣不過別人。
不能理解主人是怎么空軍的。
一次放那么多根釣線,隨便一撈都不至于釣個寂寞吧?真的,閉著眼睛一撈都能有魚上來的活兒。
Chart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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