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血的速度很快,一道道音爆云如長尾般跟在他的身后,拉出一條白色的道路。
東方血是一個很奇怪的家伙。
他很少在意別人的感受,也從不在意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形象。
他是一個孤獨的個體,從開始到現(xiàn)在,很少有能引起他感興趣的人或事情。
他就像沒有憤怒一樣,任何時候他都是一幅興致缺缺的樣子,半闔的眼睛毫無生機可言。
但現(xiàn)在他的眼中仿佛有一團火,一團血黑的火。
可拉普蘭德總感覺有一絲違和感,就好像某人是刻意做出這個樣子給別人看的。
———————————————————————————————————————————————
“維娜……你說……那……那家伙,能……能趕的上嗎?”
維娜右手緊握著錘柄,從那發(fā)白的骨節(jié)處可以看出她的憤怒。
“別睡,你他媽別睡啊,因陀羅?!?p> 此時的因陀羅哪還有當(dāng)初與東方血剛見面時的高傲不屑。
右手如麻花般扭曲,左腿骨折,膝蓋處還有一截骨頭冒出,肚子上破了個大洞,足以看見其中斷成多截的腸子以及滿是破洞的內(nèi)臟,維娜的情況也就比她好一點。
維娜左手扶著因陀羅,雙眼赤紅的看著面前之人,嘶啞的嗓音低聲吼道:“滾開。”
“呵呵。”
維娜不在意對方嘲諷的笑聲,再次說道:“滾開,別逼我殺了你?!?p> “嘻嘻,維多利亞的推進之王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哪。”一道尖細的聲音在維娜耳邊響起。
維娜瞳孔緊縮,隨后便揮動“契約勝利之錘”砸向聲音的主人。
但令人絕望的是,足以砸穿鋼板的攻擊并未對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對方僅用一只手便擋下了維娜的攻擊。
對方隨手一揮,維娜與因陀羅便倒飛著,砸進一幢廢墟之中,這一擊讓維娜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咦,我沒用多少力啊,她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p> 激起的煙塵中緩步走出一道高瘦的身影,修長的身體透露著一種從里到外的蒼白感,生有骨刺的四肢,如鯊魚般尖細的獠牙,還有那完全違反人體構(gòu)造的形體,一絲恐懼從維娜心中生出。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維娜被它單手提起,細若蚊聲的聲音顯然沒有被對方聽見,又或者對方聽見了但不想回答。
但這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維娜感覺到脖頸上不斷加重的力量,強烈的缺氧感,讓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但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時,一道男人的聲音進入了她的耳中。
“放開,衡州趕緊救人?!?p> 維娜只看見一道紫色的光一閃而過,隨后的一切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到現(xiàn)場,周誠看著地下的維娜露出了一個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怎么辦,和前面救的那些人一起帶回去嗎?”
衡州看著維娜向周誠尋問道。
“那是當(dāng)然了,等醒了之后,問一下他們愿不愿意加入公司,畢竟不能白救人了。”周誠十分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嘖,我看你是看上她了?!焙庵輰ψ约豪习宓鸟焙檬智宄?p> 周誠一邊和衡州打趣,一邊用一種超出泰拉世界體系的力量將人打包帶走,維娜則是由衡州扛回去的,至于因陀羅他們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走了。
就在他們離去后不久,東方血重新踏上了這片土地。
“我為棋手亦為棋子嗎,不錯的算計?!贝藭r的東方血哪還有在提瓦特時的憤怒與焦急,整個人從頭到尾都透露著咸魚的氣質(zhì),但那半瞇的眼睛中卻又透露出一絲憤怒。
東方血擺正了因陀羅的“尸體”,坐在她身前自飲自啄道:“祂做了一個豪賭,如果贏了便卷土重來,如果輸了便失去一切。
祂布置了幾萬億年,正常來說是絕對不可能輸?shù)模恢朗钦l給衪的膽子敢算計我?!?p> 東方血笑了,笑的很純潔也很殘忍。
“如果塔露拉離開,沒有了整合運動,那就由我開始主導(dǎo)一場新的游戲吧!”
“名字就叫……晝光。”
“如晝夜般永恒,如晝?nèi)瞻爿x煌,從暗中生,向光中去?!?p> 東方血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樣十分開心,從他背后生長出的骨鞭肆意摧毀著周圍的建筑。
此時如果你掀開他的衣服,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背上新長出的“脊椎”。
在東方血的背中央,一條灰白色的“脊椎”長在其上,那些骨鞭便是“脊椎”上的突起,相比起鬼尸的尾刃,東方血身上的骨鞭更細,更鋒利,末端也不是鬼尸那樣的長劍,而是一個四錐體,上面銘刻著詭異的紋路與符文。
這是他擊殺血肉大公分身后得到的意外之喜,不但好用,還很有趣。
“老大,再等會兒她就該沒了?!币褂鸬穆曇艏皶r將思緒飄飛的東方血喚醒。
由于剛才詭異生物的一摔,此時因陀羅變得更加凄慘了,拉普蘭德看了都搖頭說了一句“好慘的孩子。”
如果這是正常的世界的話,以因陀羅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可以考慮在那里辦席了。
但現(xiàn)在東方血在這里,那今天就算是閻王親自來了這個魂它也勾不了。
但也不得不說一句因陀羅命是真的硬啊,都傷成這樣了還沒有斷氣,如果換成別人,早到孟婆那兒喝湯去了。
東方血感慨了一下,隨即便打算開始為因陀羅蓄命。
但真到要開始動手時,東方血卻是猶豫了。
“你們說,如果把那個東西加到她的身體里會怎樣?”
“那個東西嗎?一定會很有趣的吧?!?p> 拉普蘭德看著一臉奸笑的夜羽,不由感到心底一陣發(fā)涼,不忍的開始為因陀羅禱告起來。
東方血與夜羽看著在一旁自言自語,且不時露出奸笑聲的拉普蘭德心中一陣憐憫,多好的孩子,怎么就突然瘋了呢。
在三個不懷好意的思緒下,救治因陀羅的手術(shù)正式開始了。
第二天,因陀羅看著正在為粽子因該吃甜還是吃咸而爭吵的夜羽和拉普蘭德,下意識的想要向東方血吐槽。
但轉(zhuǎn)身就聽見東方血說出了一句“為什么不能甜粽子沾鹽吃呢?”
因陀羅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隨后她陰悄悄的說了一句“異端,該死。”
然后便加入了,夜羽和拉普蘭德的討伐東方血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