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小果果說完。
“咳咳…呵,學當然要學,但不能以這么個方式去學…總得給你加點動力不是?真丟臉,竟然會成為你的累贅,成為你的動力也算是最后的作用了吧。僵尸臉也是,也不等等我。小果果,替我們去看看這方世界到底怎么了?!眹缹捔R罵咧咧的掏出一枚炸彈,用嘴咬開保險。
“轟!”
爆炸聲響徹云霄,嚴寬被炸的四分五裂,鮮血臨空,血肉內臟橫飛,在陽光中小果果的心徹底被撕碎。
“啊…為什么…哇…為什么…你們都是壞人…都是…我要殺光你們…”
小果果放聲大哭著,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已經目瞪口呆的老頭。
他敢肯定,陳澤是一定知道這是幻境的,但另外兩人一定不知道,也就是說他們是真的想著去死的。
老頭忽的明白了張聰幻境里的一切,也明白了陳澤那句:“就因為我們是一個隊伍?!?。
而此時,陳澤也緩緩站了起來,他對著老頭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而后,陳澤咧著嘴,一口獻血又吐了出去,他用刀杵著,一瘸一拐,一步一血印的緩緩來到小果果身前:“記住了,不能哭。”
說完,一刀果斷劃開自己的脖子,獻血順著刀鋒留下,滴在小果果一張已然被仇恨和絕望布滿的嬌嫩小臉上。
此時的小果果,也停止了哭泣。
“記住了,不能哭?!?p> “…住了,……哭。”
小果果腦子里全是這句話,她雙目無神呆滯的看向老頭:“我學劍,必殺你!”
說完,小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老頭看著一地的尸痕遍野,心里嘆了口氣,完犢子了…
原本他是想通過一個人來牽絆整個隊伍的,如今看來,是不可能成功了,別說牽絆了,恐怕這幾個人除了陳澤之外都要恨死自己了。
“罷了,當初就說,別把人丟到綠苒堡壘,偏不聽,這極端的性子…,哎。”
…
次日。
張聰,陳澤,嚴寬,正在倉庫中烤著肉,而嚴寬的懷里,小果果一雙小手緊緊的抓著嚴寬的衣服,抓的手都泛白了,仿佛一松手就會消失一樣。
嚴寬看著流著虛汗一臉驚恐的小果果嘆了口氣道:“老大,你這也太狠了,就不能慢慢的來嗎?她才八歲啊?!?p> 陳澤聞言摸了摸小果果的額頭道:“我們八歲的時候在干嘛?而且,你們沒發(fā)現這小丫頭自從跟了我們后,就開始放松下來了嗎?一會跑來跟我練刀,一會又跑來跟你學機械,一會又跑去跟張聰練槍,一會又要學自己的劍…”
“讓她記住那種感覺,她才會知道力量的重要性,這比天天在她耳邊念叨好的多了。還有,你和張聰少寵溺她,遲早出事。”
張聰和嚴寬皆是點了點頭,他們兩知道,小丫頭的苦日子要來了。
想到這,嚴寬不由的嘆了口氣,八歲…這個該死的世道。
…
看著倉庫里成堆的資源,嚴寬問道“這些資源怎么辦?”
陳澤看了看而后開口:“異能晶石分了,全吃了,不要留,我們三各自兩成,剩下的給這小丫頭打基礎?!?p> 聞言兩人笑著點頭。
“圖紙和配件你自己拿去研究,至于功法就練這本《愛練不練》”
嚴寬聞言一愣:“可是,老大,這玩意人情有點大了吧。”
陳澤聞言苦澀一笑:“你們信不信我們不練,那老頭絕對會在跑來我們夢里每天念叨個不停?!?p> 三人皆是苦笑,這兩日那老頭也不?;ㄕ辛耍纱嘀苯优艿饺藟衾锶ツ罱?,沒完沒了,典型的潑皮無賴。
就在三人聊天之際,小丫頭動了動,眼睛猛的睜開:“不要!”
陳澤三人對視一眼,皆是一笑。
小丫頭緊緊捏著嚴寬的衣服,一張小臉蒼白如紙,不敢睜開眼睛。
嚴寬見狀,切下一點肉,放到小丫頭鼻子前。
小丫頭嗅了嗅,一口咬下去,吃完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一看…
“啊…大哥…二哥…三哥…你們還活著?太好了…”小丫頭一聲尖叫,興奮的跳出嚴寬的懷里,圍著火堆跑來跑去。
陳澤被繞的腦闊暈了,一把摁住,彈了彈小丫頭的額頭:“別轉了,安靜點,做噩夢了?”
小果果聞言,又想哭,只是一看到陳澤那雙冰冷的眼神,又強行把眼淚憋了回去,然后狠狠地點了點了頭:“嗯,我夢見你們都死了,我學劍,最后替你們報仇了。”
說道最后,一張小臉驕傲的揚了起來,一副快夸夸我的樣子。
然后…
“咚。”
陳澤又敲了她一個腦瓜崩:“見不得我們好?”
小丫頭訕訕一笑,低頭吃著肉,不在說話,只是眼淚滴在了肉上都不知道,依舊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
吃了會,小丫頭忽然抬起頭道:“大鍋,我要學刀…”
陳澤聞言心里一喜,然而下一秒…
“還要學二鍋的機械,三鍋的槍法,還有還有,我還要學我的劍,還有還有我要練功法?!?p> 陳澤三人對視一眼,皆是一嘆,對力量的渴望有了,但是這跳脫的性子可怎么辦啊?
…
酒足飯飽,陳澤三人開始分發(fā)起資源來,不一會,幾人面前便堆起了異能晶石,小果果的那一堆最大。
而基礎武技里,嚴寬選擇了基礎劍法,陳澤自然選擇了基礎刀法,張聰則選擇了偏門的匕首基礎,用他的話來說便是,作為一名搶手,怕的是被人近身,所以他選擇了短兵相接的匕首。
至于小果果…,算了不說也罷,一會要著,一會要那,再一會又要那,陳澤看的直想打人。
分完東西,陳澤對著三人道“把這些東西吃透了,再出去吧,這里面的東西不能被外面的人看到,否則麻煩不小?!?p> 三人聞言皆是點頭,這里面的利害關系,他們還是比較清楚的。
于是,一場閉關修煉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幾人閉關之際,綠苒堡壘卻下起了一場血雨。
人頭,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有守夜人的,有軍官的,有權貴的,有政客的…
而在人頭前方,一名老頭冷冷的看著一名中年男子,冷聲道:“接著給我殺!我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