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今日,我為秦王。
“沐大人,此一時彼一時!”
“既然是先帝涼州既是先帝許諾,那么陛下自然也能夠收回來!”
“鎮(zhèn)北侯已經(jīng)尾大不掉,此事誅殺當是為國除害,否則,必將悔之晚矣!”丞相呂牧言辭激烈。
“哎!”沐景林沒有多做爭辯,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和鎮(zhèn)北侯沒什么交情,剛剛出言求情,是要對的起良心。
該說的,他已經(jīng)都說了。
如何決斷,還得看女帝的心意。
龍椅之上,女帝身穿朱紅色繡金龍袞服,頭戴朱玉冕冠,面帶威嚴之色。
明明是一個年芳二八的女娃,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秉筆官,擬旨!”
女帝威嚴的聲音,在金鑾殿內(nèi)響起。
女帝話音剛落,便見龍椅下首角落當中,一張小書桌旁,一名嫵媚女子應道:“諾!”
這個秉筆官,那就等于是女帝的秘書,負責幫女帝擬旨,研磨等等。
“鎮(zhèn)北侯秦壽,持功傲物,目無國法,所行無度。賜鴆酒一杯,欽此!”
女帝念,秉筆官寫,很快,一封圣旨便草擬出來。
女帝憑空召喚出大嬴玉印,蓋上了印章。
大嬴帝國乃是運朝,皇朝之內(nèi),皆有氣運金龍守護!
有這封圣旨在,那杯鴆酒鎮(zhèn)北侯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若是他敢不喝,單單是這封圣旨,就足以鎮(zhèn)壓與他。
“秉筆官,由你前去傳旨,待朕送鎮(zhèn)北侯一程!”女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到圣旨落印,以丞相呂牧,戶部尚書齊云霄為首的奸臣派,一個個面露得意的神色。
秦壽,這次看你死不死!
沐景林眼見女帝下旨誅殺鎮(zhèn)北侯,心中頓時一顫,誅殺功臣,此乃昏君所為??!
鎮(zhèn)北侯身死是小,女帝背負昏君之名為大!
“陛下......”沐景林還想在勸。
“沐大人,莫要多言!”
“朕累了,退朝!”說罷這話之后,女帝一揮衣袖離開了金鑾殿。
......
......
涼州,鎮(zhèn)北侯府。
“鎮(zhèn)北侯秦壽,持功傲物,目無國法,所行無度。賜鴆酒一杯,欽此!”秉筆官略帶嫵媚的聲音響起,對于秦壽來說卻是催命的音符。
大堂的虎皮大椅之上,秦壽端然坐在椅子上,眸中卻是帶著一絲的悲傷。
鴆酒!
自己為大嬴開疆擴土,戍守邊疆,到最后換來的是一杯鴆酒。
鴆是一種兇猛的妖獸,比鷹略微的大上一些。羽毛紫黑色,長脖,赤喙。
鴆專吃各種毒蛇,毒蟲,毒草。這種五花八門的奇毒已經(jīng)滲透到鳥體的各個器官,就連喙和羽毛都有劇毒。
用鴆的羽毛劃過酒水,則酒便含有劇毒。烈酒能夠加重鴆的毒性,便是你通天的修為,服用鴆酒之后,也得命喪當場。
要自己的命啊!
她是真想要自己的命啊!
自己在她的眼中,終歸只是一個馬童!
呵呵!
果然,還是自己高看了自己!
小丑,竟是我自己!
......
......
七歲那年,秦壽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在他即將餓死的時候,是嬴陰嫚將他帶到了府上。
雖然,只是一個馬童,卻也讓他衣食無憂。
嬴陰嫚還大秦壽三歲,對于這個大姐姐,秦壽是心生感激,甚至是愛慕的。
一個人是馬童,一個人是女帝。
云泥之別的身份,讓兩人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可能。
但是,正所謂不想啃天鵝兩口的賴蛤蟆,他不是正經(jīng)賴蛤???
秦壽之所以這般努力的想要出人投地,努力的為大嬴建功立業(yè),他為的是什么。
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讓自己和她有更多的可能。
上一次,自己重傷垂死,急需大儒救命的時候,她卻在帝都召開文會,召集天下大儒齊聚帝都,斷絕了自己的希望。
這件事,秦壽還可以自己騙自己,把這一切當成一個巧合!
可是,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即便是秦壽想當一個舔狗,都已經(jīng)找不到一個自己騙自己的理由。
我這么努力的靠近你,換來的卻是一杯鴆酒嗎?
秦壽的心中冰冷,這一刻,他已經(jīng)決定。
從此,做個禽獸。
......
......
“侯爺,不能喝!”
“侯爺,我們反了!”
“反了,反了!”
......
......
大殿當中,涼州的一眾將領已經(jīng)抽出腰間兵刃,紛紛大喝,一個個義憤填膺。
現(xiàn)在,但凡是秦壽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將帝都來使斬成肉泥。
秉筆官難免覺得有些慌張,手中緊緊握住那封圣旨。
一旦有異,她即可便會通過圣旨喚來大嬴帝國的氣運金龍,鎮(zhèn)壓叛亂。
“肅靜!”
秦壽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秉筆官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表情冷漠。
“你叫嬴蘇對不對?”
“先帝最小的女兒,嬴陰嫚是你的大姐?”秦壽低頭看著秉筆官嬴蘇,臉上無甚表情。
“不錯!”嬴蘇應了一聲,下意識的緊握圣旨。
雖說秦壽毫無修為,但是,先在卻只有緊握手中的圣旨,才能給她一絲絲的安全感。
無法想象,一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為何會給人帶來這么強烈的壓迫感。
“哈哈哈!”
“哈哈!”
“哈!”
秦壽朗聲大笑,笑聲當中滿是凄涼。陡然間,他的大笑之聲戛然而止,只見他猛的一扭頭,怒吼道:“我秦壽從未曾有過篡位自立之心,可她嬴陰嫚卻要三番五次至我與死地?!?p> “十六年前,他嬴陰嫚固然救我一命不假。倘若無我秦壽,這嬴氏天下早就淪為妖蠻鐵騎之下的焦土?!?p> “好,既然她嬴陰嫚認為我會造反,那么我便做與她看!”
“今日,自立秦王,改涼州為秦川,此城為櫟陽。待我攻下帝都,立國為秦,改帝都為咸陽!”
“秦王!”
“秦王!”
......
......
頃刻之間,大殿猶如點燃的火藥桶,徹底的燃了起來。一眾秦川將領,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聲嘶力竭的吼叫。
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割土封王,鎮(zhèn)北侯,你好大膽子!”
“你......罪該萬死!”嬴蘇高舉手中圣旨厲聲喝道,而后催動圣旨:“氣運金龍,助嬴氏子弟,鎮(zhèn)殺不臣!”
這正是嬴陰嫚讓她來傳旨的目的,只有嬴氏子弟才能夠以圣旨為引,召喚來氣運金龍。
嬴陰嫚似乎斷定了秦壽不會坐以待斃,所以,讓嬴蘇前來,就是為了鎮(zhèn)殺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