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懷疑有詐!
厲飛提前出了飯館,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赤靈給召喚了出來。
正要說話,赤靈卻動了動鼻子,嗅了嗅,最后將目光放在了厲飛的身上,先是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睜開眼睛看向厲飛,眼眸里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一樣。
“怎,怎么了?”不知為何,厲飛被赤靈這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心虛。
赤靈嘴巴一癟,泫然欲泣:“哥哥出去吃好吃的也不帶我!”
厲飛嘴角一抽。
“行了,下次一定!現(xiàn)在我有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厲飛有些無語,但還是快速的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赤靈雖然是個小迷糊,也是個小吃貨,但是在大事上卻從不含糊,聽到厲飛的吩咐,小臉十分嚴肅,重重點頭,沖天辮晃來晃去。
“好的,哥哥,我一定會看著他們,不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的!”
厲飛揉了揉小赤靈的腦袋,便快步朝客棧走去。
回到客棧,厲飛寫了一封信交給小二,吩咐他兩天后如果自己沒回來,就將信交給左叔。
他自己則來到左叔房間,發(fā)現(xiàn)左叔不在,便偷偷將一千兩銀票塞到了左叔的床鋪下。
“咦,少爺,你找我嗎?”厲飛剛要走,左叔推門便進來了,看到厲飛,有點疑惑。
“嗯,左叔,我剛才上街,遇到了很久沒見的同學,他邀請我去他家做客,可能會在他家住一兩晚。他家有很多書,我去看看,所以這兩天就只能你一個人了,我已經(jīng)交代小二,讓他這兩天好好照顧你!”
厲飛笑著說道。
左叔很是欣慰。
“少爺,你去就是了,以后要考功名,需要多和朋友來往,結(jié)交人脈,這對你未來有好處的。不用擔心老頭子,我又不是走不動路了,而且這兩天我也快好的差不多了!”
說著,左叔還原地跳了兩下。
厲飛咧嘴一笑,漆黑的眸子溫潤而柔和,朝左叔擺擺手,滿是陽光笑容大步離開。
“左叔,我走了,快的話一天就能回來了!”
告別了左叔,厲飛通過與赤靈的一種類似于心靈感應的特殊能力,很快便與她匯合。
“哥哥,他們進去之后,一直沒有出來。”
赤靈像個普通小姑娘一樣,坐在一個一米多高的臺階上,短短的小腿懸空晃來晃去,看到厲飛之后,眼睛一亮,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嗯,做的不錯,這是獎勵你的!”
厲飛取出一顆糖果,赤靈立馬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他裝作無意的看了一眼那座大宅子,又很快的轉(zhuǎn)移了視線。
大宅子懸掛的牌匾上,兩個金黃色的大字十分晃眼。
林府。
“這兇狼寨和林家果真有關系!胡文的兒子也認識這林家少爺,串起來了!”
厲飛心中思索,帶著赤靈往旁邊繁華的街道走去,時不時停留在某一個攤位前,左右翻看,看起來和普通的游人一模一樣,只是厲飛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大門。
不過,他也沒等多久,便看到兩個大漢從林府側(cè)門出來,左右看了幾眼后,快速的離開了,基本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厲飛和赤靈對視了一眼,悄無聲息的從人流中消失,不緊不慢的跟在了那兩個大漢后面,一路往西而去。
李家。
此時一位豐神俊朗的青年眼睛通紅的看著那棺材中散發(fā)著惡臭的焦炭,雙拳攥緊,渾身都在顫抖。
李光三兄弟站在一旁,氣氛凝重。
李光嘆息一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云飛,此時不是傷心的時候,距離你二叔……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可是我們這邊卻一無所獲,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敵人隱藏的太深了。如果再拖下去,我怕……哎!”
李云飛眼神充滿了怒火,聲音冰冷:“爹,我知道了,我這便讓師兄開始!”
說罷,他便走到一個身材瘦小干枯,額頭綁著一根油膩發(fā)黑的護額,披頭散發(fā),穿著一身獸皮的中年人面前,十分恭敬的拱手:“師兄,麻煩你了!”
“嘿嘿嘿,自家兄弟,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只要你答應我的做到了就行!”那中年人露出泛黃的牙齒,聲音極為難聽,仿佛釘子刮玻璃一般,讓人不適。
“請師兄放心,無論是否成功,我答應你的,絕對不會食言!”李云飛鄭重說道。
那中年人枯槁的臉上露出自信的表情。
“我出馬,還擔心辦不成事?你們想要追蹤什么,把與那件物品有關的東西都找出來!”
“好,馬大師稍等,我馬上去找!”李光聞言立馬匆匆離去,很快便帶回來一個有點破舊的木盒子,像是在地底埋了幾十年,散發(fā)出腐爛的味道,上面的一些花紋都模糊了。
“這是裝那東西的盒子,當初和它一塊被發(fā)現(xiàn)的,被二弟先托人運回來了,他自己則……哎!”
李光一嘆,將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
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下,那被稱之為馬大師的中年男人從身上掏出一個黑漆漆的罐子,而后大拇指指甲用力在食指指肚上一劃,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罐子里。
一只綠油油的指甲蓋大小的甲蟲從罐子里飛了出來。
也不知道那馬大師做了什么,就看見那甲蟲在空中晃悠了一圈后,停留在木盒子上。
李家?guī)兹嘶秀遍g似乎能夠看到一絲絲極為淡薄的煙霧在那甲蟲身上冒出。
很快,那蟲子轉(zhuǎn)了幾圈后,便選定了一個方向,朝外面飛去。
“這,這怎么回事?”
李恒十分詫異,“靠蟲子就能找到人了?”
馬大師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李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外頭。
“跟上!”
李光瞪了自己那魯莽暴躁的四弟李恒一眼,跟上了馬大師。
李永則找來一個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攔下了李恒。
“你跟著大哥,有情況立馬讓手下人回來報信,凡事不可沖動!”
“三哥,你不去嗎?”李恒見大哥和馬大師幾人都快走遠了,有些焦躁,大聲問道。
“我不去,家里得有人守著!”李永搖頭,“云飛,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一般人,實力很強,人數(shù)應該也不少,你們一定要謹慎!”
“我知道,三叔!”李云飛沉聲說道,拔腿跟上了父親。
那甲蟲飛的不高,也就兩米多點,帶著人在巷子里左拐右轉(zhuǎn)的,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典當鋪前。
如果厲飛在此處,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這個典當鋪,就是他之前典當那些玉器雜物的地方!
“在這里?”
李恒見那甲蟲停了下來懸在半空,立馬大聲問道。
“住口,有你說話的份嗎?”李光惱怒,斥責了一句。
李恒臉色一僵,訕訕的閉嘴。
馬大師這才幽幽開口,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極為難受:“碧玉說,里面有幾樣東西和之前的那幾件東西味道差不多。”
剛說完,李恒眼睛立馬就瞪圓了,想要沖進去。
李光也呼吸急促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們進行下一步動作,就看見那甲蟲突然躁動起來,在那馬大師面前飛速的旋轉(zhuǎn)了幾圈后,朝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咦?有一個更強烈的氣味,在移動!那邊!”
他那瘦小的身軀陡然爆發(fā)出恐怖的速度,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了幾人面前。
“快跟上師兄!”李云飛低喝一聲,急忙跟上。
一群人在那綠油油的甲蟲帶領下,往西城跑去。
……
剛送走那兩個大漢的林府,林家大少爺林天旁邊,一位身材中等,長著兩個三角眼的青年神色陰郁。
“林少,我叔那邊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告訴我父親!”
這兩天因為李家和林家發(fā)生的事情,身為林家紈绔大少爺?shù)牧痔毂痪娌坏贸鋈ス砘?,林天覺得十分無聊,便邀請狐朋狗友來林府玩,胡驍正是其中一人,恰好就碰見了兇狼寨的兩人來這里匯報,他便從林天口中得知了胡家莊的消息。
一伙兇狼寨之人的尸體在他叔叔的房子里躺了一地,而他叔叔和兇狼寨的大當家的,以及另外十多人杳無音訊。
“有什么好說的,我派一個下人過去通知一下就行!”
林天滿不在乎,放浪形骸的灌了一口酒,突然眉頭一挑:“咦,你說,要不我們?nèi)蠢钦纯??正好這兩天閑得蛋疼,老頭子哪都不讓我去,那我去城外總行了吧?到時候正好將寨子里供銀拉回來,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碰上幾個被擄上山寨的良家,哈哈哈,正好玩一玩!”
林天想一出是一出。
“這,林少,這不太好吧?”胡驍臉色不是很好看,一臉遲疑。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還擔心你叔叔么,或許我們到了山寨的時候,你叔叔就在寨子里大口喝酒呢?走,現(xiàn)在就走!”
說罷,林天當即便將手里的銀質(zhì)酒壺隨手一扔,一身酒氣的沖進了屋內(nèi),叮鈴桄榔一頓響聲后,便穿戴整齊,拿著一把劍便走。
胡驍無奈,只能跟上。
他知道這林天的性子極為乖戾,說翻臉就翻臉,要是不順著他的心意來,當場就能派人打他一頓,那他這幾年費勁心力巴結(jié)討好全都白費了。
林正則很快便知道了自己這兒子的荒唐行為,想了想?yún)s沒有阻止,反而找了幾個人。
“正好這幾天城里波詭云譎,他去外面避一避也好!你們幾個保護好少爺,不得讓他有半點閃失!”
他對幾個手下冷聲說道。
這都是他林家花了大力氣培養(yǎng)的家臣,其實就是有武力的奴仆,經(jīng)常被派出去干臟活,在北元城中都算是實力不錯的,一個二流武者,三個頂級三流武者,出了北元城,保護林天這個三流武者是綽綽有余。
幾個手下領命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林正則這邊又來了一個黑衣人,林東,向他匯報。
“家主,手下剛才發(fā)現(xiàn)一件事!”
“嗯!”林正則淡淡頷首,“何事?”
“李家那邊有動靜了。李光,李恒,還有之前在外學武的李云飛,跟著一個怪人來了西城,像是在追著什么東西,沒有絲毫遮掩!”林東的臉像是被凍住了,永遠是面無表情。
林正則眼皮一跳。
西城?
追什么東西?
西城可是我林家的地盤,他們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的就闖過來了?
難道是他們有所發(fā)現(xiàn)?
他抬起手剛要下令,突然眉頭一皺。
這件事,他感覺有點詭異。
這兩天李家不是一直很安靜么,怎么突然這么高調(diào)了?
李家除了李永之外,幾個高端戰(zhàn)力竟然傾巢出動?
莫非有什么陰謀詭計?
是調(diào)虎離山?還是暗度陳倉?
他冷靜下來,沉思片刻:“林東,你派幾個機靈點的人跟過去看看,他們這樣一反常態(tài),大張旗鼓的,我懷疑有詐!”
“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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