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菜刀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卻還那么厲害?
這是賀隆興心中最大的疑惑。
要知道,但凡是有品階的武器,都會有靈力波動。
靈力波動的強度會根據(jù)武器的品階高低變化。
那把樸實無華的菜刀,既然能夠?qū)⒆约旱拈L興劍給崩碎,在品階上最起碼也應(yīng)該是玄階以上。
可是,這把菜刀上面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
甚至上面還帶著淡淡的鐵銹,沒聽說過玄階武器還有能生銹的,這不應(yīng)該?。?p> 柳萬昌心里咯噔一下,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變化,可大腦已經(jīng)飛速運轉(zhuǎn)起來。
這個問題很明顯,柳萬昌也能聽懂。
無非就是說,你的師尊已經(jīng)如此厲害了,怎么會給你這些破爛呢?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要是回答的不好,會出問題。
柳萬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桌子上酒壺中的酒已經(jīng)見底,柳萬昌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
“唉,說來話長??!”
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柳萬昌的表情瞬間變得惆悵。
“我?guī)熥鹗呛蔚热宋铮?!一掌能拍斷一座山峰,說飛就飛了,行走江湖間,哪里有人敢不給他的面子?
可是我呢?我和我?guī)熥饓焊鶝]有辦法相比。我?guī)熥馂榱四捨遥徒o了我這些東西。
要是我能依靠這些東西一直生活下去,那就能學(xué)習(xí)更高深的術(shù)法。我?guī)熥疬@也是愛我啊!”
柳萬昌不知道試驗之事,還以為賀隆興在問自己,為什么自己的師尊那么厲害,而自己的東西卻那么破爛。
聽著柳萬昌的這番話,賀家兄弟的表情也變得沉重,也開始佩服柳萬昌的師尊。
這才是修仙大佬的態(tài)度,這才是修仙大佬教育子弟的方式。
看看人家,明知道江湖危險,依舊毅然決然將自己的弟子派了出去,就這魄力,誰能做到?
不愧是修仙大佬,都已經(jīng)元嬰修為了,竟然還能知曉窮人孩子早當家這個道理。
為了能夠培養(yǎng)自己弟子吃苦耐勞的性格,竟然將那些寶物偽裝成凡人之物,果然不同凡響。
估計,沒有靈力波動,是因為他的師尊動了手腳。
對,只有這種可能!
看來他師尊也是不想讓他知道他的那些東西都是寶貝,我現(xiàn)在要是說了,那他師尊的心血豈不是前功盡棄了?相較于那件寶貝衣服,恐怕他師尊更看重他的前途。
看來,這種事情只能一直瞞著他了。
賀隆興暗暗下定了決心。
柳萬昌站起,雙手背在身后,抬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就像是一個世外高人一樣,神態(tài)頗為沉重的念叨著:
“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這是我?guī)熥鸬牧伎嘤眯陌?,這是我?guī)熥饜畚野?!我不能辜負了我?guī)熥鸬膼郯?!?p> 轟!
就好像是一道驚雷,在賀隆興的腦海中直接炸響,賀隆興的眼睛瞬間冒光。
聽上去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番話,可此時說來,竟然暗暗之中契合修仙大道。
修仙一途,不進則退,這是眾所周知的道理。
修仙為何艱難,怎樣才能更好的修仙。在過去的無數(shù)年中,有無數(shù)先賢總結(jié)過。
可是,他們總結(jié)的那些東西,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這句話相比。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道出了修仙的真諦。
言簡意賅,大道至簡。
賀隆興呆呆的看著柳萬昌,就像是傻了一樣。
嘴巴半張,哈喇子流了出來都不知道。
“這這這......這......大道至簡,大道至簡,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然道出了修仙的真諦......”看著柳萬昌,賀隆興激動的不能自己,就像是得帕金森一樣,雙手不停的顫抖。
“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好,這話說的好,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聽過這么有道理的話!
簡直就是大道之言,這話說的好,說的好!”
反應(yīng)過來之后,賀隆興不停的拍著自己的大腿,臉上的興奮,無法掩蓋。
一行清淚再次滑落眼眶,朝聞道,夕死,可以。
活了這么久,賀隆興第一次聽到如此話語,心中的激動,無以復(fù)加,有一種瞬間得道的感覺。
賀隆昌倒是沒有賀隆興那么興奮,皺著眉頭,不停的念叨著:“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
“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
反反復(fù)復(fù)的念叨著這句話,眉頭開始舒展,眼睛中有精光閃現(xiàn)。
身體開始顫抖,一雙胳膊不停的抖動著。
他覺得自己摸到了什么,覺得自己摸到了突破的瓶頸。
片刻后,賀隆昌朝著賀隆興拱拱手,興奮的說道:“大哥,我終于明白我的修為為什么停滯不前了。是我搞錯了方向,今天聽到這些話都,我終于明白了,我終于知道我的方向了?!?p> “大哥,我感覺我已經(jīng)到達了突破的邊緣,我要閉關(guān),我要閉關(guān)!”
大聲吼著,賀隆昌朝著柳萬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多謝大人賜教,多謝!”
說完話,嗖的一下沒見了身影。
柳萬昌站在原地,有些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啊這......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大道至簡?!什么玩意?!一句也聽不懂,修仙真諦?這又是啥?
還有,這人怎么哭了?!莫名其妙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家人該不會有什么家族遺傳病吧?!一驚一乍的,好端端的,怎么凈遇到這種事情?!
看來,這里不能再待了,得想辦法趕緊走!”
柳萬昌皺著眉頭,心里不停的琢磨著這些事情。
雖然有些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是看賀隆興的樣子,也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才緩緩放下心來。
坐下來之后,吃了一塊肉,柳萬昌看了看門口方向,不作聲色的問道:“咳咳,那啥,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吃到一半,人怎么跑了呢?”
柳萬昌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驕傲,沒有自滿,甚至連自豪都沒有。
賀隆興再次開始感慨:
怪不得是元嬰強者看重的弟子,光是這不驕不躁的高尚品格,都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比較的。
“沒什么,他吃到一半,忽然覺得自己處在突破的邊緣......”
賀隆興說到這里,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不妥。
恐怕他師尊是故意這樣培養(yǎng)他那不驕不躁的性格,我要是這樣堂而皇之的吹捧,不太合適。
帶著這樣的想法,賀隆興說道:“他啊,肚子疼,上廁所去了!”
“修仙之人還會肚子疼?!”柳萬昌一臉好奇。
“哈哈哈,修仙之人也吃五谷雜糧,肚子疼也很正常,很正常......”賀隆興打著哈哈,搪塞著柳萬昌。
柳萬昌半信半疑,見賀隆興不說實話,也就沒有追問。
桌子上的飯菜已經(jīng)見底,柳萬昌酒足飯飽。
“怎么說呢,明天早上之后,我就要離開了。”柳萬昌鄭重其事的說道。
賀隆興顯然沒有想到柳萬昌會這樣說,短暫的愣神之后,急忙追問:“這又是為何?。俊?p> “嗐,我?guī)熥鸬谋疽馐亲屛倚凶咛煜拢教帤v練。如果一直待在這里,也不合適!”柳萬昌說道。
見柳萬昌這樣說,賀隆興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畢竟是人家?guī)熥鸬陌才?,要是加以阻礙,恐怕不太好。
“那可想好去什么地方了嗎?我看柳兄背簍中有登仙宗的試煉玉牌,要不去一趟登仙宗看看?剛好我兒子女兒過幾天也要去一趟登仙宗參加試煉,你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yīng)!”賀隆興問道。
“不去,不去!”
柳萬昌的腦袋搖得就像是撥浪鼓一樣,說什么也不愿意。
笑話,九死一生的地方,我這個凡人去送人頭嗎?
“既然如此,那就任由柳兄了!”賀隆興也不好說什么。
......
夜?jié)u漸的深了,柳萬昌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覺。
前途渺茫,柳萬昌不知道明天自己何去何從。
用那個虛無縹緲的師尊,在賀家這里過的確實不錯,可問題就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啊。
本來就是一個凡人,做的這些事情就像是在春天的冰河上行走一樣,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掉下去。
待得久了,肯定會露餡。
可是,出了賀家,下一步該去哪里呢?
這又是一個大問題。
去登仙宗?不可能,一丁點修為都沒有,去了就是死。
找個地方茍且起來?
可天下之大,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啊。
“難受啊,難受啊,我該怎么辦啊!”柳萬昌沮喪著臉。
......
月光之下,幾十匹戰(zhàn)馬出現(xiàn)在荒野上。
為首的是三個老頭子,正是新襄城陳家、李家和趙家的老祖。
兵在精不在多,為了報仇,這三家老祖將本家的頂尖戰(zhàn)力都帶了出來,追殺柳萬昌。
壞人傳承,此乃滔天大罪,罪不容恕。
“離江城,難道是賀家?”
李侃德感受著千里追蹤的痕跡,看向離江城方向,眼睛中滿是殺氣。
“哼,就算是你賀家,招惹了我們,也要把你們這些人全部殺光,方解我心頭之恨!”
一二三四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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