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熱鬧啊!跟鎮(zhèn)里完全不一樣的風景呢?!?p> 孟儒隨著人流緩緩往前走著。
孟儒走進一家兵器店,準備挑一把趁手的武器。
“肯定是要偷偷跟著的?!?p> 孟儒如是想到。
就算孟朗不想過早讓孟儒走鏢,但是這么刺激的事,孟儒是必定不會錯過的。
兵器店里陳列著許多不同的武器。
長短劍、斧、長弓、短刀、砍刀、矛等等讓孟儒看的眼花繚亂。
“客官可是要買兵器?”
因為無法說話,孟儒點了點頭。
伙計看了眼孟儒,低頭給他介紹起店里的兵器。
“客官您看,這把長劍用的是精鐵鍛造,十分鋒利。而且誰不想仗劍走天涯呢?!?p> 孟儒拿起那柄長劍,細細端詳。
左手劃過劍鋒,手指上出現(xiàn)了一條細線。
“確實很鋒利。”
雖然孟儒剛剛踏入武道,但是他卻天賦異稟,同時每天都堅持。
幾日下來,身體強度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
“這位客官,這柄劍也不貴,只要這個數(shù)。”
伙計伸出兩根手指。
孟儒點點頭,將錢袋隨意的丟過去。
伙計接過錢袋打開看了看說:“客官,這柄劍可不止二兩銀子。是二十兩!”
說罷,又將錢袋遞回給孟儒。
孟儒尷尬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這一柄劍竟然如此之貴嗎?柳先生講的故事里那些仙人百劍齊出的景象看來是很難了。”
孟儒只得看看別的武器。
突然,他看見了一柄木劍,剛好需要二兩銀子。
木劍長約2.4尺,看來修長,雖是木制卻透露一股凌厲之氣,在孟儒看來明顯不是凡品。
孟儒指了指那柄木劍。
伙計會意,開口道。
“此木劍是一名乞丐所留,定價也是他定的。不過客官還是多加考慮啊。這柄木劍看來只是一件凡品......”
孟儒遲疑片刻,便買下了此劍。
他在賭。賭這把劍,并非凡品。
才剛開始閑逛,便已經(jīng)花去二兩銀子,讓孟儒有些心疼。
揣著懷里僅剩的100文,孟儒將剛買的寶貝木劍揣在懷中慢慢往鏢局走去。
“嗯?那個人竟然沒有一絲氣息?”
穿著隨意的一個男人,仿佛沒有氣息一般輕松的游走在人流中。
男人懷中抱著一把劍,劍用破布包裹著。
“又是什么大人物?最近這落陽城感覺不是很太平啊。趕緊回去吧?!?p> 平淡的路過了駐足在攤前的男人身后,男人卻突然慢慢轉過身,看向遠去的孟儒的背影。
目光穿透了人群,看向了孟儒手中的木劍。
“倒是有意思。他的劍竟然在這里,還被人拿到了。這里怕是不太平了?!?p> 推開一點門縫,探出一個頭望了望。
在確認門內(nèi)大概是沒人后,孟儒偷偷進入了鏢局。
“小子,偷偷跑出去干什么了?”
孟儒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孟朗,舉起手中的木劍給孟朗看了看。
“哦~你想練劍?各種兵器我這里都有,沒必要出去買一把這種便宜的木劍的。”
孟儒跟在孟朗身后緩緩前行。
“對了!家里新來了個客人,別嚇到人家小姑娘。要是出事,別說你,爹自己也要出事了。”
孟朗回頭看著孟儒,直到孟儒點頭才滿意的回過頭。
“下午便別外出了。跟我弟兄們混個眼熟去,爹我有點事要出去?!?p> 說罷,孟朗便轉身朝門外走去了。
“嗐......這柄劍怎么到這里來了......真的要變天了嗎?”
因為孟儒買下了這柄“平凡”的木劍,落陽城、乃至整個大陸的格局都會因此而改變了。
當然,這是后話了,我們的主角并不知道。
孟儒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路上遇到的人都一一揮手示意,也算是認識了。
將木劍放在床頭,孟儒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好久沒安心睡覺了......夢里都在練功,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孟儒打了個哈欠,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張思韻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嘴里喃喃著什么。
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張思韻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從床上坐起身。
“嗯?有個人?!?p> 張思韻看著身旁睡著的孟儒,有些害怕。
但看著孟儒熟睡的樣子,她愣了愣,又躺下身,將整個身子躲在被子里。
又朝孟儒那邊挪了挪,感覺到一股溫暖而又安心的感覺從旁邊傳來,張思韻也進入了夢鄉(xiāng)。
“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進入別人的夢...”
坐在樹下的孟儒看著旁邊泥濘的驛道以及遠處的驛站,無奈的站起身。
他能感覺到,對這個夢境的影響力遠不如他在自己夢境中那般龐大。
沿著驛道,拈起一根草叼在嘴中,孟儒朝驛站走去。
馬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一輛馬車疾馳而過,穿過了孟儒的身體。
“熟練至極啊哈哈哈?!?p> 孟儒笑了笑。
這是他某次做夢時發(fā)現(xiàn)的,他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在虛實間轉化。
虛化便不會被這夢中人所察覺,自然也不會受到夢中事物的影響了。
馬車停在遠處的驛站,從馬車上下來了三個人快速的跑進了驛站,而車夫帶著馬車繼續(xù)前進。
“有意思。這是逃命嗎?看來有好戲看了,不知道這是爹的哪個兄弟的夢?!?p> 孟儒向著驛站跑去。
“前面的小兄弟,讓個路。”
身后傳來一陣喊叫聲,又是一輛馬車疾馳而過。
“又有車?是追前面的那些人嗎......”
馬車上下來了兩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進入了驛站。而馬車繼續(xù)往前行駛,應該是去追之前那輛馬車罷。
孟儒后腿一蹬地,快速的朝著驛站奔去,他可不想錯過一場大戲。
到達驛站時,兩個黑衣人正在驛站里搜查,驛長和驛卒都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
兩人仿佛看不見站在他們身后的孟儒一般,繼續(xù)搜查著。
“那邊搜過了嗎,如果真的沒有就回去吧?!?p> “這里有腳印,好像是他們的!跟上!”
孟儒嘗試觸碰那兩個人,卻從他們身體里穿了過去。
“咦?對夢境的影響又減少了?看來夢境的主人入夢越來越深了。”
說罷,孟儒跟在那兩人身后。
“毫不猶豫殺了這么多人......看來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能影響,定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兩個黑衣人一路循著腳印前進,慢慢走到了一處小草屋門前。
草屋內(nèi)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門內(nèi)的一家三口只能祈禱著,祈禱他們不要走進來。
這時,中年男人突然站起了身,回頭看了看婦人和那人懷中的小女孩。
仿佛下定了決心,他猛地推開門,用手狠狠捶向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門。
“呵!就知道你們會調虎離山!去死吧!”
黑衣人一掌拍向男人胸口。
男人倒飛出去,艱難的爬起身。
“妻女已走,我死而無憾了!哈哈哈哈哈!”
繼而吐出一口鮮血,徹底失去了生息。
“走吧,回去幫忙。就一個女人小孩就算馬車,也應該跑不了多遠。”
其中一個黑衣人轉身離去,這里姑且稱他為黑衣人甲。
另一個黑衣人乙卻往屋內(nèi)走去,意玉搜查草屋。
“昀兒,快走吧。娘不求別的,只要你活下來?!?p> 懷中的小女孩看了看母親的臉,努力忍住不哭。
她站在母親的肩上,從窗口爬了出去,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女孩在草屋后的樹林里不斷的跑著,她不知道自己會跑到哪里,但是她不敢停下來。
爹娘犧牲生命為了讓她活下來,她不能死!
這個8歲的孩子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最后在草屋的遠處,趴在了一棵樹后。
她就趴在這,看著草屋的方向......
孟儒跟在黑衣人的步伐進到草屋內(nèi)。
“嗯?好像能動用的力量多了呢。算了,先看看吧......反正是夢,約莫又是發(fā)生過的事......”
虛化的孟儒催眠著自己,站在了一旁,只是看著這一切。
黑衣人發(fā)現(xiàn)了躲在草屋里的婦人。
兩個人緩緩逼近了婦人。
“昀兒已經(jīng)跟著馬車跑掉了,只要她到了落陽城!會有人保護她的安危的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人都會有報應的?!?p> 婦人瘋癲的大笑著。
黑衣人甲笑了笑說到:“你還不知道吧?這里只派了我們兩個人。馬車那邊有人在追了哈哈哈哈,你的女兒怕是也要死了!”
婦人“驚恐”的倒在地上,仿佛被這件事嚇到了。
她從懷中拿出了小刀,想要自殺。
就在小刀接觸到脖子的一瞬間,她的手卻被黑衣人乙抓住了。
小刀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悲鳴”。
“如此美人,不如死前讓我們兄弟兩個快活一下?哈哈哈哈!”
說罷,便伸手摸向婦人。
欻!
一柄木劍輕輕飛過,黑衣人乙的左手臂便落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看不下去了...人渣就去死吧!”
孟儒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嚇了兩個黑衣人一跳,但兩人也不是等閑之輩。
黑衣人甲朝著孟儒攻去。
黑衣人乙也忍住斷臂之痛,用僅有的右臂拍向孟儒。
孟儒露出了笑容。
“雖然不是我的主場。但是殺你們卻是足夠了。
隨即伸手向插在遠處地上的木劍。
“劍來!”
木劍劃出一道長虹,一瞬間回到了孟儒的手中。
兩個黑衣人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站立著。
一會兒,兩人的頭顱皆是從身體上滾下。
孟儒轉過了頭,木劍也消失在了手中。
走到屋外,抬頭看了看有些崩壞跡象的天空。
孟儒隨著夢境,如同鏡子碎片般,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