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海拱手回道:“自從用了皇上的操練大綱,兩位御林軍的教官訓練了半年的時間,軍隊的士兵不管是在團隊協(xié)作上還是單兵作戰(zhàn)能力上都有了很大的提升,現(xiàn)在堪稱是兵精將強,軍紀嚴明。想不到皇上在軍隊的操練上競有如此造詣,奴才雖久經(jīng)沙場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哦,對了皇上,奴才在西山開辟了一塊靶場,燧發(fā)槍和火炮交付后,奴才就讓士兵們輪流訓練,現(xiàn)在基本上都已經(jīng)學會使用了,就是準頭還得慢慢訓練?!?p> 玄燁點點頭說道:“很好,士兵的操練這塊不只是這段時間,以后要堅持延續(xù)下去,沒有任務每天都要操練?!?p> 正當三人談話的時候,鰲拜來到了乾清宮門口,要面見玄燁,恰好遇到在門口守衛(wèi)的倭赫。
鰲拜背著手,仰著頭,氣派十足的沉聲說道:“快去稟報皇上,老臣鰲拜,有要事稟奏?!?p> 倭赫看到他如此裝逼的架勢,說話全無一點禮貌可言,自己怎么著也是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啊??粗囊馑紝噬弦矡o半點尊崇之心,不放在眼里。
倭赫看都沒看他一眼,氣定神閑的回道:“皇上正在南懷仁大人學習讀書,不便打擾,鰲大人還是稍后再來吧。”
鰲拜聽了心里一陣大怒,心想:他媽的還沒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找死!
他怒聲說道:“我有急事,非要現(xiàn)在立刻面見皇上,我乃輔政大臣,耽誤了朝政大事,你一個小小侍衛(wèi)擔待的起嗎?”
倭赫不為所動,依舊沒有看他一眼回道:“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請大人不要為難小人?!?p> 鰲拜看他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樣子,氣的七竅生煙,惡狠狠的問道:“你當真不讓?”
倭赫回道:“倭赫只是奉命行事?!?p> 鰲拜聽后大笑一聲說道:“好一個奉命行事,老夫今天記住你了。”
話完,鰲拜就要推開房門,硬闖進去,說時遲那時快,兩旁的御林軍直接把兩把陌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鰲拜不禁一愣,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對他動刀動槍了。這陌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還是讓他一顫,不過他久經(jīng)沙場,什么場面沒有見過,片刻便緩過神來,沒有露出絲毫膽怯之意。他看了一眼兩旁的御林軍,又看向倭赫臉色陰沉地說道:“你敢對我動刀?”
里面的玄燁三人已經(jīng)聽見了外面的動靜,玄燁讓圖海藏了起來,隨后朝著門外問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倭赫聽到玄燁的詢問推開門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回皇上,是鰲拜大人想要硬闖進來,奴才把他攔住了?!?p> 玄燁聽了一愣,不明白鰲拜為什么突然這么魯莽,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讓鰲大人進來說話吧?!?p> 隨即倭赫朝兩名御林軍使個眼色,兩人會意把刀收了起來。
倭赫朝鰲拜說道:“鰲大人請吧,皇上讓你進去說話。”
鰲拜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走了進去。
鰲拜進來之后便看到玄燁坐在龍椅上,李德全站在一旁,南懷仁此時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玄燁看到鰲拜首先疑惑的問道:“不知鰲大人突然前來所謂何事?”
鰲拜沒有行跪拜之禮,只見他鞠躬作揖的說道:“老臣鰲拜見過皇上,老臣有要事奏請皇上,奈何外面不長眼的侍衛(wèi),竟敢攔阻老夫,老臣這才闖了進來,冒犯了龍威,還請皇上見諒。”
玄燁聽了這話,心里樂了,這老家伙很囂張啊,見了朕不行跪拜之禮也就算了,貿(mào)然闖了進來,還說是因為外面不長眼的侍衛(wèi)攔阻,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是一點也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了啊。
玄燁也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只能忍著,且聽他說有什么要事。
玄燁沒有接茬,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直接問道:“鰲大人是輔政大臣,為朕分憂處理朝政,有事情和其他三位輔政大臣商量即可,朕對你們很放心,不知有什么事情要向朕稟奏???”
鰲拜挺直腰身,拱手說道:“戶部尚書蘇納海,直隸總督朱昌柞,巡撫王登聯(lián),藐視上命,撥地遲誤,臣奏請皇上下旨,將三人處以極刑?!?p> 玄燁聽了有點懵逼,撥地遲誤,就要把三個人處以極刑?而且都是朝廷大員,一個尚書,一個總督,一個巡撫,這也太狠了點吧!
緩過神來以后玄燁突然想到,不對?。∵@三人歷史上是在康熙親政以后被鰲拜強行換地,扣上莫須有的罪行抄家問斬的,還連帶著彈劾了蘇克薩哈,把蘇克薩哈也給扳倒了。這才康熙四年??!
玄燁愣了片刻回道:“鰲大人,你說的這三位都是我大清的朝廷大員,朕還沒有親政,不能做主,明日朝會朕且聽下其他三位輔政大臣的意見,再做決斷?!?p> 鰲拜聽了,結果雖然不是很滿意,不過也不擔心,遏必隆唯自己馬首是瞻,索尼一貫事不關己的作風,量他蘇克薩哈也不敢和自己對著干。
鰲拜回道:“皇上說的是,是老臣唐突了,那老臣就退下了?!彪S即拱手行禮后,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瞪了一眼倭赫,又哼了一聲,撫袖揚長而去。
鰲拜心想當初皇上新建御林軍,自己沒有當回事,現(xiàn)在看來這皇上是有意建立自己的勢力,以防不備啊。想到這里鰲拜有點后悔了,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極力反對,遣散了這幫流民。
這倭赫竟然如此囂張,連老夫都不放在眼里,定要追究到底,給他點教訓,讓人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鰲拜走了之后,圖海從里面走了出來。玄燁看著他問道:“這件事你怎么看?”
圖海拱手回道:“回皇上,奴才以為這件事定有蹊蹺,只是撥地遲誤,頂多算是瀆職之罪,不足以定下這么大的罪。還有剛才鰲拜要硬闖進來,之后非但沒有向皇上請罪,還處處以老臣自居,這…”
“這什么,繼續(xù)說下去?!毙钫f道。
“奴才是想說鰲大人對皇上沒有一點尊重,恐怕已有不臣之心?!眻D海小心翼翼的說道。
玄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哼,好一個鰲拜,先皇當初看他功績卓著也還算忠心,讓他做了輔政大臣,如今他大權在握,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連朕都不放在眼里了?!?p> 圖海、南懷仁還有李德全看到玄燁發(fā)怒,嚇得連忙跪下。
圖海說道:“皇上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應對才是。鰲拜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在軍中門生眾多,現(xiàn)在又是當朝輔政大臣而且手握兵權,對皇上威脅很大啊?!?p> 玄燁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朕要早做安排了,圖海你回去立刻準備,等待朕的命令,準備隨時換防守衛(wèi)京師的巡捕三營,控制住京城的九門,朕要提前親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