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謙對狗剩調(diào)笑道:“你一個一年都不洗一次內(nèi)褲的家伙,誰愿意和你穿一條褲子,可別惡心我了!”
而后又對小弟們說:“咱們年齡差不多,我也就是沾了輩分的便宜,今后都是兄弟!”
宋謙說的只是場面話。
若是重生前白手起家時的環(huán)境,他巴不得與這群混子搞好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這些人只能拖他的后退,甚至還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狗剩這個老混子也看了出來。
宋謙是象牙塔里出來的高材生,而他們,則是連普通老百姓見到都會呸一聲的社會渣子。
若是沒有他,根本坐不到一起。
宋謙會因為以前的情誼,把他當兄弟看待,可對于那些小弟,恐怕心底只有鄙視了。
隨即,狗剩給坐在宋謙身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小弟會意,立馬起身給宋謙滿上一杯。
“叔,我跟著興哥混這么多年,從興哥嘴里聽的最多的就是四老爺,其次就是你。每次興哥提起你,都是一臉驕傲,說你這個荷塘大學的高材生是他的發(fā)小,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我讀書不多,說不出什么高大上的話,可能和您這樣一名高材生、大老板坐到一桌,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宋謙也端起酒杯,一口悶掉。
“兄弟說的是哪里話!咱們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誰也不比誰強!當初要不是怕不及格,我爸拎著皮帶抽我,誰去下那門子功夫、吃那份苦!”
這邊剛結(jié)束,宋謙就發(fā)現(xiàn),又一個小弟要起身。
宋謙一個激靈,趕緊說:“咱們都是跟著興哥混的,可不能冷落了興哥!來大家給興哥滿上!”
……
一群人勾心斗角、你來我往之下,都喝得差不多了。
這其中,就數(shù)宋謙最不能喝。
在狗剩的刻意放水之下,宋謙也只是舌頭發(fā)硬。
而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做到了一起,抱著頭說著些什么,時而哈哈大笑,時而唉聲嘆氣。
“咳咳!”
正鬧騰著,被宋謙灌的差不多的四爺,清了清嗓子。
酒桌上,瞬間安靜了下來,看著四爺。
“福興從小就沒了爹媽,是個苦命的孩子。那些年我家里也窮,只供的起兒子、女兒上學,也是我偏心,沒把福興當親生的看待……”
狗剩立馬站起身來,匆忙道:“四老爺,要是沒有你,我……”
正說著,見四爺揮了揮手,立馬收聲。
“雖然虧待了福興,但我也不后悔!哪有親生的不管,來管你這個白來的重孫子!反正我也沒指望你給我養(yǎng)老送終!”
“噗通!”
狗剩直接跪在了四爺跟前。
泣不成聲道:“四老爺,當初要不是你,我爹娘恐怕得臭在家里;要不是你,我早就餓死了!您就是我親老爺,我就是將來為你披麻戴孝的親孫子!”
四爺看了狗剩一眼,沒搭理他,繼續(xù)自顧自的說:“雖然我教福興識了字,可終究是沒上過學,也找不到工作,這些年在街上混,也挨了不少打,吃了不少苦頭……”
宋謙覺得四爺有些不對勁!
平日里喝多了酒,也沒見多愁善感,今天這是咋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