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謙不為所動,這一對極品母子,愛怎么鬧就怎么鬧!
可心里,卻有一股戾氣無法消弭。
“四爺,就沒辦法治治這家伙嗎?”
“呵!”四爺冷笑道:“治?你怎么治?去年咱們這來了個女大學生,那個狗東西偷看人家,警察都來了。那個老太婆拿刀子對準自己的脖子,揚言只要兒子被帶走,就死在警察面前。最后,那個大學生見僵持不下,也真的被看到,就放棄追究了,不過也因此離開了。一直到現(xiàn)在,縣里都沒有再派人過來!”
“這……尼瑪……”
宋謙一口惡氣難出,憋的臉色發(fā)青。
現(xiàn)在要不是法治社會,他都想回頭把這一對母子給送走!
有些人,雖然不做壞事兒,但他能把你惡心死!
不過,最壞的是四爺。
他的事業(yè),現(xiàn)在好不容易步入正軌,可這家伙來這么一出,以前的很多想法,都得推翻。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
四爺拍拍屁股走了,只留下愁腸滿結(jié)的宋謙。
他知道四爺帶他轉(zhuǎn)一圈的用意。
一是讓他看看,現(xiàn)在還有人吃上頓沒下頓,甚至活著都是無比艱難的事情。
二是讓他知道,有些人,雖然過得苦,但絕對不適合幫助,能讓他們活著,已是上天恩賜。
四爺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也什么都說了!
之所以沒說出來,就是讓宋謙來選擇。
夜。
宋謙坐在平方頂上,望著滿天星月與遠方影影綽綽的大山。
他的糾結(jié)與愁思,也被這如鉤彎月給徹底鉤了出來。
“小謙子,有啥想不通的,來給姐們說說!”
還不待宋謙轉(zhuǎn)過頭,壽倩把一箱啤酒就放到了他的面前。
隨后,壽倩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宋謙打開一瓶啤酒,一口悶了半罐。
“唉……”
隨即,長嘆一聲,將今天的所見說了出來。
說到大伯一家的時候,壽倩也止不住流出了眼淚。
說到五叔一家的時候,壽倩恨得牙癢癢,恨不得連夜去把那個渣滓給宰了!
咒罵了許久,壽倩才冷靜下來。
而后,調(diào)笑道:“這點事情,也不至于讓宋老板心緒不寧吧?”
宋謙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他好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還打定主意這輩子要活的自在、活的輕松,豈會因為這點事情就茶飯不思?
但,或者是一個人的事兒,可生活不是。
養(yǎng)活父母,他有能力做到。
可要賺夠足夠的利益,來和壽倩門當戶對,那可就難了!
以現(xiàn)在的經(jīng)營模式,以他的能力,三到五年,足夠賺取足夠的錢,取得一定的社會地位。
那時候,他們也不過二十五歲左右,結(jié)婚正好。
但如果改變經(jīng)營模式,那時間可就不一定了。
壽倩看著宋謙猶豫不決的神情,語氣不善道:“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宋謙沒有接話。
他知道壽倩這是想要以此來讓他轉(zhuǎn)移注意力。
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fù)鲁觥?p> 他下定了決心。
他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人,能讓他想這么久,已經(jīng)是難得的大事了。
有些事,注定沒有兩全的方法,那就只能舍棄一邊了。
他和壽倩都還年輕,就算婚期往后再推幾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想大伯那樣的人,晚一天,就得多受一天的苦。
甚至……
說不好,什么時候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