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fēng)襲來,只能吹動青絲微動。
少年看著眼前男子的身姿,嘴角上揚,像是看了一場笑話一般。
發(fā)髻上插著三寸銀劍的男子右手拿著劍高高聳立,這一劍極其隨意,就像是孩童嬉戲一般,當(dāng)然也沒有帶起任何漣漓。
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看不出任何異常。
周志齊右手在空中如蛇擺動兩圈后收劍,將劍歸鞘后,轉(zhuǎn)頭看向少年,嘴角向上勾起問道,如何?
少年扯了扯嘴角,言不由衷的說道,好劍!
周志齊轉(zhuǎn)身露齒笑道,是劍法好?還是劍好?
在少年看來這家伙是真不要臉,自己沒點自知自明么?
少年尷尬一笑,都好!
周志齊看著少年尷尬的神情哈哈笑道,隨即將手中的劍歸還給少年。
不再看看?下次可沒有機(jī)會咯!少年淡然說道。
周志齊抖了抖拿劍的手示意少年可以收回自己的佩劍了,少年雙手接過佩劍后,周志齊問道,這劍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道,滴水!
滴水如墨,好名字!周志齊淡淡的說道,收好你的滴水劍,下次可別隨意給別人看了,你不知道,佩劍如嬌妻么?怎么能隨意讓別人染指?記住咯!
少年愣了愣,眼睛掙得大大的,顯然不知道有這個說法,要是知道的話打死都不可能讓這家伙看劍。
少年想起這個發(fā)髻上插著三寸銀劍的男子剛才撫摸自己佩劍滴水的情景,心里暗罵道,你他鴨的不早說,摸完了再說,這不是惡心我么?還不如不說。
但也沒辦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少年嘆氣,心中暗誓,以后再也不會讓別人摸自己的佩劍了,除非踏過自己的身體。
少年還沉侵在思緒中,周志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現(xiàn)在相信我是正人君子了吧!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可不是為了找機(jī)會竊取你的……嬌妻。
說到嬌妻的時候周志齊勾起嘴角臉上帶著玩味的神情。
少年看向眼前的男子,又是一愣,眉頭微皺,扯了扯嘴角,被猜透心思,這種感覺很不好,讓少年瞬間詞窮。
發(fā)髻上插著三寸銀劍的男子打破尷尬,輕聲說道,出門在外嘛,小心一點是對的,走吧!再走幾百米就到了。
少年尷尬一笑,認(rèn)為自己確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少年慢跑幾步跟了上去。
我看你好像買了兩樣?xùn)|西,可以給我看看么?
少年從胸前衣襟內(nèi)一樣一樣拿出剛買的木制玩具,遞給對面男子,神色疑惑的問道,這個沒什么禁忌吧?
因為少年突然又想起看劍的事,佩劍如嬌妻,怎可讓他人染指。
周志齊哈哈一笑,說道,還真是吃一塹長一智?。∵@個沒有!
少年釋然,那隨便看吧!
周志齊左手拿木制馬車,右手拿木制雕像,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看淡然說道,少年,佩劍,江山,美人,好一副君臨天下的畫卷。
少年淡然,聽不懂這個發(fā)髻上插著三寸銀劍的男子在說什么,只當(dāng)他是在胡言亂語。
周志齊將手中玩具還給少年,少年收回玩具放入胸前衣襟內(nèi),兩人走向客棧。
過了一會周志齊帶著少年來到一家客棧前說道,到了,這就是我家的客棧,走吧。
少年抬頭看向客棧,門匾上寫著四個大字,川蜀客棧,客棧三層樓高,少年隨著周志齊走入客棧,剛進(jìn)門,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衣長袍,面容和藹,就有八字胡須。
周志齊看到客棧老板隨口說道,爹,我?guī)Я藗€朋友回來,我先帶他到房間去,然后再下來幫你,說完就往樓上走,毫無敬意可言。
少年趕緊向客棧老板問好,自我介紹道,大叔好,我叫公子政,感謝招待,打擾了。
留有八字胡須的客棧老板欣然一笑,柔聲道,無妨無妨,你先去房間吧,我這就準(zhǔn)備飯菜去。
周志齊玩味的說道,跟他這么客氣干嘛?他消受不起的。
客棧老板微笑,手指樓梯輕聲說道,你先去吧!不用管他。
少年點頭,不再客氣,跟著上了樓!
留有八字胡須的客棧老板嘴里輕聲嘀咕道,公子既男子,男子伴政,非王既侯,好名字!隨即走出客棧門口。
周志齊帶著少年來到三樓一間靠窗的房間,打開窗口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風(fēng)景,周志齊開口介紹道,這可是我們客棧里最好的天字級客房,夠意思吧?說完還不忘向少年挑眉,滿臉自得。
少年皺眉,無言以對,只是臉上帶著微笑。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你先住下,我得下去幫忙了,不然等會還不知道這個老家伙會怎么處罰我,放心,不是因為你。
周志齊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間,留下少年一人站在房間摸不著頭腦,一臉懵,最后少年也只能感嘆世界之大果真是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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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涼亭外兩個男子并排站著,清風(fēng)徐來,吹動著兩人的衣袖,桃花花瓣滿天飛舞!
一只靈鳥破空而來,掠過湖面,與桃花花瓣擦身而過,黑袍男子右手上抬,靈鳥停在了黑袍男子的手指上。
這只靈鳥杯口大小,全身翠綠,小巧可人。
黑袍男子微笑,靈鳥嘴里吐出一張卷起的紙條落入黑袍男子手掌中,黑袍男子手臂微抬,靈鳥飛向天際,消失不見。
黑袍男子打開卷紙,看了看內(nèi)容,隨即遞給傍邊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男子接過紙條看了起來。
所謂帝王氣,就是既,弱者,強(qiáng)者,王者之后的第四種人,也是我選擇加入中夏王朝的原因,黑袍男子輕聲說道。
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看向黑袍男子,眼神柔和,等待著黑袍男子一一說明。
擁有帝王氣的人無心于利益,權(quán)力這種世俗之爭,在這種人眼中,世界是一體的,所有人都如同自己的家人一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人人平等,天生近道。
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疑惑問道,這跟丞相加入中夏王朝有什么關(guān)系?
黑袍男子轉(zhuǎn)身手指向棋盤說道,大王請看這棋局。
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轉(zhuǎn)身看向棋局又看向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柔聲說道,弱者似棋子,強(qiáng)者如棋勢,王者是這下棋人,王者玩弄著棋子讓彼此相互廝殺,這樣的情景在王者眼中是非常自然的,而王者旗下的強(qiáng)者為了利益也非常愿意接受,可最無辜的就是這些讓人任意擺布棋子。
黑袍男子說到這臉上帶著微笑問道,這樣的情景被擁有帝王氣的帝王者看到后他會怎么做?
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想了想回道,成為最好的旗手,盡快結(jié)束棋局。
黑袍男子微笑道,結(jié)束了這一局,會有下一個人過來挑戰(zhàn),再開一局的。
那當(dāng)如何?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問道。
黑袍男子右手向前,五指微弓,瞬時涼亭內(nèi)棋盤上的棋子紛紛離盤而起,掠向黑袍男子,在離黑袍男子五指微弓的手心一寸距離匯聚,黑袍男子五指收攏形成握拳姿勢,只見拳頭前一寸距離的所有棋子變成了一個黑白分明各占一半的圓球,圓球杯口大小,光滑細(xì)膩,像是一顆帶有黑白顏色的夜明珠。
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看著這顆由黑白棋子變成的圓珠神色淡然問道,丞相這是何意?
黑袍男子拿過圓球,放在手心說道,這就是帝王者,做出的決擇!帝王者會把,棋子,棋勢,乃至棋手融為一體,由他一手掌控。
你是說政兒會是這個帝王者?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輕聲問道。
黑袍男子點頭說道,不過這個天下已經(jīng)亂了五百年了,各個諸侯國已經(jīng)根生地固,諸子百家爭鳴,想要成為掌控這顆明珠的帝王者,可沒那么容易,猶如登天。
丞相既然選擇助其掌珠,不知有何良策?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輕聲詢問道。
他能不能成為這掌珠的帝王者不在我們,而在于諸子百家,他的登頂之路才剛剛開始,我們能做的就是護(hù)其成長,給他提供一個堅強(qiáng)的后盾,其它的只能看他自己了。
黑袍男子說完將手中的圓珠給到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手中說道,這樣的天下,中夏王朝以夢六代,是時候成真了。
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看著手中的明珠,眼神炙熱,隨即握緊,心中已經(jīng)漣漓四起。
黑袍男子拍了拍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男子的肩膀,這倆人亦是君臣,亦如兄弟,黑袍男子柔聲說道,大王,涼亭天涼,我們回去吧!
好!
隨即兩人離開涼亭,涼亭外的桃花像是知道沒人欣賞自己了一般,靜靜的佇立在湖邊,自顧自用湖水當(dāng)鏡子欣賞著自己的嬌艷。
兩人走過侍衛(wèi)侍女跟前,侍衛(wèi)侍女緊隨其后,一起離開了涼亭。
離開涼亭的路上,身穿黑色華服留有胡須的男子問道,你那一卦到底算到了什么?竟然折損你百年光陰?
也沒什么,只是牽扯到道家,其它的我們等著看吧!
一筆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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