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鑼聲,慕容逸此時也被嚇了一跳,一眼瞪著那名敲鑼書童,書童被他瞪得莫名其妙,背后一陣陣涼意,趕緊轉(zhuǎn)身跑進明悅樓里。
書生們都聚集到這里,宋凌君感受到了四周的目光,身體不由自主的一縮,緊張又有些膽怯。
總感覺自己今天是上了賊船,心里想著今天只是排個隊,而且自己手上有邀請貼,進去再找個角落坐下來吃東西,等到大會結(jié)束,便是完成院長交代的任務(wù)了。
沒想到會被拉來這里,畢竟東門書院的名聲不太好,能不惹事就盡量不要惹事,現(xiàn)在倒好了,鑼聲響了,其他書院的書生都聚集到這里來,他想躲都躲不了了。
宋凌君就站在原地,一臉委屈的看著慕容逸,心里十分哀怨,簡直欲哭無淚:“本來我就有邀請貼進去,你為什么要說這種話,突然就說要來闖關(guān),還拽我褲子拉著我到這里來,寶寶不開心了,香菇藍瘦……”
慕容逸卻一點也不知道宋凌君這邊,站在入口出,看著四周的書生,迎接著萬眾的目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仰望著天空。
“這位公子,可以開始揭榜作詩了?!迸畷c燃半炷香開口道。
“好!”
慕容逸點頭應(yīng)道,虎軀一震,龍行虎步,氣勢磅礴的走到那塊披著紅布的木匾面前,就在手拽住紅布的時候。
“咦?這人是誰?怎么如此面生,不像我們臨潼城的人?!?p> “怎么會是這個白衣少年?”
“這人好像是跟那個東門書院的人一起的!”
忽然慕容逸嘴里哼著一句歌,慢慢轉(zhuǎn)過頭來。
“冷冷街中我獨自在徒步……”
眾人頓時錯愕,宋凌君連忙走向慕容逸哪里說道:“慕容兄,別玩了,求你了,趕緊揭榜闖關(guān)吧。”
“哈哈哈,不會吧,真是東門書院的書生,就憑他們也夠膽闖大會的詩題?”
“可不是嘛,真不知天高地厚,他們有什么資格?!?p> “該不會沒有邀請貼,厚著臉皮來闖關(guān),鬧笑話的吧。”
“哈哈哈,一定是這樣的?!?p> 所有人錯愕過后,紛紛大笑,認為這只是一場鬧劇,東門書院的人跑來引人注目,吸收眼球罷了,有的人滿臉失望。
“可惜了,連五大才子都闖關(guān)失敗,估計整個臨潼城都沒有人能做出絕句詩來,太難了?!?p> “是啊,本以為闖關(guān)的人會是五大才子之一,沒想到會是這個無名之輩?!?p> “的確很難,闖不過還會被人笑話,真是吃力不討好??!”
“別這么說,你看這位白衣少年,一點都不像書生,還要來闖關(guān),這叫迎難而上,我們該向他學(xué)習(xí)這種精神,哈哈哈?!?p> 說完,四周響起一大片笑聲,宋凌君更是想挖個洞鉆進去,不想見人了!
慕容逸聽著這些笑死,嘴角上揚。
手一扯。
“唰”
紅布一下子被他揭開,飛到高空,緩慢的落下。
而隨著紅布被掀開,所有人紛紛止住了笑聲,目光全投向那塊木匾,上面赫然寫著幾行金色楷字!
慕容逸目光一掃,看清了題材,這題有點意思。
“人,月,遺憾?!?p> 從點燃那半柱香開始,再考慮這題材,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花了三分二之時間了,而作詩必須是半柱香時間內(nèi),慕容逸倒是不急,因為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嗯?這題難度好像很大。”
“我靠,這寧詩婳出的題,果然不簡單??!”
“公子,時間不多了,請盡快在木匾上寫出答案,不然時間到了,視為無效,闖關(guān)失敗?!迸畷_口提醒道。
慕容逸看著天空,嘴角上揚,對著所有書生豎起了中指,然后轉(zhuǎn)過身不緊不慢的在木匾上寫出答案。
“握草,這小子看不起我們!”
“尼瑪,東門書院的廢物,怎么這么囂張了?”
宋凌君面色一白,恨不得一頭跳進大明湖里,他感覺今天丟人丟大了。
……
“竹影和詩瘦,梅花入夢香。
可憐今夜月,不肯下西廂?!?p> 慕容逸寫完,答案被一個書生讀了出來,全場頓時驚訝,所有人都啞言了,處于震驚當(dāng)中
“慕容兄,這詩……”宋凌君看著慕容逸,震驚的說道。
“這詩是不是很驚訝,唉,也是,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我,非要我靠才華。”慕容逸哀傷的搖搖頭對著他說。
“尼瑪,你有這么好的才華,你早說啊,你不早說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不早說!”宋凌君翻白眼,一個跟頭摔在地上,心里一直埋怨。
慕容逸目光看著四周,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繼續(xù)嘲諷啊,你們這群智障!”
這聲暴喝,,讓全場人都從震驚回神過來。
緊接著,一名書生惱火了說道:“怎么啦?做出詩來了,就以為可以闖關(guān)成功了嗎?起碼你連名聲都沒有,看看人家五大才子,名聲大著呢?”
“哎呦,還五大才子,我要是你爹,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把你射到墻上去,哦,不對,我也沒這么智障的種,我就想說,什么五大才子,在我眼里就是渣渣!”慕容逸嘲諷了一句,又向眾人說道。
這下立馬惹怒了眾人。
“別太過分了,你的答案是否正確還不一定?!币幻麜f道。
“就是,連五大才子都難住了,就憑你也想闖關(guān)成功?”
“東門書院的廢物,是不是塞靈石了,走后門了吧?”
宋凌君聽到這就話,就不樂意了,大聲說道:“你們少胡說八道,這是……”
慕容逸搖了搖頭,打斷了宋凌君的話,一本正經(jīng)說道:“就憑你們這些智障,還看不起東門書院?宋兄他明明有邀請貼,卻跟著我來闖關(guān),你們有這個膽子嗎?你們比東門書院還要廢物,一群酒囊飯袋。”
“……”
全場頓時一片沉寂!
所有人表情瞬間一僵,紛紛凝固了。
想道這一點,許多人都不由臉紅起來,低下頭,羞愧難當(dāng)。
“此人不簡單,我們趕緊去通知寧姑娘?!眱擅麜吐曊f了一句,便轉(zhuǎn)身走進了明悅樓內(nèi)。
而女書童也驚異看了一眼慕容逸,點了頭說道:“公子,請稍等,寧姑娘很快就出來了?!?p> 慕容逸擺出一副寂寞,唉聲嘆氣說道:“唉,沒事,我就等一會吧?!?p> 周圍的人聽到,頓時懵逼,心中一怔,這家伙什么情況,怎么突然一副低落的樣子?難道他自己也沒有信心?
宋凌君也微微錯愕,看到慕容逸如此落寞沉思的樣子,心中一驚,連忙問到:“慕容兄,你怎么了?難道這詩你也沒把握能成功嗎?如果過不了就算了,我們下次再參加大會也一樣?!?p> 旁邊的女書童也詭異的看著慕容逸,說道:“公子,你不必如此的,你如此卓越的才華,這詩也許能成功的!”
“唉!”
慕容逸重重嘆了口氣,雙手背負在身后,微微抬起頭看著天空,眼眸微瞇著,隱約間透出一種滄桑,落寞,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孤獨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