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號人在貨輪上集合,周歲背著沈清踏著暮色回到了船上。
狐貍跑向滿身殷紅的周歲,接過周歲背上的沈清,探了探她的鼻息“周歲……”
周歲沒有說話,她步履蹣跚的走到了集裝箱前,忍著疼痛拿出了里面的背包,她將大衣抽出,一步步回到了沈清的身邊。
白言將周在周圍的人驅(qū)散,拽走了旁邊的狐貍。
狐貍跟在白言身后,走到了船頭夾板處,她習(xí)慣性的拿出了香煙,但卻找不到了打火機(jī)。
“借個火?!焙倞A著煙蒂,對白言說道。
白言用從口袋摸的打火機(jī)替狐貍引燃了香煙。
夾板上,周歲跪在沈清身旁,她將那件風(fēng)衣批到了沈清的身上。
周歲將她抱在懷里,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沈清的額頭上。
“阿清,我愛你但你聽不到了……”她顫抖的手拂過沈清的面頰,聲音如同凋零的鮮花,有著難以言語的凄涼。
海風(fēng)吹來,拂起了沈清的發(fā)絲,周歲看著懷中的沈清,她如同往日一般,耀眼的讓人難忘。
周歲打理著沈清的發(fā)絲,替她抹除臉上的鮮血“阿清,我愛你?!?p> 夜晚的月亮照耀著海上的情人,她們的愛永停在了那一刻。
周歲抱著沈清走向狐貍“我需要治療?!?p> 狐貍有些驚訝,她看著眼前的周歲,她比想象中的堅(jiān)強(qiáng)。
“我?guī)?。”狐貍帶著周歲來到了船艙。
狐貍站在門口說道“她我?guī)湍阏湛矗軞q你先去治療。”
周歲答應(yīng)了,她將沈清交代了狐貍的手中。
周歲走進(jìn)了船艙,聽著許宴清的指揮。
許宴清簡單的處理著她的傷口“我現(xiàn)在只能替你止血,剩下的下船后在說。”
周歲應(yīng)了下來,她對著許宴清說道“謝謝?!?p> 還沒等到回復(fù)周歲就已經(jīng)走出了船艙。
狐貍抱著沈清,看著周歲“這么快?”
“小傷。”周歲說著,接過了沈清。
狐貍看著禿廢的周歲,開口勸慰到“周歲,生死要想開些。”
“當(dāng)然,我還有仇沒報(bào)怎么甘心死去?!?p> “仇?她父母的嗎?”狐貍疑惑的看著周歲懷中的少女。
“嗯?!?p> “周歲,我勸你想清楚。”
“我很清醒。”就算搭上性命又如何?她永遠(yuǎn)追尋真相。
“周歲你要明白,這個世界很黑暗,就算你死了,也只是徒勞無功?!?p> “我明白?!敝軞q的聲音與汽笛聲混合,汽車早已等在了港口。
“帶著她回家吧?!焙傆行﹤械目粗軞q,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
“周歲,你和我走?!痹S宴清叫住了岸邊的周歲。
“好?!敝軞q答應(yīng)了,她將沈清托付給了狐貍。
等到狐貍答應(yīng)后,周歲才跟著許宴清坐上了另一輛車。
狐貍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有些難過,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離開了人間。
她將沈清放在車?yán)?,白言看著身旁的尸體“或許我們能做到的只有將她埋葬”
汽車與隊(duì)伍背道而馳,他們即將組織的私立醫(yī)院。
周歲被推上了手術(shù)室,麻藥讓她沉睡。
睡夢中,沈清笑著將一朵鮮花遞給了她,她開心的接過但被荊棘刺傷手,沈清一下子就哭了,眼淚嘩嘩的流著。
周歲有些無奈,輕聲的安慰著沈清“阿清乖,歲歲沒事的。”
但沈清沒有聽到,依然不停的抽泣著,周歲這才意識到,她的阿清,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