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說清楚,我干了什么?”項頂金不解。
太尹嘆了口氣,將谷氏米行的東家告訴了項頂金。
“人家江太傅親自派人來告誡我!你惹事沒關(guān)系,要是把我的烏紗帽弄丟了,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太尹道。
他平時就是太慣著這個侄子了,才會讓他無法無天,什么人物都敢惹。
“江太傅?谷氏的老板我見過,不是江太傅!”項頂金還是不敢相信。
他那日在酒樓還讓人將谷氏老板關(guān)在房里,不讓他出來。他那膽小怕事的樣子,怎么可能是江太傅!
“你還嘴硬!現(xiàn)在谷氏是江家大小姐在打理,你別看她只是一個小孩子,就不把人家放在眼里!所有人都知道,江大小姐是江太傅的掌上明珠,惹她生氣,你更沒好果子吃!”
“江小姐?原來是她!”項頂金伸出唯一能動的食指,一臉驚訝。
原來那天冒犯她的小女孩竟是江小姐,難怪她會和小王爺一起,他這豬腦子!
“那我被耍了!舅舅!谷氏騙了我!”項頂金異常激動。
那也就是說那天在酒樓的根本不是谷氏老板,而徐老板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騙他!讓他乖乖把供貨商拱手相讓。
“舅舅,我該怎么辦!”項頂金向太尹坦明一切后,心里的氣憋的沒處撒。
他就這樣被耍的團團轉(zhuǎn),而始作俑者還是一個小孩子!
不,不可能是她!肯定另有其人!
“能怎么辦,打碎牙齒和血吞!”太尹背著手,看了眼他不成器的侄子。
項頂金見谷氏不能惹,只能帶著一身怨氣回去。
他讓人去找以前的供貨商,但這些人現(xiàn)在硬氣的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江婉看著谷氏米行生意火爆,滿意的回府。
但外邊順利,府里就不太好了。
江才進在府門口等著江婉,見她回來,鼻子狠狠呼出了一口氣。
“婉兒,你這幾天出去的次數(shù)有點多呀!”江才進語氣無法琢磨。
江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她確實有些囂張了。
“外面好玩呀!”江婉語氣天真。
“可是你一個小姑娘,天天出去成何體統(tǒng)!”江才進怒道。
“可是我看見外面有很多小姑娘!她們都能出去,我為什么不能?”江婉道。
“你是江府大小姐,就該待在府里,少出去拋頭露面!”江才進本來不準備發(fā)火,但江婉的態(tài)度,讓他不得不生氣。
“我就要出去!你憑什么攔我!”江婉伸直脖子,眼神毫無懼意。
“就憑我是你爹!”江才進氣急,伸手抓住江婉的胳膊,就準備教訓她。
“唉唉,江太傅,這是干什么!”楚南晏的聲音冒出來。
他剛走到江府門口,就見到這“父慈女孝”的一幕,讓他趕緊叫了暫停。
江太傅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努力恢復自己表情。“小王爺,下官正在教訓小女!”
“哦,她犯了什么錯!”楚南晏問道。
“我就經(jīng)常出府,我沒錯!”江婉硬氣道。
楚南晏了然的點了點頭?!拔疫€以為是什么大事!盛國鼓勵女子行男子之事,無論是經(jīng)商還是做工,都應男女平等。江太傅現(xiàn)在怎么還能有這種女子應足不出戶的思想,唉,實在是不該!”
江才進愣了幾秒,發(fā)現(xiàn)無法反駁,而且他也不敢反駁。
“小王爺教訓的是,我確實不該為了這等小事就怪罪婉兒。”江才進臉上笑著,但略顯僵硬。
“這才對嘛!走,上課了!”楚南晏背著手,沖江婉說。
江婉沒有管他爹,直接跟在楚南晏后邊進了府。
“厲害!”她悄悄說道。
楚南晏沒給她眼神?!耙詾檎l都跟你一樣蠢!”
江婉無所謂的撇嘴,反正她的目的是讓她爹生氣。至于自己挨不挨打,她不在乎。
多打幾次,她爹就知道武力對她沒用了。
更何況,她才不蠢。
江婉以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看著楚南晏,這個人她也想要。
在江婉沒注意的時候,楚南晏也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他透過她稚嫩的臉龐,仿佛了解了什么。
昨晚的王府,有人從窗戶直接進來。
“王爺,查到了!”一人跪在地上道。
“說!”楚南晏手里拿著晦澀難懂的兵書道。
“柳將軍之所以沒中敵國埋伏,是因為一封信!”
“什么信?”楚南晏放下手中的書,關(guān)注的問。
“一封從柳府寄出的家書!柳夫人說她去寺廟祈福時算出了柳將軍將要遭此一劫,特意讓他避開。”
楚南晏瞇起眼,上一世根本沒有出現(xiàn)這回事。
“但我查過柳夫人經(jīng)常去的寺廟,根本沒有什么大師說過此話!”
“還有沒有更多的消息?”楚南晏臉色凝重道。
“暫時就這些。”
“那你出去吧,仔細查查寫封信到底怎么回事!”楚南晏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