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跳過院子的圍墻,這對于他來說簡簡單單。墨甯一行人就在這個院子里,這院子是一個戲臺子改造來的。
他挪動著腳步,輕輕的靠近內(nèi)門,大門竟然是敞開的。
他們知道自己會來?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唯有極致的黑暗。他點燃火折子。映入眼簾的是一股駭人的場景:梁子上密密麻麻掛滿了死人。他提防著,慢慢走過去。用棍子戳了戳,發(fā)現(xiàn)手感不對,這人是木頭做的。火折子一照,掛著的那人臉上栩栩如生。
難怪自己看戲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對,原來都是牽著絲的傀儡。這傀儡術(shù)竟有如此精湛?墨甯即使不出自墨家,恐怕也是出自某些機光大師的徒弟。
那么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某些秘籍?正往下想去,幕布竟然開了,一個穿著紅褂的年輕人,踏著詭異的步伐來到臺上,臉上畫著濃妝,一副滑稽的樣子。拱手向他作揖,不,或者說向看戲的那些人做揖。懸梁上落下兩根白綾。那穿著紅褂的年輕人就踩著它上去,幾乎凌空呈現(xiàn)出各種高難度的姿勢,一會猛撲,一會飛降。
不知哪傳出了聲音,那聲音合著銅鼓一并出現(xiàn)。二月紅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控制,身體徑直朝那臺上走去。穿著紅褂的年輕人笑容咧到嘴邊,落下來在一邊,繩子給他,還貼心的放上了一塊墊腳的椅子。
他的脖根被繩子勒住了,憋的漲紅了臉使不上勁。
這是什么幻術(shù)?!
電光火石之間,穿著紅褂的年輕人被打倒在地,一個身影躥出,是陳皮。又一顆彈球射向白綾。
“陳皮?你來這做什么?”二月紅把喉嚨整了整。那臺上的穿著紅褂的年輕人,竟成一個白紙人。
“師父,你差點就死了,打黑槍的滾出來!”陳皮朝另一邊的梁上喊道。
一陣沉寂,又忽然揚起風聲,二月紅下意識閃身,朝著動靜處就是幾個鐵彈子。
陳皮甩出九爪鉤,將一個人定在地上。二月紅一看,這家伙不像人,眼白露了出來,面目猙獰,伸出獠牙,咆哮著想把他們撕碎。他全身上下都長滿了野獸的毛。
造畜術(shù)?!俗稱扯絮,這門魘術(shù)竟然真的存在!一般而言,長江以北鮮有。黃河以南很常見。筆者曾有一個道士朋友叫南離子,我曾前去拜訪過他,詢問過這門術(shù)數(shù),這門術(shù)確實存在。他說,做法很科學,但我不能說。
當然不是教了徒弟,餓死師傅那樣,而是這樣的東西是有禁忌的。
“是活人,別下死手?!倍录t趕忙阻止陳皮。
陳皮用九爪鉤打了一個圈,算捆住了。
“墨甯!趕緊出來?!倍录t越來越覺得她不是一般人了。
梁上一個黑影笑道:“進長沙我就聽聞紅二爺?shù)拿烂?,千金換美人啊?!?p> 這聲音是個男人。
“墨甯就是你?”二月紅反應很快。
“沒想到,被紅二爺瞧出來了?!?p> 陳皮并不廢話,朝梁上開了幾槍。
“你的人很沒有禮貌啊?!蹦赴巡弊由系男♂?,扔在地上。
“北方的南爬子,墨家的傀儡術(shù),你來頭不簡單?!?p> 男人想了想,便道:“你不會對我們感興趣的,都只是個皮囊,被我下術(shù)的這個人也挺該的。我想做我想做的,可他們偏不。那沒辦法?!?p> “盒子呢?”二月紅便問,攔下了陳皮。
“里面的東西我不在乎,也許他們想,把這個東西給那個人。那我也算完成了任務(wù)?!彼映瞿莻€盒子。
“什么意思?”他拾起來。
男人竟然忽然從在袖子里弄出一條火苗,筆直的沖向捆綁著的那個怪物。
火焰熊熊燒起,那怪物繼續(xù)嚎叫,聲音嘶啞恐怖。
想銷毀人證?
陳皮追了出去。
二月紅使勁的拍,想拍滅這個人身上的火焰,火焰很古怪,是藍白色的,不斷的延伸。由外面燒向了里面,火鉆進他的嘴巴里,竟然瞬間燒成了灰色的。
二月紅弄得灰頭土臉,大火燒爛了整個房子,外墻塌陷。砸下去又冒出猛烈的火焰。
張啟山的人開始救火。
“二爺,你起的好早?!睆埲丈秸f。
“張啟山在哪里?我得去找他?!?p> 推開房門,張啟山的辦公室顯得十分寬敞整潔,一沓沓文件排放在桌子的邊角上。張啟山看著他帶來的盒子,心想,肯定有事了。他很少會來這。
張日山關(guān)上房門。二月紅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他聽。
張啟山沉思許久,說道:“所以這盒子是給我的?”
“恐怕如此?!?p> 他端詳著盒子,沒什么特別的,一個漆灰色的細木盒子。他側(cè)著盒子,將其中的一塊木條抽開,向上一卡,拉動滑蓋。
里面不是什么寶石,而是一根干扁至極的手指。
張啟山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根手指很長。
——全文完——
鶴引立
第一卷和番外更完,可對某些場景還是有點小意見吶,我覺著那些場景能寫得更棒些,就像二月紅跟張啟山下斗那一段,墓室里還能多加點細節(jié)喲。從整體上瞅,這一卷引出的人物可真不少,感覺有點零碎啦。 后面或許還會再改改,改動不會太大滴。頂多就在這個模子里加點或者拿掉一點點東西。至于那些散落的段子嘛,我的看法是這些玩意兒能讓故事更有趣味性。這些段子可不刪不改喲。第一卷就當是拋個磚引個玉,第二卷可得拿出點真本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