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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門續(xù)

風(fēng)起星沙 第十一章 尋龍(修)

九門續(xù) 鶴引立 552 2021-10-15 22:42:36

  張啟山與張日山走在大街上,看見有一棟房屋,圍著的竟然是日本士兵。走出來的正是一個穿著便衣的蓄著八字胡的日本人。坐上吉普開遠了。

  “長沙這地方還有日本人?”張啟山疑惑的低語一句。

  “兩位是外地人吧?”一位老者笑了笑。向他們解釋道:“陳統(tǒng)領(lǐng)執(zhí)政的時候,日本人就已經(jīng)在這里駐扎。”“不過今天是陳大帥率兵回來的日子,你們看到附近的街道上的人嗎?哼,那群老財有幾兩錢請人擺來的陣仗!要是老子有錢,可比他們闊多了?!?p>  老者正說道,傳來噼噼啪啪的爆竹聲。他們從人群擠過去。

  陳忠一身正裝騎著高頭大馬,臉色陰云未散,這年頭,實在不利于自己行事,上頭的那些王八蛋官員在委員長面前說自己壞話。自己可有償虧待他們,他們那些鳥位不有些也是自己推上去的?

  商鋪里老財們招子倒挺亮,有模有樣的做了一個迎接會。地上鋪著毯子,兩邊派著姑娘,叫她們遞過煙酒?!瓣愊壬?,歡迎班師回朝?!币粋€一個老財說著恭迎他的話。

  這番話可謂馬屁拍在了馬蹄上。陳忠倒不正眼看他,緩緩的下了馬:“有勞你好心了?!?p>  前頭開路的李三倒看見有一大幫人還圍在另一邊聽相聲,心道,怎么張大帥?你們都看不見,聽什么相聲。這不是對我們的長官威嚴(yán)的踐踏嗎?說著吵嚷嚷的,“你們沒看見嘛?啊!”他帶著幾個人,將講相聲的給鋪子掀了。

  那講相聲的伙計也不知道怎么招他了,朝他磕頭。李三低聲說道:“這家可沒有交稅吧?拿出一點孝敬我老人家,給個面子?!?p>  張啟山見狀,便走到他跟前說:“這位軍爺,人家也是做小生意過活的,你就饒了他吧。所謂取財有道。您到別處討要也不是不行。”

  李三飛揚跋扈慣了,從來沒見過,有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說著舉著自己的槍頂在他腦殼上:“怎的,你是想造反?”

  張啟山可不慣著他。一手肘撞翻了他,一把飛速奪過李三的手槍,舉著他的手槍,頓時攻守異形。

  陳忠的部隊如臨大敵,紛紛舉著槍對著他倆,眾人皆驚往后退。

  陳忠覺得此人武力不錯。忽然有收下他的想法,便道:“你是哪來的好漢?竟有如此身手?!?p>  “鄙人一介草民而已。”

  他看見男人有著堅毅又可怕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張啟山?!?p>  紛亂的時節(jié)只有一個益處,好做臟事。洪門青幫袍哥嘩啦啦的竄了起來,每個地方都有幾只老鼠等著偷點好處,二月紅的立場有點尷尬,他不是沒人,但人不多;他不是沒活,但這活搬不上臺面,青黃不接的當(dāng)兒,壓力沉沉的落了下來。

  這些事沒被抱怨過,但張啟山知道,藍圖拼湊完整了,萬事起頭難。

  去向二月紅道別那天,他也是一席青衫,原本是要把丫頭介紹給自己認識的,張啟山推說忙著走就不見了,多一刻也好,想讓那個清俊的清影單個的落在眼里,竟有荒涼之感,此去若敗,約是再不能見。這樣也好,在還可以死去的時候死去,只是不想放下他。

  “到底是去哪,這么見不得人?”

  二月紅遣開伙計和他對談,臉上掩不住的疲倦,誰都有承不起的重量。

  張啟山說了一個地名,原是不認為他知道的,對方挑了挑眉,比了個隱晦的手勢。

  “那里真的有斗?”

  他點點頭,本來想瞞一下的,終是瞞不住,自己也奇怪,大可不必跑這一趟,怎么想也仍是邁了進來。

  “帶幾個人?”

  “就我一個?!?p>  二月紅臉色一沉。

  “張啟山,你要不要命,瘋得你?”

  多諷刺,他其實好早就知道他是不清醒的,誰讓自己跟著陪腔伴唱。

  他想解釋什么,還是決定都不說了,只是淺淺安撫著他,中間牽涉的事太多,不是不信他,只是還沒開始前就想保他。

  他比預(yù)定時間回來得晚了一個月,在那個年代幾乎等于是死人了,但他活著,還帶了一批人和一批東西回來,趁夜運進了他外公老宅,外公死后親戚爭著分產(chǎn),他媽媽雖是親生女兒但畢竟算外家,只保了一小份,還好外公遺囑里記著要讓張啟山母子留在老宅里住著著,老人知道這時日,孤子寡母出了大門不見得回得來了。

  當(dāng)然后來猜,也說不清是不是老人想到孫侄輩里也只有這個外孫有能力撐活下去,在浪蕩子還是種浪漫的時候,多少人拿到點錢就吃喝嫖賭凍死街頭了。

  倒真是一場半死,二月紅第一天一早去看他,第一個冒出的就是這想法,底下伙伴深夜把自己叫醒說張啟山回來的時候,還覺得是夢,他晚歸的那一個月,什么說不出的東西細線般勒著自己,早知道跟著他去好了,這么想時居然像一大家子戲班都被忘了,新鮮事。

  “消息那么快?”

  去的時候張啟山已經(jīng)起床了,看上去不是那么驚訝自己的到來,疲倦淹過,這人幾個月內(nèi)老了好幾十歲。

  “不知道我布了眼線在你旁邊?”

  該是句玩笑話,聽來倒是認真的。

  “你來的剛好,給你看一樣?xùn)|西?!?p>  他指揮著手下搬著什么巨物,那些伙伴二月紅一個沒見過,每個都面黃肌瘦但從骨子里透出硬氣,還有死人的味道。

  一群人推著拉著把龐大的東西運到中庭,上面綁死了布,張啟山一個手勢,幾個人同時間用力一拉。

  二月紅倒吸一口氣。

  “好大一座佛像?!?p>  本來也該是句玩笑話,后來也成真了。

  “敢情你張啟山想當(dāng)張大佛爺?”

  “非也,這尊大佛對我有用。”張啟山笑了笑。

  “有什么用?”

  “還沒到時候?!睆垎⑸绞栈匦θ?。

  二月紅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的人花了一些時間,把那斗才摸清楚?!睆垎⑸秸f著,叫人取來一個文件盒,把里面的圖紙攤開?!斑@里似乎是一座戰(zhàn)國楚墓,里面有些古怪?!?p>  照張啟山話來說,墓室有些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但張啟山語意不明,硬要讓他看看。那今天晚上的戲打算推遲一下,二月紅決定去看看。

  到了地方,看了附近的山勢,二月紅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平地龍,山地龍的趨勢是看龍脊石骨的走向。好像蛇行一樣,爬向東西,又趨向南北。曲屈的又復(fù)直行,回環(huán)行走又再回環(huán)。仿佛蹲在那里要等候什么似的,又好似要抱攬什么東西的樣子,又好似欲進,卻又是退。表面像靜止了,卻從深處而來。

  行龍要像這樣積止,即生起內(nèi)在斗爭得到統(tǒng)一,又復(fù)再斗爭的聚沖,達到新的統(tǒng)一陰和而陽工。土厚而生旺盛的生氣,旺盛的生氣又生深水,即土多水多。

  為生氣所生的草和木都非常的茂盛。像這樣的來龍,其貴一定如千乘,其富一定如萬金。《經(jīng)書》說:如此勢止氣蓄的形,定能化生萬物為上地也。

  “啟山你看的好,這是一條好龍脈?!倍录t忍不住贊美他。

  尋龍是難事,初學(xué)尋龍者,雖山形地勢略能懂,穴與星位相連卻難解,風(fēng)水著作奇詞異字不能譯,拗口難懂語句多。無專業(yè)風(fēng)水大師助其解,閱讀萬遍都難懂一二。所謂三年尋一龍,十年尋一穴,身去山中欲實踐,實踐難如上青天,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需久磨久練,方能一指開山,視野綿綿,清晰可見。

  “二爺,這本該是基本功?!睆垎⑸酵虏鄣馈?p>  “我只是吃奇你的觀山定穴能力進步的如此之快?!?p>  “好了,我們先去斗里看看,你就會明白這個墓,我說的為什么覺得奇怪。”

  按照吳邪的爺爺吳老狗(后面出場的重要的人物),對墓室防盜簡單的概括無非是,拿不到,找不到??床恢6录t想了想,這斗總不可能飛天吧。

  到了現(xiàn)場,二月紅有些傻眼,見周遭的都是拉著牛羊奮力拉石頭的土夫子,污穢不堪。

  “你開養(yǎng)殖場了?”

  張啟山有些無奈:“這斗不能用烈性炸藥。墓道里的塞石有好幾塊,只能一點點鑿開,再精準(zhǔn)爆破。在這耗了一個多月了。”他捏了把地上的泥土拿著,讓二月紅看。

  二月紅嗅了嗅,略顯潮濕,是青色膏泥,這樣的泥土多用于春秋戰(zhàn)國時期封土,是座楚墓沒跑了。長期與土壤打交道的土夫子,在運用中醫(yī)傳統(tǒng)的問聞問切時,可以通過敏銳的嗅覺嗅出土壤的不同氣味,從而判斷此地有無古墓。

  二月紅跟著張啟山進到墓道里去了。

  甬通內(nèi)潮濕不已,兩邊的甬墻長滿了長長的青苔。前面還有幾個土夫子靠在墻壁抽著煙。另有幾個土夫子在打馬吊。

  “唉!東家,哥幾個工錢等見了棺,你可別忘了給。”一個胡子邋遢的中年人說。

  “我知道了?!?p>  張啟山只是點頭,從甬口進去,二月紅也進去,被那幾個土夫子不懷好意的眼光盯的很不舒服。

  “你請的都是哪些人?看著都是些青頭,專業(yè)的事情得有專業(yè)的人去干?!倍录t提醒道。

  “我需要時間,我的人還在為那件事情做準(zhǔn)備,所以只能出些閑錢來請幾個閑人?!?p>  “什么事情?”

  “一件很…”張啟山停住了,“這就是這個墓讓我覺得最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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