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漆嘉衍在巴黎的分公司好像出了點小問題,半夜的時候就悄悄離開了。
付時第二天早上沒有見到他,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Mood:你人呢?
在敲打屏幕的瞬間,她注意到了她無名指上似乎有什么東西,還有點閃。
不對,漆嘉衍什么時候給她戴上戒指的。
她馬上拍了張照片發(fā)了過去。
Mood:我還沒答應你呢?你打算強求?
漆嘉衍:強求也不是不可以。
漆嘉衍:昨晚公司出了點事,我剛處理完,回來了。
Mood:強求犯法的,為了挽救你的人生,我就答應了。
漆嘉衍:那我的未婚妻,剛起床想吃什么呢?
Mood:誰......誰是你的未婚妻了?
漆嘉衍:收了我的東西,怎么不是了?
Mood:開個玩笑嘛!未婚夫不會介意吧!
漆嘉衍:有點介意。
漆嘉衍:要不,叫聲老公聽聽?
付時沒有在回了,準確來說是懶得回,她覺得現(xiàn)在漆嘉衍越來越傻了,莫不是她要嫁給一個傻子?
客廳已經被收拾好了,應該是漆嘉衍叫服務員來收的,但是那件婚紗也不見了。
疑神疑鬼的付時認為酒店里進賊了。
Mood:漆嘉衍酒店進賊了,婚紗和玫瑰花都不見了。
漆嘉衍:婚紗我早上托人送回淮蕪了。
Mood:玫瑰花呢?你不會扔了吧?我還沒拍照發(fā)朋友圈呢!
還配了個委屈的表情包。
漆嘉衍:在隔壁房間,那花太占位置了。
付時又沒有回答,看見桌上隔壁的房卡,拿著就去隔壁了“唰唰唰”的拍了幾張照片,就發(fā)了個朋友圈,配文“我太愛這個男人了?!?p> WU-xiaoxiao:什么情況,你們在一起了。
紀薇:姐妹99999??!
張春老師:我們時時被拐跑了?
各種評論都有,但是最奇葩的還是漆嘉衍發(fā)的。
漆嘉衍: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漆嘉衍這評論一發(fā)評論區(qū)又炸了。
......
沒過多久漆嘉衍就忙完回酒店,還帶了點早餐。
可能是戀愛中的女人比較愛干凈,剛拍照發(fā)完朋友圈付時就去洗了個澡。
漆嘉衍回房間的時候,就見一個女人裹著浴袍在沙發(fā)上吹著頭發(fā),小胳膊小腿的,還白白嫩嫩的。
把早餐放桌上后,漆嘉衍向她走去,用著低沉切富有磁性的聲音:“這算不算,在勾引我?”
付時漏出她的無名指,指甲閃閃發(fā)亮的在他眼前晃悠,“抱歉先生,心有所屬了?!?p> “還沒結婚呢!說明我還有機會?!?p> “漆嘉衍,我發(fā)現(xiàn)你好戲精?!?p> 漆嘉衍拿過她的吹風機,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開始給她吹頭發(fā)。
片刻后,漆嘉衍又在她耳邊說道:“只要夫人喜歡,要我怎樣都行?!?p> 高中時的漆嘉衍在別人眼里是暴躁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的人,而在付時眼里,漆嘉衍是一個,可以接受一切他不喜歡的東西,就只是為了哄她開心的男孩。
重逢后的漆嘉衍在別人眼里是一個不近女色,高高在上的楓恒冷面總裁,但卻把這一生都不曾給過的溫柔毫無保留的給了付時。
而做這些不是因為漆嘉衍欠付時,而是因為這些東西他只會給他所愛的人,全部所有都毫無保留的給她。
付時等他的這幾年,他將用一生來彌補。
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而想把這一生都抵押給你。
你是我的債主,這一生我注定要把所有的都給你。
法國巴黎,一場浪漫的邂逅。
來時的你和我,什么都沒有。
而歸時,我手拉著你,我們的無名指上都閃閃發(fā)光。
來時是你和我。
歸時是我們。
回到淮蕪后,漆嘉衍不知道求了付時好幾天,付時才答應他搬去他家住。
搬家那天,漆嘉衍六點就到了付時家樓下,生怕自己未婚妻臨時反悔。
這是付時第一次去漆嘉衍家,淮蕪城西,碧琛苑。這個地方根本不會和付時家順路,甚至還會繞一大圈。
而順路這個借口,漆嘉衍不知道用了多少遍了。
因為喜歡和愛,多了太多借口了。
想了無數(shù)個借口,就是為了接近你。
碧琛苑是淮蕪最好的別墅區(qū),旁邊的鄰居基本上都是億元戶,隨便一個鄰居誰不是有幾個上市公司的。
別墅區(qū)里的綠化面積很大,什么品種的樹都有,有些闊太太在家閑得無聊,還會在花園里面種些花,每家每戶都充滿生活的氣息,唯獨漆嘉衍的那棟別墅格外單調。絕對是原生態(tài)的模式,花園的部分感覺都沒有改造過,頂多披了一層草皮。
直到后來付時才知道,那些草皮是國外進口的三百萬美刀一塊,至于什么品種的草已經超出了她的知識領域范圍了。
付時搬去別墅后和漆嘉衍也沒太多交集,她忙著電影的事,漆嘉衍又忙著公司的事情。有些時候頂多就匆匆忙忙一起吃頓飯又各忙各的去了。
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xù)了一個多月,直到一場宴會才改變了兩人的現(xiàn)狀。
是一場慈善晚宴,付時之前向貧困山區(qū)捐二百多萬,此次宴會自然而然也邀請了付時,漆嘉衍一直都在做慈善,所以他也在名單中。
這一場晚宴比上一次漆嘉衍帶她去的還要高檔得多,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混進來的,來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還有少數(shù)幾個當紅明星,其中一個付時覺得有些面熟,抹胸黑色長裙,踩著一雙恨天高,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認了好一會兒,付時才認出來了,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是當時勾搭漆嘉衍的“女妖怪”好像叫沈怡然。
付時本來不想去搭理的,結果沈怡然反倒還來找茬,踩著恨天高屁股一扭一扭的走過來,“喲!這不是我們付大導演嗎......你的‘大金主’呢?”
付時差不多能明白對方口中的“大金主”是指的漆嘉衍。
付時今天穿的是一件酒紅色長裙,上面還有一些紅色亮片作為點綴,胸口處還有些同色的白絨毛,相比之下付時的氣質甩了沈怡然好幾條街。
沈怡然最近有大金主撐腰囂張的很,最近的資源也比較好,在娛樂圈的地位也是一直處在上流。
付時嘴角上揚,似乎在嘲笑她,“沈怡然,你不要以為你擠進了這種地方,我們就會是同樣的人......你比這里任何一位都要低賤?!?p> 付時沒有給她留任何面子,她們這種人無非就是找到了幾個可靠的金主,然后去壓榨新人來提高自己。仗著自己有些咖位就把一些剛出道的藝人閉上絕路,從而來滿足自己的快感。
沈怡然氣得跺腳,隨手拿起一杯香檳就往她身上潑,好在付時反應快,一下就擋了下來。
付時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提醒道:“沈怡然,你做的這些事真的很讓人看不起,靠手段得來的東西終究留不了多久?!?p> 沈怡然正要反擊,不遠正朝她們走來兩人。
大老遠的就聽見,其中一個是吼道:“這位小姐,請注意分寸。”
這句話是對沈怡然說的,付時還抓著沈怡然手腕,她手中的香檳,很明顯是被付時擋著的。從旁人看,是沈怡然正準備用香檳向付時潑去,但是被她擋了下來。
不遠處的兩人離她們越來越近,付時一下就認出了他們。
不是別人,就是陳君然和付呈東,她最親的人,同樣也是她最不敢見的人。
上次付時說有時間就回去看看,但是因為工作原因一直沒時間,所以也就沒有回去過,二陳君然和付呈東兩人也不知道在家里期待了多久。
夫妻二人走到她們面前時,付呈東又說了一句:“這位小姐,你在對我女兒做什么?”
沈怡然似乎被嚇到了,手一抖,香檳也隨之掉落在地上,水漬全部濺在了付時和沈怡然的禮服上。
這下付呈東的表情更凝重了,面色鐵青。
沈怡然意識到不對,連忙道歉:“付總,我不知道她是您女兒??!是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p> “現(xiàn)在晚了,今天晚上你就會收到你們公司的解約協(xié)議,違約金我一分不少的給你,但是同樣以后娛樂圈再也不會有你的存在?!备冻蕱|的嗓音很沉重,一字一句都帶著火氣。
“付總,我真的錯了?!鄙蜮粦┣蟮?。
“我女兒還不至于被你這樣的人說三道四?!?p> 付時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父親這個角色從她離家出走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有人在她面前演繹了,而今天她看見付呈東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前面,一下就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