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武失聲道:
“您是說破開壁障飛升此界的存在?”
或者說“仙”?
隨即又反駁道:
“怎么可能?”
如果是能夠打破壁障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停留在此界?
首先天地規(guī)則就容不下他,更別說讓他呼風(fēng)喚雨了!
雷劫降下,首先就會劈到他的頭上!
陸離也是滿臉疑惑,他也實(shí)在想不清楚這其中奧秘。
遲疑著開口:
“這個問題我也弄不清楚,但是或許與他的那具身體有關(guān)!”
這樣的大能怎么可能資質(zhì)如此之差?
而且骨齡只有十八歲,你相信?
白龍武搖搖頭,他的確也不相信。
兩人討論半天無果,但是都統(tǒng)一了意見。
那就是絕對不能惹怒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大能!
對方絕對有覆滅純陽的能力!
甚至往大了說,南境都找不出對他有威脅的人!
兩人坐在擔(dān)山殿中,紛紛嘆氣:
“純陽宗還是太過弱小,在實(shí)力為尊的修仙界弱小便是原罪!”
兩人沉默良久,白龍武才問道:
“那大長老認(rèn)為我們該如何對待他才是?”
陸離思考了很久才回了八個字:
“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杜毅被柳林生帶到一處獨(dú)居小院兒,恭敬的將所有需要注意的事和杜毅商量了一下。
在征得杜毅同意后,雙方都心滿意足。
柳林生滿意的回去向白龍武匯報,心中覺得像杜毅這種大能這么好說話真的少見。
杜毅覺得雖然純陽宗家大業(yè)大,但是宗主長老等人待人客氣,如沐春風(fēng)。
絲毫不會因?yàn)樽约褐皇且粋€練氣,就輕視自己。
總之皆大歡喜!
快樂:+1
一夜無話,杜毅在純陽宗開啟了他新的篇章。
懶睡永遠(yuǎn)是年輕人一個無法避開的問題,哪怕他修仙也改變不了!
所以當(dāng)天才二人組和王碩,看到睡眼惺忪一臉哈欠的杜毅時。
腦袋里同時想著這樣的人修煉能有什么成效?
不過三人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還真的不需要修煉!
我們一點(diǎn)都不酸,真的!
強(qiáng)行睜開眼睛的杜毅看到門前三人時,問道:
“現(xiàn)在什么時辰?”
幾人莫名其妙,但還是告訴杜毅現(xiàn)在是大概剛?cè)氤綍r。
“哦,剛?cè)氤綍r!”
那么早,你們不睡覺的嗎?
“砰”!
一聲巨響,震得門楣上的灰塵灑落。
誰還沒有點(diǎn)起床氣呢?
剩下三人站在門前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好像前輩生氣了?”
陸極雨有點(diǎn)不確定的說到。
難道是怪我們打擾他睡覺了嗎?
另外兩人確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了陸極雨的猜測。
日上三竿,杜毅才慢慢從床上起來。
迷瞪了一會兒,他記起好像早上有人來叫過自己。
不過自己那時睡意正濃,就沒有理他們。
他們應(yīng)該是走了吧?
自己早上態(tài)度好像不怎么好,但是沒有罵娘,這個杜毅敢確定。
打開房門三人卻還在門外等候,沒有離開。
而見到房門打開,三人連忙站起來和杜毅行禮。
見到這種情況杜毅眉頭一皺:
“我是誰?”
行禮的三人一愣,這怎么還一覺睡出毛病來了?
還是說傳說中的大能,都有點(diǎn)不為人知的毛?。?p> 看杜毅樣子好像不怎么高興,天才二人組不敢觸霉頭。
只有王碩嘗試著說道:
“您是杜毅前輩!”
“對!”
我是杜毅,但不是什么前輩!
我一個才練氣層次的弟子,有什么資格被稱作前輩?
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們整天在這守著我,還要不要我修煉了?
我很忙的!
三人一致抬頭看向艷陽高照的天空,無法反駁。
說的很有道理,這一睡都半天過去再不修煉一天時間就沒了……
可是你也不需要修煉?。?p> 心中止不住的碎碎念,滿腔郁悶無處釋放。
不過幾人都得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結(jié)論,那就是前輩只想好好裝一個練氣境界的弟子。
并且不希望有人打擾他!
怕給杜毅留下不好印象,三人只好訕訕退去。
連來之前想好要請教的修煉之事,都忘記了。
三人退去,小院又恢復(fù)安靜。
杜毅從小院出來,就不斷看到有純陽弟子匆匆忙忙從身邊經(jīng)過。
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人,杜毅問道:
“這位師兄,不知道那么多人急急忙忙的是為什么?”
別拉住的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在看到杜毅只有練氣境界后更是惱怒。
“你是哪個殿下面的分管弟子?”
杜毅被問得一頭霧水,自他來純陽宗被柳林生安排到小院住下就再也沒有人管過自己。
實(shí)在不知道該說自己屬于哪個殿下面。
想了一下,才說自己是禁水殿下面的新晉弟子。
只見師兄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嘴里小聲道:
“怪不得連身份玉牌都沒有!”
不過禁水殿也太饑不擇食了,現(xiàn)在練氣境界就能進(jìn)禁水殿了?
還是世界變化太快,我閉關(guān)時間太長?
疑惑歸疑惑,這位師兄還是告訴杜毅這些人匆忙的原因。
然后就丟下杜毅離開。
“宗門年度大比?”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種事怎么能夠缺席?
前世的傳統(tǒng)習(xí)俗可不能丟!
提起身法,杜毅也跟著其他宗門弟子向宗門大比的地方過去。
宗門大比設(shè)在離借風(fēng)殿不遠(yuǎn)的論劍臺,當(dāng)杜毅到達(dá)的時候。
現(xiàn)場那可真是人山人海,旗幟招展!
不斷有宗門弟子在吶喊助威,論劍臺上的戰(zhàn)斗也激烈到了極點(diǎn)。
火焰、冰霜、飛劍、靈符、土遁、靈獸各種各樣的法術(shù),法器亂飛。
大如山岳,小如蚊蟲的異獸隨處可見。
簡直讓杜毅看得眼花繚亂。
費(fèi)勁力氣擠到論劍臺下,此時臺上正有兩人進(jìn)行到最后的階段。
只見其中一個光頭巨漢驅(qū)使著一頭青色巨狼,壓得另外一個使飛劍的人左支右閃。
使飛劍的弟子不斷御使飛劍從各個角度瘋狂攻擊巨狼,并且有符紙從他身上丟出。
有火焰冰霜在巨狼身上爆開,奈何巨狼皮糙肉厚始終沒有見效。
銀光閃爍的飛劍雖然在青色巨狼身上留下不少傷口,但都不能留下嚴(yán)重的傷害。
巨狼一直保持著旺盛的戰(zhàn)斗力,加上光頭在一旁干擾,使用飛劍的弟子很快落敗。
“禁水殿卓鹿鳴,勝!”
臺上裁判高聲宣布這個名叫卓鹿鳴的弟子獲勝,臺下則響起一片歡呼聲。
不過有一小片區(qū)域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小小的狀況。
概因在臺上兩人比斗時,其他人都在討論著兩人誰更勝一籌,誰的招式更加老辣。
誰又有晉級下一場比賽的資質(zhì),大都在討論修為,討論法器靈獸等等。
只有一個年輕人與眾不同。
因?yàn)樗炖镌诓粩嗟恼f:
“臥木曹,這年輕人!”
臥木曹,這年輕人!
圍在他周圍的所有人看著他,腦袋中都閃過一句話:
“臥木曹,這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