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府,仁和堂。
今日,趙昕與元春、寶釵在屋內(nèi)用膳。
趙昕可以強(qiáng)硬地讓元春伺候,可沒那個必要。
搖了搖頭,趙昕詢問寶釵道:“寶丫頭,來了幾日了,可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
寶釵聞言回道:“姐姐安排的甚是妥當(dāng),妾身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p> 趙昕說道:“這就好,若是有什么不適,提前說,咱們家沒那什么死規(guī)矩?!?p> 元春笑道:“爺說的沒錯,咱們是一家人,不必有什么顧慮。”
寶釵回道:“妾身曉得了?!?p> 趙昕含著笑容,幫元春夾了夾菜,又幫寶釵夾了夾菜,笑道:“夫人,你該多吃些,身子太瘦弱了,還沒寶丫頭身子豐腴哩,抱著都不舒服?!?p> 元春白了趙昕一眼,趙昕嘴角含笑,又對著寶釵說道:“寶丫頭也多吃一些,補(bǔ)補(bǔ)身子。”
寶釵秀眉微蹙,大乾朝的以纖弱女子為美,越瘦弱越讓人喜歡,婉約秀氣的病態(tài)美、憂郁的氣質(zhì)女子深得人們喜愛。
“芙蓉面,楊柳腰?!惫糯佣酁橄蛲?。
原著中,寶玉說寶釵身子豐腴,可是被直接懟了回去。
寶釵當(dāng)初入京就是為了進(jìn)宮入選才人,后來因?yàn)檠慈橇巳嗣偎?,再加上寶釵體態(tài)豐腴,不符合才人選秀條件,所以才會落選。
在大乾朝,則是以纖瘦為美的,就算薛蟠沒有惹下人命官司,寶釵也會因?yàn)轶w態(tài)豐腴落選。
所以身子豐腴是寶釵心中的一塊心病,可瞧著趙昕并無厭意,自個也就沒說什么,心中暗暗發(fā)誓,得好好減肥。
其實(shí),寶釵身子也不胖,只是相對于纖瘦,略微豐腴了些罷了……
《紅樓夢》中用“臉若銀盆,眼如水杏”來形容寶釵,銀盆是指圓月,水杏果實(shí)呈橢圓形,說明寶釵是個圓臉大眼美女。
待用膳完畢,趙昕滿意地靠著軟塌之上,應(yīng)趙昕的要求,元春和寶釵一左一右地坐在身旁。
少頃,元春說道:“爺,聽說那個什么攤丁入畝,父皇已經(jīng)下了決定了?!?p> 王府里有幾千頃的田產(chǎn),這田產(chǎn)又都?xì)w元春管著,自是關(guān)注不少。
“攤丁入畝”這個政策在朝堂上討論許久,一直遲遲不能決議,趙昕也甚少關(guān)注。
“朝堂上是怎么安排的?”
元春答道:“聽說父皇決議,讓李維鈞擔(dān)任兩江總督,在兩江試行?!?p> 大乾朝的官制,省的最高軍事行政長官稱巡撫,又叫封疆大吏。
按官制,每省設(shè)巡撫一人,巡撫之上設(shè)總督,總督一般轄三省或兩省,也有只轄一省的總督,如直隸總督、四川總督,該總督也就兼管巡撫事,一般不再另設(shè)巡撫。巡撫尊稱“撫臺”。總督側(cè)重于管軍事,因此稱“制軍”,也叫“制臺”,又有“帥”的稱號。
兩江總督管制JS省和安徽省兩省,也就是以前的江南省,江南省的前身是“南直隸省”,是當(dāng)時國家最富有的地區(qū)。江南一省的賦稅收入就占據(jù)全國的三分之一,為當(dāng)時全國最富裕的地區(qū)之一。
正因?yàn)榻鲜∪丝诒姸?,?jīng)濟(jì)繁榮,人才濟(jì)濟(jì),在朝官員眾多,為防其結(jié)黨營私,也為了防止江南省形成割據(jù)政權(quán),遂將江南省從南至北一分為二,取江寧府與蘇州府的首字為JS省,取安慶府與徽州府的首字為安徽省。
趙昕笑了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咋辦咋辦,天塌了有高個的撐著,與咱們關(guān)系不大。”
“朝堂怎么安排,咱們就應(yīng)著做就是了,也沒什么大事,無非就是沒銀子賺罷了?!?p> 趙昕瞧了瞧寶釵,調(diào)笑道:“況且,咱們這不是還有個小富婆在?!?p> “到時爺厚著臉皮,好好伺候伺候咱們小富婆,不就什么都有了?!?p> 寶釵瞧著趙昕玩味的眼神,瞬間明白“小富婆”指的是誰,臉色頓時紅潤起來,低頭不語。
一旁的元春嬌聲道:“爺真是的,妾身和您說正經(jīng)的哩?!?p> 趙昕笑道:“那爺就正經(jīng)和你說,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有些事順其自然便是了?!?p> “瞧父皇那態(tài)度,估摸著是大力支持的,咱們就不要做什么出頭鳥,也不要摻合進(jìn)去,過好自個的日子便是了?!?p> 元春聞言沉默不語,她如此問,也是因?yàn)閯e個家的夫人與她談了此事,談及互幫互助之事。
本想與爺商量商量,可爺這態(tài)度,擺明了不想摻合。
元春現(xiàn)在可不敢再自作主張,只能偃旗息鼓,老實(shí)地聽趙昕安排。
“哎……又是無趣的一天?!壁w昕感嘆道。
元春笑道:“爺,若是無趣,不若咱們摸骨牌。”
“妹妹,你說呢?”
寶釵笑道:“爺和姐姐高興便是,只是妾身甚少摸骨牌,爺和姐姐可要手下留情?!?p> 話罷,元春和寶釵瞧著趙昕,等著他的回答。
摸骨牌,甚是無趣,左右輸贏都是自家的。
趙昕靈光一閃,笑道:“摸骨牌嗎,倒也是個樂子?!?p> “可是……”
話音一轉(zhuǎn),趙昕挑眉道:“咱們不賭銀錢?!?p> 元春秀眉微蹙,詢問道:“那咱們賭什么?”
趙昕瞧著兩位嬌人,笑道:“很簡單,咱們賭衣裳?!?p> “衣裳……”元春和寶釵對視一眼,滿臉疑惑。
“爺,銀錢和布料不是一樣嗎?這布料可不好裁剪。”
聽著寶釵的話,趙昕不懷好意地說道:“不賭布料,咱們賭身上的衣裳?!?p> 瞧著兩人還是疑惑的模樣,趙昕解釋道:”“呵呵,很簡單,咱們摸骨牌,誰輸了,誰就脫一件衣裳,脫完為止?!?p> 元春和寶釵聞言一愣,實(shí)在沒想到還有這種玩法,頓時兩人俏臉漲紅。
元春啐道:“呸,左右都是爺占便宜,咱們姐妹可不上當(dāng),任由爺輕賤?!?p> 趙昕笑道:“爺怎么占便宜了,輸了,爺也得脫哩……”
“怎么樣,頑不頑?!?p> 兩人頓時急忙搖頭。
回過神的寶釵說道:“爺,三月初三不是有詩會嗎,爺?shù)綍r去瞧瞧便是了?!?p> “詩會……”趙昕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