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堂。
賈母愛憐地拉著黛玉,小聲詢問著黛玉。
“顰兒,怎的身子還是如此嬌弱,可是你耍性子,不好好調(diào)理?!?p> 聽著賈母的問話,黛玉眼圈微紅,訴道:“顰兒想祖母了。”
賈母憐惜地瞧著黛玉,柔聲道:“你啊,在王府好生休養(yǎng),身子好了,自然比什么都好?!?p> 黛玉聞言神色失落,呢喃道:“孫女曉得?!?p> 賈母見狀心底嘆了一口氣。
雖說賈母最為主要的是為了寶玉,可此事對(duì)黛玉亦有好處,即是雙贏,不舍又能如何,只能狠下心來。
況且,女子早晚都得出嫁……
沉寂片刻,黛玉小心地問道:“怎得不見三丫頭她們?!?p> 賈母聞言心中有數(shù),笑道:“曉得你們姊妹情深?!?p> “早就派人去喊她們,安心靜待便是?!?p> 黛玉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少頃,探春等人進(jìn)入堂內(nèi),瞧著黛玉,眾人眼色一亮,可賈母在堂,自然不可失禮,于是向賈母等人福身行禮。
黛玉瞧了瞧,眼神失落不已。
賈母自是心中有數(shù),笑道:“顰兒,你們?nèi)ヮB吧?!?p> 顰兒恭聲行禮,便與探春等人一起朝著東邊耳房走去。
待行至屋內(nèi),探春瞧著黛玉神情不振,于是笑道:“可是掛念二哥哥?!?p> 小心思被戳穿,黛玉臉色一紅,嘴硬道:“什么二哥哥,半天瞧不見人影,掛念他作甚?!?p> 探春笑道:“顰兒,你可是冤枉二哥哥了,今兒個(gè),太太帶他去吃席去了?!?p> 黛玉聞言一怔,提著的心放了一些,心道:“難怪瞧不見人?!?p> 思忖片刻,探春隱晦道:“顰兒,二哥哥如今大了,即使是咱們姊妹之間,也需隔著些?!?p> “老太太因?qū)巼?guó)公府的事,心中惱火,定了許多規(guī)矩,如今,咱們都很少見過二哥哥了?!?p> 黛玉神情詫異,她沒想到,自個(gè)才離開不到兩月,府內(nèi)的事大變,想著自個(gè)即使回了賈府,恐怕也是聚少離多。
念及此處,心中不由傷懷起來。
一向豪爽的湘云笑道:“哎喲,咱們顰兒姐姐回來了,當(dāng)是高興的事,怎得忽然傷懷起來?!?p> 話罷,湘云上前仔細(xì)端詳起黛玉,一副“惡公子”打量的模樣,調(diào)侃道:“許久未見,顰兒姐姐愈發(fā)嬌弱了,怎的,王爺沒好好照顧咱們的顰兒姐姐?!?p> 湘云開玩笑地說道,黛玉聞言惆悵道:“王爺甚是照顧,吃嚼用度比起府內(nèi)有過之而不及?!?p> “只是,想念祖母和眾姊妹?!?p> 湘云道:“我的好姐姐,你是去養(yǎng)身子的,若是早養(yǎng)好,不就早回府,若是長(zhǎng)期以往,身子反而愈發(fā)孱弱,豈不是辜負(fù)了祖母的心意?!?p> 探春幫襯道:“湘云丫頭說的是,你啊,就是心思太重……”
道理,黛玉曉得,只是心緒難定。
眾姊妹隨著聊著,黛玉講起游玩見識(shí)的風(fēng)光,頗讓探春等人羨慕……
只是,探春等人絕口不提寶玉的事,寶玉的情況,她們身在賈府之中,自是曉得一二,只是,此事說出來亦無用處,反而擾了黛玉的心情,這樣反而不美。
沁香院。
趙昕見過賈母便回到院中。
此時(shí),軟香在懷,趙昕樂不思蜀。
床榻上,趙昕神清氣爽,右手饒有興趣地?fù)嶂崮伒募∧w,身旁的可人兒俏臉還帶有余韻,顯然剛剛經(jīng)歷過什么。
趙昕瞧著可人兒委屈的模樣,安慰道:“嫂嫂,怎的,可是嫌本王伺候的不舒適?!?p> 李紈秀眉微蹙,躊躇片刻,怯身道:王爺,您上次說過,那次是最后一次……
趙昕反問道:“已然有了夫妻之實(shí),再遮掩有什么用?!?p> 李紈聞言神色委屈,竟低聲哭泣起來。
趙昕柔聲安慰道:“本王曉得把你誆騙過來不對(duì),可本王真是忘不了嫂嫂?!?p> 趙昕讓琴韻以元春的名義將李紈誆騙過來,待李紈過來,還不是任趙昕柔捏。
李紈臉色蒼白,道:“王爺身邊什么女子沒有,小女子蒲柳之姿,怎能伺候王爺?!?p> 隨后,李紈跪在床榻之上,訴道:“還望王爺開恩,放過小女子?!?p> “若此事傳揚(yáng)出去,讓小女子如何自處?!?p> 趙昕瞧著李紈的模樣,沉思片刻,道:“本王自有分寸,你放心,平日本王不擾你,但本王相邀,你也不能拒絕?!?p> 李紈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趙昕,他的意思還是不會(huì)放過自己。
趙昕捏著李紈的下頜,質(zhì)問道:“咱們已然同床,難道嫂嫂還能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
李紈眼神絕望,趙昕見狀安慰道:“你放心,咱們小心著些,此事宣揚(yáng)不出去?!?p> “本王曉得你是擔(dān)心賈蘭,他的問題本王會(huì)解決?!?p> 李紈聽見趙昕談起賈蘭,頓時(shí)花容驚色,急忙道:“王爺,此事絕不能讓蘭兒曉得?!?p> 趙昕曉得,賈蘭是李紈的命根子,若是讓賈蘭曉得他母親是個(gè)淫亂之人,讓賈蘭如何自處。
趙昕承諾道:“你放心,咱們的事,定不會(huì)讓賈蘭知曉?!?p> 不管如何,先許出話再說。
李紈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賈蘭便是她的一切,她對(duì)賈蘭寄予厚望。
李紈的父親是國(guó)子監(jiān)祭酒,李家的整體知識(shí)水平也十分高,對(duì)于李紈而言,讀的書更多只能是類似《列女傳》之類的內(nèi)容,這樣帶來的卻也只能是李紈對(duì)自己的約束和對(duì)封建文化的認(rèn)可。
那日酒醉之后的事,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賈蘭,估摸著以李紈的性子,恐怕就要以死明志。
念及此處,趙昕端詳著李紈曼妙的身姿,心神蕩漾,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邪魅道:“嫂嫂,咱們?cè)賮硪淮巍?p> 李紈俏臉煞白,還沒回過神來,趙昕便如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