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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青春可重來

第四章 巧遇

如若青春可重來 寄興闌珊 2977 2021-10-09 00:01:00

  我和顧帥就這么一直曖昧著,誰都不愿意捅破那層窗戶紙,或許他曾受過傷,所以不太敢輕易開啟一段感情,這也是為什么每次他提到小A時,我會莫名氣憤的原因,我似乎將小A作為自己的假想敵了,女生就是這么奇怪,明明根本就沒有見過的一個人,卻可以這么恨這個人。

  “你真的不打算開始一段新戀情嗎?”我問道。

  “開始了又怎樣,無非又會受傷?!?p>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這不用試,答案是肯定的?!?p>  “你難道就這么怕受傷嗎?”

  “不然呢?誰也不是笨蛋啊,在同一個地方栽跟頭?!?p>  “難道感情只能受傷,而不是甜蜜嗎?”

  “這個我不清楚,沒有體驗過,也不知道能不能體驗到,還是不體驗得好,沒有希望就是沒有失望。”

  “你為什么這么悲觀?”

  “……我也不知道?!彼粗?,眼神逐漸空洞起來,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可見我對顧帥不是沒感情的,只不過我并不遠當面承認,畢竟在男女關系中,誰先說出口誰就注定受傷了。

  日子終究是要繼續(xù)的,轉眼間我們高考結束了,繆一喆如愿考上了那所重點傳媒大學,而我雖沒能考上重點,但也算是盡力考上了本省的二本。

  這個結果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因為我可以繼續(xù)學自己的專業(yè),這是我和繆一喆的不同之處,我對自己的專業(yè)還是有著一顆執(zhí)著的心,學了那么多年,如果真放棄了還挺可惜的。

  當我拿到錄取通知書后,想到的第一個與我分享喜悅的人便是顧帥,于是我一路飛奔到他宿舍門口,興高采烈地敲著房門,“顧帥!我考上了!”

  可是宿舍內(nèi)卻半天沒有動靜,我正疑惑時,一個穿著睡衣的男生睡眼惺忪地打開門:“夏竹清?你來做什么?”

  “我找顧帥?!?p>  “顧帥?”他奇怪地看著我,“他早就走了?!?p>  “走?去哪里了?”我有些吃驚。

  “去日本了?。〗裉煲辉绲娘w機?!彼D了頓,“怎么他沒跟你說嗎?他要去日本留學的事?!?p>  我腦中“嗡”了一聲,“他果然去找她前女友了……”,我喃喃道。

  “什么前女友?他壓根兒就沒談過戀愛!”

  “什么?”我錯愕地看向他。

  “嗨,”他突然給了自己一嘴巴子,“瞧我這嘴,也罷,反正那誰也不在這,我跟你實話實說吧,他根本就沒有什么前女友,全都是他自己一廂情愿的,至于他是怎么跟你說的,你就聽聽罷了,男生的心思嘛,你應該懂的?!?p>  我很快便會意了過來,愣在了原地,突然想到兒時的男同桌經(jīng)常以各種花樣欺負我,就為了吸引我的注意,畢業(yè)后翻看同學錄,只見到一行沒有落款卻熟悉的字體寫著:夏竹清,我喜歡你。

  我雖明白過來,但依然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或許我跟他的關系根本達不到欺騙的份上,的確,他何去何從關我什么事呢?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可長久以來,我把他當成了什么人,或許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個男生遞給我一封信,“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p>  我急忙拆開,里面只有短短一句話:“我知道盡管我告訴你我喜歡你,你也不一定會答應做我的誰誰誰,所以我又何必說呢?”

  沒想到我收到的兩次告白都是一句廢話,我當即將信撕得粉碎,爆了句粗口便摔門離開。

  看來繆一喆說的對,我的確不應該在這個人身上浪費太多精力,可惜木已成舟,不聽勸的后果只能是黯然神傷。

  高中就這么畢業(yè)了,我和繆一喆拎著行李走出了校門,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看這個我們曾一同笑過哭過的地方,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仿佛當年兩個小丫頭考試的場景就發(fā)生在昨天。

  “我們以后一起來看看這里吧?”繆一喆說道。

  “好啊,”我欣然接受,“估計那時的我們早已今非昔比了?!?p>  “那肯定啊,說不定我未來就是記者或者主播,甚至是導演、制片人了。”繆一喆一臉燦爛的笑容憧憬著,“說不定你那時也是歌唱家、作曲家、指揮家呢?”

  “估計我這輩子都成不了某某家了,能守著個保底工資混口飯吃就不錯了?!蔽野T癟嘴。

  “年輕人,不要這么泄氣嘛!人還是要有一些遠大理想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她用肩膀拱了拱我,我才勉強擠出個笑容,我預感我們這一別將會是很久都不會相見,具體多久我也不知道,總之會是很久。

  大學生活忙碌卻也充實,因為一直干著自己專業(yè)的事,所以學業(yè)上還是如魚得水得很,與繆一喆的聯(lián)系漸漸少了起來,但在彼此生日的時候還是會在第一時間送上祝福。

  或許友誼就是這樣,平時可以不聯(lián)系,可關鍵時刻一定會記得彼此,她畢業(yè)后去了電視臺工作,從記者開始做起,那時她總是很忙,經(jīng)常打電話找不到人,要么干脆說幾句就掛斷,照片上的她日漸清瘦,長發(fā)變成了短發(fā),全然沒有了從前青澀的樣子。

  就這么苦了幾年,終于媳婦熬成婆,成了臺里一檔熱門欄目的執(zhí)行制片,說真的,這么些年了,我還真想見見她,和她一起重溫一下過去的時光,畢竟了解那段過去的人只有彼此。

  而我在畢業(yè)當年考入了省歌舞團,成為了一名獨唱演員,天南地北到處演出,雖然累卻也樂在其中。但由于我的工作原因經(jīng)常出差,與戀人聚少離多,導致幾段戀情都以分手散場,轉眼快奔三的人成了老大難。

  看著身邊的人個個都結婚生子,能夠說上話的人越來越少,我知道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可人就是這樣,既然著急不成,索性慢下來,寧可不嫁也不能錯嫁。

  于是我更加將自己的工作安排地滿滿當當,除了日常工作外,我還經(jīng)常在外接商演私活賺外快,這幫助我結實了很多人。

  這不,又接到了一單且酬勞豐厚,誰會與錢過不去啊,我便應承了下來,由于時間緊急,主辦方?jīng)]能按照事先約定的進行前期彩排,導致演出現(xiàn)場狀況頻出,要么話筒沒聲音、要么伴奏播放錯誤。

  我心里暗暗叫苦,祈禱著等我上場時可別再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果然越怕什么越來什么,到我上場時,伴奏直接播放不出來,意味著我只能清唱。

  想我從藝多年哪受過這個,頓時傻了眼,臺下觀眾開始不買賬了,紛紛起哄,我看著主辦方工作人員臉色煞白,一時間尷尬極了,我便急中生智,心想救場如救火,臨時改變歌曲,管它唱成啥樣,別冷場就行。

  于是我將原本大氣磅礴的民歌改為了適合清唱的《Moon river》,唱到第二句時觀眾才算安靜下來,主辦方這才緩過氣來。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 I'm goin' your way……

  唱到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這一句時,突然傳來鋼琴聲,現(xiàn)場觀眾包括我在內(nèi)都驚奇地尋聲望去,而我所在的視線位置剛好擋住那人的臉,先顧不得那許多了,有伴奏也是好的,而且在這一句出現(xiàn)仿佛如同特意編排的一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下我更加有底氣了,全情投入演唱,一曲結束終于贏得滿堂彩,主辦方在臺下為我豎起了大拇指,總算幫他們挽回了局面,謝幕時我才看清剛才的琴聲出自誰手——竟然是他!這是在做夢嗎?

  那人也看向我,四目相對時,他沖我莞爾一笑,這一笑將我瞬間拉回了多年前的舞蹈房,一個偏偏少年郎拉著一臉羞紅的少女跳舞,我徹底僵化,要不是主持人上來報幕,我都忘了自己還站在臺上。

  到了后臺,導演對我一頓猛夸,我驚魂未定:“你們還真是大膽啊,這么大型的現(xiàn)場演出竟然不彩排!”

  “是是是,是我們的疏忽,我們也沒想到時間這么趕。”

  “怎么會時間不夠呢?我記得你們是安排了彩排的?!?p>  “那是因為……”導演剛想解釋,卻被身后的聲音打斷。

  “因為我的緣故?!蔽覀凖R刷刷看向來人,果然是他!“實在抱歉,我的檔期臨時有變,讓你們?yōu)殡y了。”

  “哪里哪里,”導演見到他一臉諂媚,“您能來就是我們最大的榮幸了?!?p>  我一臉狐疑。

  “夏老師,我來給您介紹一下,”業(yè)界對演員和歌手的雅稱都是“老師”,好像這么稱呼就是最大的尊敬,“這位是旅日鋼琴家顧竹晰,前段時間剛榮獲日內(nèi)瓦國際音樂比賽銀獎?!?p>  但凡有一點音樂常識的人都知道這項國際賽事,能在這上面獲獎的人可謂鳳毛麟角,看來他當年遠渡東洋求學是對的。

  “顧竹晰?”我笑了笑,“我怎么記得他叫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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