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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炮灰的每個世界反派都重生了

02.九公主的小病嬌

我炮灰的每個世界反派都重生了 九洺 4217 2022-02-21 16:30:00

  翌日,下午天氣有點熱,姜夏躺在樹下昏昏欲睡。

  “公主,丞相夫人求見?!庇裰プ呓?,輕聲說道,手上拿著帕子為她輕柔地拭汗。

  丞相夫人?

  姜夏睜開眼睛坐起來,想了想,迷迷瞪瞪地問道:“她來干嘛?”

  玉芝一聽,無奈道:“殿下,榮公子就是丞相的公子啊?!?p>  姜夏后知后覺地點點頭,道:“讓她進來吧?!?p>  她捻了一塊西瓜塞進嘴里,清甜冰涼的汁水很快把她的瞌睡蟲趕跑了。

  這西瓜是行宮供奉上來的最好的西瓜,飽滿多汁,清甜回甘,用井水鎮(zhèn)一鎮(zhèn),一股清涼直竄五臟六腑,舒爽地讓人想嘆氣。

  當(dāng)權(quán)貴果然爽??!

  姜夏第一百零八次和系統(tǒng)感慨。

  “見過公主殿下,殿下千歲。”一個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婦人在不遠處給姜夏行禮,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見姜夏看她,笑意更深。

  姜夏沒什么表情,一邊淡淡地讓她“不必多禮”,一邊在心里吐槽:“這女人有病吧,笑的跟朵雛菊似的。”

  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就是那個從小虐待榮珩的續(xù)弦,又虛偽又惡毒,逮著個孩子狠狠磋磨。

  丞相夫人挑起話頭與姜夏閑聊,奈何姜夏十句有九句都不搭理她,頭頂烈陽,丞相夫人頭上汗涔涔的,感覺自己妝都花了,而且姜夏一直沒有讓她坐下,她站著實在很累。

  她看著姜夏又是宮女給扇風(fēng),又是吃著冰鎮(zhèn)水果的舒適模樣,心里暗恨,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該死的小賤人,真是沒教養(yǎng),一點也不知道尊重長輩!她暗暗腹誹,面上還是溫柔端莊的樣子。

  “殿下,臣婦聽聞……”她斟酌再三,終于把事情說到了點子上。

  “殿下,珩兒那孩子一向倔,臣婦與老爺也是向來管不了他的,若得罪了您,還望您大人大量,莫要與丞相府多計較?!必┫喾蛉擞U著她的神色,一臉苦楚地說道。

  姜夏才不耐煩聽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她現(xiàn)在是東國最受寵的小公主,根本用不著她去遷就別人,別人遷就她還差不多,況且就這女人顛倒黑白的鬼話,她聽了還不如不聽。

  “行了,本宮累了,你沒事就走吧,榮珩得罪了本宮,現(xiàn)在不過是讓他在紫靈宮做雜役,你休要再多說,否則別怪本宮無情!”姜夏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交雜著不耐煩與慍怒。

  丞相夫人看著她的眼眸里帶著震驚,面上滿是無措與尷尬,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么一個小娃娃訓(xùn)斥。

  她胸中憋悶,心底升起一股羞惱與恨意。

  她待不下去了,匆匆告罪后,幾乎是掩面而逃。

  “京都小魔女”姜夏帶走榮珩的事被很多人看見,第二天丞相夫人又匆匆進出宮中,于是在有心人的運作下,九公主把丞相大人的嫡子扣押在紫靈宮,這件事沒幾天就傳遍了京都。

  景安皇帝一邊批著奏折,時不時瞄一眼一旁的姜夏。

  姜夏年紀小,又向來得寵,即使是御書房她也進的,還將之當(dāng)做自己的地方,自在的一批。

  “父皇,您叫兒臣來到底什么事???”姜夏一邊往嘴里塞著豌豆黃,一般抽空問道。

  皇帝看看自己腮幫鼓鼓的寶貝公主,嘴角一抽,清了清喉嚨,放下朱筆,道:“聽說,你將丞相府嫡子留在宮里了?”

  姜夏心中微笑,面上還是一副懵懂天真,她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糕點,佯裝吃驚道:“是啊,這幾天都沒人來接他,我以為他沒人要呢?!?p>  “哦?沒人接他?沒有人來找過他嗎?”皇帝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又溫和地問:

  “朕聽說你還讓夫子為他授課?”

  說到這個,姜夏眼眸一亮,提著裙擺“噔噔噔”跑過去,嬌軟的小手抓住皇帝的手腕,一臉?gòu)煽v地說:“是啊?!?p>  她停頓一下,語氣中不自覺泄露出一股崇拜:“父皇您不知道榮珩有多聰明,不管夫子教什么他總是一遍就會了,最多兩遍沒有了,還會舉一反三,就連夫子都說他是可塑之才,長大后必定成為國之棟梁呢!”姜夏伸出手比了個大拇指。

  皇帝看著女兒那一臉崇拜,心底有些酸,不接她的話茬,只問道:“你為什么想到讓夫子為他授課啊?”

  這話問的正合她心意,姜夏神情古怪地看了皇帝一眼,理所當(dāng)然地說:“我的侍從怎么能不識字呢?再說了誰知道他那么聰明??!而且我覺得他有點可憐,當(dāng)初我還以為他沒爹沒娘呢!他長的還好看!”

  她一扭頭,興奮地說:“父皇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書里說的‘公子無雙’?。俊?p>  皇帝嘴唇抽搐,一邊將心底那點酸澀壓下去,一邊摸了摸她的頭,道:“小小年紀,想什么呢?好了,去玩吧,父皇還要忙。”

  姜夏聞言,退了幾步,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又活潑一笑,朝皇帝揮揮手,道:“父皇兒臣告退啦!您注意身體呀!”說著又小跑出御書房。

  玉芝等在外面,見她出來趕緊給她扶住她,以防她踩空臺階。

  御書房內(nèi),皇帝看著遠去的轎輦,笑意盎然地輕斥:“看看小九,都快十歲了還這么不穩(wěn)重。”

  太監(jiān)總管福德是皇帝的貼身內(nèi)侍,從小與皇帝一同長大,兩人情誼深重,此刻便弓著身上前笑道:“奴看九公主倒是比以往要好些,而且,奴還聽說九公主已經(jīng)好幾日不曾出宮了?!?p>  皇帝一下來了興致:“噢?沒出宮惹事了?”

  “奴聽紫靈宮吳嬤嬤說,九公主這幾日都待在宮殿里,似乎還在做什么東西,據(jù)公主的貼身侍女玉芝說,好像是給您的禮物。”

  “呵呵呵,小魔女長大了啊!”偌大的御書房縈繞著帝王愉悅的笑。

  “不過,那個榮珩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皇帝瞥一眼福德,手上不緊不慢地翻著折子。

  他其實心底有些自己的思量,榮珩作為丞相府嫡子卻恍若透明,可見這孩子過的并不好,若是真的如小九所說的那般,那不失為一個培養(yǎng)人才,甚至是心腹的機會,只是不知道這孩子與丞相府的關(guān)系到底如何,此事先壓下,得讓人再去查探一二。

  他頂多再活個一二十年,現(xiàn)在還能牢牢把控著朝政,可一旦他去了,勢頭愈漸逼人的丞相一派必定不會安分,這么多年的鉆營,勢力盤根錯節(jié),若要動他,需得謹慎,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皇帝需要更多屬于自己的人,而恰恰好,榮珩撞上來了。

  若對付丞相,榮珩必定是個非常好的刀子,他猜測他們父子關(guān)系,不,甚至是榮珩與整個丞相府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都不好,若真如此,皇帝便放心了。

  他揮揮手,低下頭繼續(xù)批奏折,吩咐道:“去,讓鷹衛(wèi)把榮珩的事情查清楚,不要遺漏任何地方!”

  福德神色嚴肅地接下旨意,弓著身退到門口出去了。

  皇帝什么心思姜夏可不管,她只負責(zé)做完她想做的,給大反派找個大靠山,順便讓人徹底暴露人前。

  所以,這些天她不僅給榮珩親手做過糕點,和幾個自己的拿手菜,還給榮珩找了不少夫子,教四書五經(jīng)的,教詩賦策論的,最重要的是,教武藝箭術(shù)的。

  她記得榮珩上戰(zhàn)場的時間線好像就在這一年,如果到時候她沒辦法改變這個走向,那至少可以讓榮珩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好歹可以少受點傷。

  真是造孽,才十一歲就要被送到戰(zhàn)場上,明明知道榮珩手無縛雞之力還是要這樣做,分明就是想讓他去送死,榮質(zhì)是冷血嗎?

  姜夏想不明白,不過現(xiàn)在她最關(guān)心的事情是大反派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重生?

  如果現(xiàn)在是重生的,那時間給他安排地滿滿的,這樣大反派就不會有那么多閑時間去琢磨怎么殺她比較解恨吧?

  哈哈,計劃通!

  而且基于大反派是重生的猜測,她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課業(yè)繁重會學(xué)不會,畢竟他腦袋好使,雖然他本身會武藝,但是做戲做全套嘛,當(dāng)然不能落下。

  就是有點怕大反派以后會拿這些捅她。

  瑟瑟發(fā)抖.JPG

  不過她還是希望這些可以在大反派心中刷那么一些好感度,至少最后可以讓她在大反派手中茍住命,再不濟,看在那些糕點飯菜的份上也給她個痛快啊!

  這些事做的并不引人注目,卻也不大張旗鼓,有心人只要稍微查探一下便知,但皇宮的事誰敢隨便查?皇帝的耳目遍布京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是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爽!再來一塊!”姜夏一副咸魚樣躺在庭院的陰涼處,玉芝抱著一半西瓜在旁邊喂她。

  西瓜在冰窖里冰鎮(zhèn)過,在這個炎炎夏日帶來一股涼意。

  “公主您可不能再吃了,小心鬧肚子?!庇裰ポp聲勸道,將西瓜放在托盤上,拿著手帕替她擦嘴。

  “唉!”小公主蔫了,只好躺在軟榻上模模糊糊地睡過去,微風(fēng)徐徐送涼,小公主咂咂嘴,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玉芝輕笑一聲,給她扇風(fēng),那邊有個小丫頭喊她,不知道什么事,玉芝猶豫了一下,將小錦被搭在姜夏肚子上,然后起身走過去。

  過了一會兒,姜夏許是熱了,手一掃就將小錦被撫落在地,她眉頭微蹙,額上布滿細密的汗珠,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似乎有要醒過來的征兆。

  這時,一只修長帶著厚繭的手將小錦被撿起來放在石桌上,又拿起扇子輕輕扇著風(fēng),涼意撫平燥熱,小公主又睡熟了,咂著嘴,似乎夢見了什么美味。

  “呵?!迸赃呉宦暤托?,一身黑衣的榮珩看著她,眼底俱是意味不明。

  姜夏猜的沒錯,少年雖十一歲了,但站起來的模樣卻如同平常八九歲的孩子一般,不過這幾日姜夏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又讓太醫(yī)為他調(diào)理身體,少年看起來已經(jīng)好很多了。

  他尚且稚嫩的眉眼蒙著一層陰翳,那雙丹鳳眼淡淡地凝視著軟榻上的人,久久不動。

  突然,他慢慢伸出手撫上女孩纖細滑膩的脖頸,然后是臉頰,鼻子,最后停留在眼睛上不動了。

  他想起女孩每次看他時眼里帶著的飛揚神采,漆黑的瞳孔里仿佛盛滿了整條銀河的光輝,而他,站在整個銀河中間,群星環(huán)伺。

  他心跳有點快,不知道為什么,重來一世,這個人居然能這般輕易地挑動他的心神。

  本來,他應(yīng)該恨她的,恨不得她去死!

  可一想起她上輩子的慘狀,他又忍不住顫抖。

  不應(yīng)該這樣,他是地獄里回來的鬼,他是來索命的!

  可他,好像不想傷害她……

  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她!

  榮珩的手又滑下去,慢慢收緊掐住她脖子的手,眼底風(fēng)暴肆虐。

  “唔!唔……嗚嗚……”一陣細弱的哭聲拉回他的神智,他陡然放開手站起來,看著她,又將她哄睡,然后陰沉沉地看了她一會兒,呢喃道:“先放過你,權(quán)看你今后如何做。”

  “姜夏,若你再敢像上一世那樣對我,我一定,親手活刮了你!”他低聲笑了笑,撿起木劍走了。

  因為姜夏怕反派哪天發(fā)瘋把她一劍捅死,所以他練武用的都是木制品,哪怕是射箭用的羽箭都讓她弄成了可以粘在靶子上的。

  姜夏:從來沒這么智商大爆發(fā)過,為了反派,啊不是,為了在反派手下活命,她容易嗎她???

  縮在角落里目睹全過程并瑟瑟發(fā)抖的9786:嗚嗚,大反派好闊怕!

  等玉芝回來,就看見她家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公主脖頸處多了一圈淡淡的紅痕,嚇得她趕緊把人叫起來。

  “怎么了?”姜夏模模糊糊地睜開眼,意識還不清醒。

  “公主,您的脖子上怎么紅紅的?”玉芝著急地問。

  “???”姜夏迷迷瞪瞪地看著她,手上隨意地抹了一把脖子,微微的刺痛讓她有些回神,她呆愣在原地。

  這刺痛的感覺……她分明是被誰給掐了?。?!

  這宮里還有誰天天想著搞死她?

  啊啊啊?。?!混賬??!

  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居然想掐死她?!

  她心里驚怒,面上還是鎮(zhèn)定下來,反派沒掐死她,可見這幾天的努力應(yīng)該還是有用的。

  鎮(zhèn)定鎮(zhèn)定!

  “沒事,應(yīng)該是衣領(lǐng)太高了,蹭到了?!苯钠届o地說。

  玉芝一臉疑惑:“是嗎?”

  她看著好像很疼,不過公主向來怕疼,既然公主說沒事,也沒有疼的神色,那應(yīng)該是沒事,吧?

  玉芝想了想,放心了,只是轉(zhuǎn)頭給她拿了盒藥膏過來要給她涂上。

  暗處的榮·養(yǎng)不熟的狼崽子·珩:呵,算你識相。

  

姐妹們,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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