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何為劍
遺憾小店里,零對這次任務的重視,絲毫不比上一次少,甚至猶有過之。
不僅是因為任務的難度與獎勵,更是為了自己前世的夢想與……他的師傅。
【遺愿任務:劍封
【任務道具:華夏第一劍仙顧淵敬;大千世界劍道至尊與三百劍俠;天地異像】
上元陵園,這里已經(jīng)被拉上了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整個墓,也已經(jīng)被封鎖了。
盡管自己的爺爺極力反對,但依舊王倫長也就是那位年輕人還是要這樣做,畢竟這件事所帶來的連鎖實在是太大了,已經(jīng)查好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劉隊!”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寸頭少年,此人正是王倫長從龍組內(nèi)借來的奇人。
精通奇門八卦,道家子弟易鑫。
“可有結果?”
易鑫已經(jīng)開陣許久,但遲遲沒有結果,原本他都準備放棄了的時候。
忽然窺得一絲命理。“很奇怪,在他的命理中,原本是很平淡的,但卻有一股力量,強行改變了他的命理,而這股力量,可能就與林老人生前那段消失的檔案有關?!?p> “那一次戰(zhàn)役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沒人知道??僧嬀砝锩娌シ诺摹R膊皇羌俚难?!”
“而林老人的命理曲線,有兩處發(fā)生了變化,一個是他生前幾天,一個是那場戰(zhàn)役?!?p> 聽著易鑫的話,王倫長腦袋都要大了。那次戰(zhàn)役距今太遠,已經(jīng)無法調(diào)查。
而老人生前,已經(jīng)快被他們調(diào)查詳細到了今天吃什么,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
“沒有其他推算結果了嗎?”
易鑫思考一番后說道:“因果太少,并不能推算出什么?!?p> “什么意思?”
“死者所能被提供的,關于死者沾染因果的物品太少,無法推演?!?p> 王倫長身邊的人開口說道:“就是關于林老人的東西太少了是嗎?”
易鑫點了點頭。
忽然,那人再次開口道:“要不然的話……”
說著,眼睛看向了林老的墳墓。
注意到那人的眼神,易鑫緊忙打斷了他?!澳阍谙胧裁?!這種人物,如果敢……那樣做的話,恐怕強大的因果氣息,足以讓你魂飛魄散!”
“你想死,可不要帶上我們?!?p> 這個時候,王倫長也明白了那人的想法,他竟然想開墳!
“我也只是想想嘛……”
那人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倫長嚴肅的看向他:“想想也不行!”三天后,公墓內(nèi)來了一位老人,傳說是當今道家掌門,做法半天,卻沒有得出任何結果。
四天后,那位老人又請了幾人,與他一起作法,卻仍然沒有得到任何結果,但越是這樣,則越是說明這位已故老人的不凡,他的命格,已經(jīng)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夠推算的了,因此o號與特殊行動組共同下令終止了這一項調(diào)查。
這里,汴梁是顧家。
顧家,原本只是汴梁里一個二流家族,到如今,卻獨霸汴梁可以說整個太上皇,哪怕是官方,都不愿意隨意招惹。
其中的原因,正是因為顧家出了一位劍仙。
一位被地下世界公認的劍道最強者,顧淵!
“小靈,你可知何為劍修?”
顧家練武場之上,顧淵看著眼前不斷揮舞著鐵劍的少年問道。就要以最強為目標,不斷提升自己,只有不斷的磨練才是劍修之路!”
“當然知道了,劍修就要以手中之劍,敗退一切強敵,劍修。
少女的回答,讓顧長淵很欣慰,但這,并不是他想要的全部回答。
“劍修,何為劍修……”
“劍者,唯劍,唯心,唯我?!?p> “劍者,敗盡天下敵者,勘破世間虛妄唯,一劍爾?!?p> “劍者,沒有屈服,沒有懦弱,沒有退讓,不留一切退路,只留一劍爾。”
“劍者,不撞南墻不回頭!那就將墻壁打破!不到黃河心不死!那就將黃河蒸干!一言不合,拔劍便殺,唯,一劍爾?!?p> “此為,劍修!”
聽著顧淵的話語,少女眼中泛起崇拜之色,顧淵不正是他口中最合格的劍修嗎,也是少年從小時候就最為崇拜的榜樣。
“爺爺,您就是最強的劍修,所以劍修,當然要按照您來算。說到這,顧淵嘆息一聲,搖頭說道:“小靈,其實我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劍修,也可以說,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劍修是一個合格的劍修”
“因為都沒有劍修該有的品質(zhì)。何謂劍修,不就是擁有那一劍破萬法的豪情的人物嗎,任你術法萬千,我自以劍破之。我有一劍,便可搬山倒海,摧城開天的壯志。這才是劍修,用祖宗的話來說就是“純粹”,純粹到我只需要我的一把飛劍便可屹立于天地間萬年不倒?!?p> 說到這,顧淵的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那是一片白皚皚的雪山之地,兩個武者,持劍立于雪山之巔。
這是一場賭上彼此尊嚴與榮耀的一戰(zhàn),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劍的輝煌,那一劍的璀璨,是那個人讓他明白了什么才是劍修。
也許他的實力,并不如自己,但只有那個人,才配得上最強劍修這四個字,而自己……也許可以被稱為最強修士,但并不是最強劍修。
“醉斬長鯨倚天劍,笑凌駭浪濟川舟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形容的不正是爺爺嗎?為何?
顧靈一時間有些迷茫了。
“你真的,確定嗎?或許那后是我吧?!?p>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有些乏了,回去休息吧,明早五點練武場繼續(xù)?!?p> 在顧淵轉(zhuǎn)頭之時,顧靈忽然從自己的爺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蒼老之意。
一直到現(xiàn)在,他才記起,他的爺爺已經(jīng)快要七十歲了啊。
“爺爺,您放心,顧靈一定會成為那個你口中真正的劍修,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少女緊握著手中鐵劍,眼中的堅定映照了他的決心。會成為那個你口中真正的劍修,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少女緊握著手中鐵劍,眼中的堅定映照了他的決心。
顧淵回到房間后,平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桃樹,逐漸愣神。
人老了,總是容易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尤其是最近幾天,他經(jīng)常做夢夢到當年的那一戰(zhàn),也許那一戰(zhàn)除了他倆幾乎無人知曉,但卻給他心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那種那種干凈是他無法擁的。
“唉,王玄兄,你如今在何處呢,多少年了,我始終沒能邁出那一步?!?p> 顧淵嘆息一聲之后,回過神來,想要起身去外面走走時,卻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坐著一個黑色風衣,金色面具之人。
“你是誰???”
顧淵下意識拔劍,向后一撤,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此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為何自己沒有察覺到一絲氣息。
就算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沒有在這人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生氣,仿佛這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顧淵沒有出手,一來此人太過詭異,二來,如果他是來殺自己的,恐怕自己早已經(jīng)死了數(shù)十次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特此前來,是為了請你去參加王玄的大壽“
時間明天早晨,地點位于武當山山頂,去與否你自己定奪,消息通知完畢,顧劍仙就不用遠送了。”
在顧淵發(fā)愣之中,而零已經(jīng)離開了房間,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王……王玄的大壽,武當山???”
一直到現(xiàn)在,顧淵才反應過來,王玄的大壽,難道王玄是武當山人。?
這……
怪不得自己這幾天,每天都在做那同一個夢,夢里他與王玄聊了很多。
顧淵拿起手機,給他的兒子顧游然打了過去。
“游然,去調(diào)查一下武當王玄的資料,然后準備一架直升機,明天去參加我一位老友的大壽,地點,也在武當?!?p> 掛斷后,顧淵看著身邊陪伴自己已久的佩劍,陷入了沉思。
遺憾小店里,零已經(jīng)策劃完畢了,經(jīng)過夢中暗示之后。
顧淵這幾天已經(jīng)徹底對王玄有了一種新的認知,再加上自己的通知,他相信到時候當顧長一定會為他正名?!耙磺袦蕚渚途w,只等明天了?!?p> 零離開遺憾小店后,回到了家中。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王玄的徒弟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壽禮,雖然他的朋友,親人不多,但該有的環(huán)節(jié)還是要有的。
王玄一生無兒無女,甚至沒有娶妻,和外面的人交流也不多。所以呢也就那幾個弟子給他慶祝大壽。
而整個武當山,也已經(jīng)被顧淵封山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瞬間便引起了大量的民憤,但當那些民眾們知道封山之人乃是顧家之后,也都縮著腦袋離開了,顧家,這個家族的名號的劍仙,只要是華夏人,幾乎無人不知。
走在武當山山腰處的顧淵聽著顧游然的調(diào)查匯報,整個人都幾乎處于快要爆炸的狀態(tài)。
他不敢相信,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與自己昆侖之巔一戰(zhàn)的強者,竟然會受到如此多的詆毀,竟然會被人如此羞辱。
蝸居在武當之內(nèi),教人最基礎的劍法,僅僅能做到維持生活。
顧淵所修,乃是道家劍法,而王玄所修,乃是華夏古武武當內(nèi)門劍法,他知道,王玄一生,都在為了成為最強而努力,為了振興武當,為了重振古武而努力。
他不知道,竟然有這么多的人,在否定華夏古武,在否定武當!
想起那個倔強的人,顧淵幾乎感受到了,王玄當初的不甘與憤恨。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王玄兄,你放心,今日,我顧淵哪怕拼了我這張老臉,也會為你正名!為華夏古武正名!”
他終于明白了,為何這幾天老是做同一個夢。
他不允許他唯一承認的劍修,唯一尊重的純粹,受到如此詆毀!今天,他顧淵要為王玄正名!
武當山之上,零一襲黑袍隱藏在人群里,無人關注到他。
而那些人群,自然便是王玄的幾位徒弟,和王玄的二弟王起然一家人,和他的一些親戚。
盡管那些親戚與王玄早已沒了聯(lián)系,但和王起然還是有不少聯(lián)絡的。
畢竟現(xiàn)如今的王起然身價幾億,當年他們王家的那些窮親戚,上趕著和他攀關系。
雖然王起然早已與王玄分道揚鑣,但那也僅僅是因為理念不合罷了,二人的關系,并沒有很差。
在接到王玄徒弟的通知后的一瞬間,王起然想起了這個自己已經(jīng)好幾年沒來看過一眼的哥哥。而這次是哥哥的大壽。
在那一刻,有點后悔了,他想起了小的時候,哥哥學習武術,每次自己受到了欺負,都是哥哥替自己出頭,一個人打好幾個人,保護自己,每次不管是打別人,還是挨打,都是第一個上,從來不讓他受到傷害。
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個事情,什么叫做失去了的,才是最不舍得。
“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些東西,還武當劍法呢,”
“就是,咱們國家的那些武術什么的,不就是用來表演的嗎,還弄得跟真的一樣?!?p> “咱們要學,不應該學顧家的劍嘛”
“是呀是呀!”
王起然的身后,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低聲抱怨著。
就在此時,在武當山門口處,突然走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中,其中一人孔武有力,面孔剛毅而又肅然。
“咦,您也來了,師傅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是的??!好久沒見他啦!”王起然微笑著點頭道。
“嗯,請跟我進來吧?!逼渲幸蝗艘麄儽氵M去了。
武當山殿內(nèi),也沒幾個人??帐幨幍?。
主座之上,是王道長雖然談笑風生但顯得卻有些頹廢。
在他身邊,是兩個同樣是銀發(fā)碩碩的老爺子。
雖然壽禮尚未開始,但是眾人已經(jīng)開始頻頻向王道長送上賀語。
“祝高王道長福壽安康。”
“祝高王道長壽比南山?!?p> “祝高王道長……”
面對這些道賀之人,王道長也是一一回敬。
而此時,徒弟帶著王起然來到了大殿之內(nèi)。
看見多年我以前的哥哥后,,王起然的情緒徹底爆發(fā)了,眼中的淚止不住的向下滴落,他迅速走向高座,不斷念叨著:“是我對不起你啊哥!是我對不起你??!”
王玄認真打量著王起然,依然生機勃勃的面龐,高興的說“沒事沒事,小然也胖了也不少?。?p> 看來這些年比我當初見你的時候要更好了?!?p> “還可以,可我感覺大哥你老了不少”
“哈哈哈!你哥命還長著呢,來來來,坐我旁邊,讓我好好全看你!”
王起然靠近坐在身旁,雙手摟著膝蓋,盯著他大哥問。
“咱們有多少年沒見了呀?”
“十幾二十年了吧?!?p> “怎么啦?起然?”“沒,沒,沒什么,就是想祝大哥笑口常開,天倫永享”
就在這時,王起然的小兒子王華生忽然驚叫一聲:“那人是……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