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李卓便已經(jīng)坐在了自己的那部電話前面。
給雞西城糧庫供銷科去了一通電話。
接電話的還是之前的人。
李卓讓幫著傳話的內(nèi)容正是。
“秦旭風家的糧該幫著往外拉了。”
之后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那幾個昨天欠了錢的糧庫司機。
一個個樂呵呵的開著東風大卡車。
到了約定好的鋼鐵廠拉煤車小門。
李卓眼見得呼呼啦啦來了20多輛。
這分明比昨天一起吃飯的人多了一倍不止。
領(lǐng)頭的司機則是笑臉逢迎的和李卓解釋道。
“都是自己家的弟兄,閑著也是閑著。
聽說李卓兄弟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在家休假的幾個司機也被他叫過來了。
正好,加油站就在這附近。
加完油一起拉幾趟。
這活快,人多好干活?!?p> 李卓一聽面露喜色。
確實1992年的東風大貨車。
資料名為東風EQ140載重5噸。
這些人拉運送糧食有經(jīng)驗。
實際上每趟能拉10噸左右。
說干就干。
李卓帶著所有的東風大貨車進入鋼鐵廠焦炭車間。
車間主任見到一行人前來。
滿臉的興奮神情。
不是遞煙就是倒茶的。
領(lǐng)頭的司機還以為這車間主任就是李卓媳婦的表哥那。
原本5000噸的煤量。
這幾天暗火燃燒了一部分后。
大約還能剩3500多噸。
當然就是這3500多噸還都是裝卸鏟車不停翻騰的結(jié)果。
一輛車能拉10噸左右。
一共20臺車。
一輛車大概需要拉將近18趟。
等第一輛車拉完暗火燃燒的煤后。
徑直奔向了啤酒廠。
之前李卓讓趙俊廷聯(lián)系那個名王權(quán)的拉酒業(yè)務(wù)員。
知道在啤酒廠灌裝車間外有一臺二氧化碳自動機器。
這東西是用來給在車間里面。
工作后身上有粉塵的員工。
直接沖衣服用的。
王權(quán)知道里面滿滿的都是二氧化碳。
和門衛(wèi)大哥打完招呼后。
這拉煤的大車浩浩蕩蕩的就進入了這灌裝車間側(cè)面的二氧化碳機器旁。
彼時大黏正笑瞇瞇的等著前來的糧庫大車。
當然了雞西城糧庫司機。
大部分都是認識大黏的。
因為幾次去雞西城糧庫。
都是大黏陪著李卓一起去。
多數(shù)時候大黏還在牌桌上和他們耍來著。
之后。
只要是拉煤車停在了啤酒廠旁的二氧化碳機器附近。
大黏就用那二氧化碳機器打開后在東風拉貨車上反反復(fù)復(fù)吹上幾遍。
待暗火撲滅后。
告訴大車拉回鋼鐵廠吧。
之前40塊錢一噸的煤。
再拉回鋼鐵廠賣給焦炭車間的主任。
還是40塊錢。
煤是一樣的煤。
只是這下子沒有了暗火。
一趟車下來從鋼鐵廠出來到啤酒廠。
再從啤酒廠回到鋼鐵廠。
中間路上耽誤1個小時左右。
從下午這些司機不眠不休。
到第二天中午才把所有的煤全部倒騰完。
再看焦炭車間主任擺了擺手。
清退了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所有人。
只留他和李卓在辦公室里面。
關(guān)起門來。
和李卓小聲說道。
“李兄弟,你這錢確實掙的翹呀(利大且簡單的意思)?!?p> 說著從懷里面掏出了一個支票本。
就打算往上面寫數(shù)字。
結(jié)果在落筆之前還臉露邪魅一笑看了看面前的李卓。
李卓則是心中暗道。
‘上一世老子是互聯(lián)網(wǎng)大廠的項目總監(jiān)。
從來不和你們這些王八蛋整沒用的。
把自己的活干好就行,哎可嘆老子這一世落得這步田地?!?p> 李卓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葉。
煞有見地的說著。
“主任,你這茶不錯呀,怎么感覺是武夷山大紅袍那?”
聽了這話焦炭車間主任立馬停住了手中的筆。
笑著說道。
“一看李老弟你就是個懂行的人。
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知道武夷山大紅袍有幾棵樹么?
那都是給誰喝的么?”
“我知道,我知道,哎呀!
主任忙了一天我也累了,想買點茶葉回家看看老丈人。
我聽說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都是500多塊錢一兩。
您這是在哪買的?”
說道這里。
焦炭車間主任更是喜上眉梢言道。
“就在食品批發(fā)一條街我妹妹開的叫恒福茶莊。
你去提老哥我,給你打八折。”
李卓聞言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
“行,主任您寫好支票,我到銀行把錢取出來。
我這就去恒福茶莊買上二斤茶葉?!?p> “給你。”
李卓看了看車間主任遞過來的14萬支票。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冷漠。
但是瞬間便消散不見。
接著和車間主任道別后。
坐上最后一趟拉煤的東風大貨車。
找了家飯店。
請所有參加這次拉煤的雞西城糧庫師傅。
吃了個飯。
席間好多糧庫司機師傅喝著酒人就睡著了。
確實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這么干活。
換做是誰都會精疲力竭。
‘大黏’則是黏黏糊糊的談起了。
和電廠小區(qū)里面小媳婦小寡婦們的艷事。
聽得幾個沒睡著的司機一臉的羨慕神情。
李卓出去了一趟。
將要結(jié)給司機們的錢全部從家里面取了出來。
同時把從家到飯店一路上的小賣店給劃了個遍。
里面成條的黃金葉都被李卓買空。
到了飯店。
李卓將所有司機的錢一一結(jié)清。
同時那四個忙活了一宿的鋼鐵廠鏟車司機在內(nèi)。
李卓也是分文不落給結(jié)清。
最后糧庫領(lǐng)頭的司機還收到了李卓送來的兩條煙。
每名鏟車司機也是一條煙在手的說。
最后。
這些人都散去。
李卓見到一個熟悉的年輕人還是不打算走。
竟還要主動靠近。
“卓哥。”
來人正是啤酒廠送貨司機王權(quán)。
“權(quán)?結(jié)的錢出了問題?”
李卓見到王權(quán)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
會不會自己在結(jié)錢的時候給少了。
問道。
“沒沒,卓哥一點沒少。”
王權(quán)慌忙擺手解釋道。
李卓眉頭微皺,心里面嘀咕了一句。
“沒結(jié)少,你在這還干嘛?!?p> 王權(quán)一臉尷尬的說道。
“卓哥,小權(quán)我沒啥文化。
初中就不念了,就會開個車?!?p> 這之后王權(quán)說了很多。
但是李卓聽到這基本上已經(jīng)猜到他后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
最后王權(quán)說道。
“卓哥,我想跟這你干。”
聽了這話李卓聳了聳肩。
“哪天,咱哥倆喝點交交心。
‘大黏’哥?!?p> “哎,怎么了?”
大黏現(xiàn)在不光和小媳婦黏黏糊糊的。
就是誰聽他吹牛他就和誰黏糊。
幾個司機聽大黏吹自己的艷事兒全情投入的。
走的時候大黏還給人家送到了門口。
聽聞李卓在飯店里面叫自己。
轉(zhuǎn)身便是回到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