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邪異被陳九岳這一口五臟真火直接命中面門,原本輕輕浮動的煙霧,頓時開始沸騰起來!
這邪異張開嘴巴,發(fā)出一道無聲的慘叫,陳九岳只感覺腦中猛地刺痛,鼻子里面一熱,隨即有鮮血緩緩流出。
但是這邪異在發(fā)出最后的吶喊后,原本大小如同常人的軀體,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泯滅減小,幾息之后就徹底消散!
“咻!”一道和殺死邪尸差不多的本源邪氣,被天皇玉格吸收,陳九岳心里頓時一喜,他沒想到五臟真火對于這種無形無質(zhì)的邪異,殺傷力居然如此之大。
而且這道邪氣足夠徹底完成鐵身幫剩余幾門絕技的修行,也可以讓八部金剛功練至大成!
就是說,陳九岳已經(jīng)可以立馬讓自己,成為煉體大成的高手!
“咳咳咳咳!”而隨著那霧氣狀的邪異被消滅,那狂吃花草泥土的壯漢,頓時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嘔吐。
“噗!”同時猛地一砸自己鼓脹如孕婦的胃肚,頓時噴出大灘的爛泥,整個人被嗆得涕淚直流。
一旁抱著石頭的漢子,扔下手中圓石,臉色難看的站起身來。
“大哥,二哥,你們沒事吧!”身穿黑袍的女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她此前瘋一般的練功,每招每式都是全力而出,身體早已力竭,而且在全力練功的狀態(tài)下,被自己割傷的傷口里,更是流出大量血液,若是繼續(xù)下去,不消片刻就會把血流干凈!
“三妹!”唯一還算完好的,就是那抱著石頭的漢子,僅是后背被那女子割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此時對方夾緊背部肌肉,僅有些許血液滲出,并無大礙。
此時把黑袍女子攙扶著坐到地上,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只小木盒,從木盒中取出一枚丹丸,捏碎丹藥外的白蠟丹衣后,給其吞下。
不過幾息之后,黑袍女子參拜的臉色就恢復(fù)了幾分血色。
“大哥,我們這是遇上邪異了!”黑袍女子臉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后怕,同時三人也注意到跟前霧氣消散的陳九岳,知曉對方就是斬殺邪異,救下他們?nèi)说母呤至恕?p> “是你!”當(dāng)霧氣散去,三人看清陳九岳的面容后,心中都是一陣驚訝,救下自己的,居然是不久前的顧客!
“在下俞門葛青,這是我二弟劉大海,三妹向瓊英,多謝公子滅殺霧鬼,救命之恩銘記在心!”三人站起身來,對陳九岳抱拳躬身道。
葛青心中也是發(fā)出一聲感嘆,霧鬼雖然是屬于一等,也就是最低等次的邪異,可是其無形無質(zhì),普通的刀劍攻擊,對它根本起不到作用!
而且這霧鬼還精通幻術(shù),能夠讓人得見內(nèi)心深處最美好、最渴望的存在,并在不知不覺中,被霧鬼吸取渾身精氣而亡!
因此,霧鬼在一等邪異中可算頂尖,若不是這霧鬼極其畏懼高溫火焰和劇烈聲響,那么都足以晉升為二等邪異了!
可眼前這個看上去極為年前的男人,卻是能夠滅殺霧鬼,其修為至少也達(dá)到了煉體巔峰。
畢竟對于練武之人來說,當(dāng)修為達(dá)到煉體大成,就可以依靠體內(nèi)如同烘爐的血氣,來殺傷霧鬼。
“這揚州當(dāng)真是人才濟(jì)濟(jì),如此年輕至少就是煉體大成,即便在我們俞門,也能入滅武山修行了吧!”葛青心中暗道。
“嗯?俞門?”陳九岳聽見對方自報家門,心中卻是一動,“你們是那位俞三娘前輩的門下?”
俞三娘的那只海上船隊,其門人弟子往往自稱為俞門。
“正是!”葛青點點頭,下意識的挺直了身軀,俞三娘三個字,對他們有著特殊的意義。
“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恩公名諱?”院落堂屋中,啞巴劉大海正在忙前忙后的燒水遞茶。
“我姓陳,名九岳!”幾人相互介紹了姓名和跟腳。
當(dāng)?shù)弥惥旁啦哦鶜q時,葛青心中又是一陣驚羨,他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可是距離煉體大成還差一步。
通過交流得知,這處宅院就是葛青三人在揚州的落腳點。他們?nèi)俗孕【驮趽P州城中抱團(tuán)乞討,后來被俞門的一位門人看中,便帶到了海上。
俞門往往都是一兩年才會來一次揚州,將海上所獲進(jìn)行傾銷。
而外面院子里的那些兵器鎧甲,就是半年前俞門和倭國軍隊交戰(zhàn)之時,他們兄妹三人的戰(zhàn)利品。
于是趁著這次返回?fù)P州的機會,他們便打算把這些兵器售賣,然后去購置一些修煉所需的藥物。
誰知,他們空置了一年多的房屋,竟然被一只霧鬼占據(jù),三人大意之下差點全軍覆沒!
“啪嗒!”客廳中,葛青從向瓊英手中接過一只巴掌大的皮包,打開后輕輕放在陳九岳跟前。
這皮包里裝滿了黃金,在油燈光下熠熠生輝,目測不下于百兩黃金!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們兄妹三人平日里練功花銷也大,也沒存下什么錢,這是我們所有的家當(dāng),還請陳兄收下!”葛青認(rèn)真道,“外面的兵器鎧甲,陳兄看上了隨便拿!”
陳九岳聞言,卻是把那袋子黃金推了回去,“葛兄,我等練武之人,遇見邪異,本就該仗義出手!”
實際上,陳九岳一來身懷巨款,家中兩千多兩的黃金還沒花,怎么會看得上這區(qū)區(qū)百十兩的金子。
二來,對方三人來自神秘而又強大的俞門,陳九岳也希望能夠通過他們,跟俞門結(jié)個善緣。
多條朋友多條路,誰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事求到對方頭上去!
“這!”眼見陳九岳言辭肯定,不像故作推辭,葛青便遲疑著收回錢包,三人心中對陳九岳的感官就更好了。
“陳兄大義!你這個朋友,我們兄妹認(rèn)下了!”葛青拍了拍心口,“以后有什么事情,陳兄弟你開口,萬死不辭!”
“葛兄言重了!”陳九岳連忙擺手。
“對了陳兄,明日我們俞門,會在三娘號上舉辦一次賣場,你可有興趣去逛逛?”葛青想起了什么開口道。
“哦?俞三娘號?我一個外人也能上去嗎?”陳九岳驚訝道,他可是聽聞,俞三娘號上面,生活著全是俞三娘的心腹,外人是不得登船的。
“每次返回?fù)P州,我們俞門的主要收獲,其實都會在三娘號上進(jìn)行售賣,只是能夠登船的,一般都是受邀請的豪強!”葛青解釋道,“我們?nèi)藥值苣闵洗?,還是沒有問題的!”
陳九岳想想了然,俞門橫行東海,一兩年的收貨得是多么龐大的財富,怎么可能放心的把交易地點,放在他人的地盤上!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九岳點頭應(yīng)下,他對那神秘的俞三娘號,也是好奇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