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
帝國首都柏盧帝國軍參謀本部作戰(zhàn)局
“恭喜晉升,埃里?!ゑT·雷魯根中校,歡迎你加入帝國參謀部。”
隨手吐出一個煙圈,庫爾特·馮·盧提魯?shù)路驅(qū)τ谛录尤氲某蓡T非常熱情,這是帝國的軍人特有的氛圍,并不是為了拉攏別人。
在諾登和西部戰(zhàn)線的良好表現(xiàn)讓埃里?!ゑT·雷魯根官升一級,正事邁入了帝國的參謀部這個權(quán)力中心。
“謝謝你,庫爾特·馮·盧提魯?shù)路驕蕦ⅰ!?p> 面對軍部的大佬,埃里?!ゑT·雷魯根顯得不卑不亢,這讓庫爾特·馮·盧提魯?shù)路蚋蕾p他了。
“那么中校,接下來就需要你立即動身前往諾登戰(zhàn)線,任命書在這里。”
庫爾特·馮·盧提魯?shù)路蚰贸鲆环萑蚊鼤?,交給埃里?!ゑT·雷魯根,埃里希·馮·雷魯根戴上一副金絲眼睛接過任命書查看起來,原本就看起來偏瘦的他更加顯得文雅了。
“如你所見,戰(zhàn)略層面的混亂給北方戰(zhàn)線帶來了相當大的影響?!?p> 沒管埃里希·馮·雷魯根有沒有看完任命書,庫爾特·馮·盧提魯?shù)路蜃灶欁缘卣f了下去。
“在穩(wěn)定西方戰(zhàn)線的情況下,帝國實在是不想維持兩個戰(zhàn)線?!?p> “也就是說,要優(yōu)先解決其中一個,沒錯吧?!?p> “的確如此,北方視察完以后就立刻前往西方戰(zhàn)線,我們的時間不多,你立刻出行?!?p> “是!”
埃里?!ゑT·雷魯根拿著任命書起身敬了個禮,作勢要走了。
“等一下?!?p> 庫爾特·馮·盧提魯?shù)路虬阉白×恕?p> “這份文件是杰圖亞的論文,路上的時候你看看吧。”
?。h斯·馮·杰圖亞準將么?軍隊中出了名的學(xué)者啊。)
拿著論文,埃里?!ゑT·雷魯根立刻動身上了千萬北部諾登的火車。
“嗚!嗚嗚!”
汽笛鳴響,火車緩緩啟動。他隨手打開論文看了起來。
?。ā侗敬螒?zhàn)爭的形態(tài)以及戰(zhàn)爭預(yù)想》么?的確是他的風(fēng)范?。?p> 埃里希·馮·雷魯根對這位上司的著作和風(fēng)格都有所了解,看過不少他寫的文章。
“況且——況且——況且況且——”
火車開過鐵軌,發(fā)出催眠的聲音,然而車廂里的埃里?!ゑT·雷魯根卻沒有絲毫困意,窩著論文的手有點發(fā)抖,他是越看越心驚膽戰(zhàn)。
“各國的參與,攜手制約帝國,最終造成世界大戰(zhàn)?!戰(zhàn)線維持形成絞肉機,消費人力物力資源,最后變成人口和工業(yè)實力的比拼?!”
“總體戰(zhàn)........以戰(zhàn)爭為第一優(yōu)先,發(fā)動一切力量備戰(zhàn)?!”
冷汗從埃里希·馮·雷魯根的頭上留下,眼前的論文看起來荒誕無稽,帝國和法蘭索瓦共和國的戰(zhàn)爭以往也有,但自步入“現(xiàn)代”為止還是第一次,然而這場戰(zhàn)爭竟然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造成所有國家參戰(zhàn),并且榨干所有參戰(zhàn)國的最后一滴血?這真的可能嗎?
冷靜分析后,埃里?!ゑT·雷魯根得出一個結(jié)論——很可能,這并不是在開玩笑,上面的每一個論據(jù)都是會發(fā)生的,就算他也無法否定這種可能性。
(所以才那么著急讓我去觀察戰(zhàn)線,想爭取奪得一條戰(zhàn)線的勝利嗎?。?p> 帝國要是在這兩條戰(zhàn)線上消耗了太長時間,其他國家難免會有一些想法,最壞的結(jié)果.......
看到“世界大戰(zhàn)”這個詞,埃里希·馮·雷魯根的心都快停滯了,這可不是開玩笑啊。
?。h斯·馮·杰圖亞是怎么想到這些東西的?是什么給他的啟發(fā)?我似乎曾經(jīng)也聽過相似的......)
猛然間,他想起了當初李曉的改造裝備邊上的附言。
“工業(yè)流程越簡單,消耗的資源工時越少,制造的量就越多,以后的戰(zhàn)爭比拼的是工業(yè)的.....”
?。ㄊ撬。?p> “啊啊,阿嚏!”
“奇怪,我怎么會打噴嚏,我又不會感冒,是不是誰偷偷說我壞話了?”
李曉撓了撓鼻子,一邊往回去的路上走一邊想些有的沒的。
“喲,那不是譚雅么?”
一個矮小的金發(fā)幼女在邊上咖啡店里喝著咖啡吃著早飯看著報,那鮮艷的深綠色軍服一眼就讓李曉認出來了。
“蹭飯去!”
雖然不是很想搭理譚雅,但是能白嫖一頓飯為什么不吃呢?學(xué)??刹话腥桶。p休日還是得蹭吃蹭喝才行。
“哦呀?”
進門時候李曉才看到譚雅對面還坐了一個軍官,長得高高壯壯的。
?。ㄟ@人好眼熟,似乎叫什么.....嗚什么來著?)
對于人名一直有點記憶障礙的李曉又記不清同僚的名字了,反正這個樣子也不用蹭譚雅了,這家伙應(yīng)該會付錢的吧?總不會兩個幼女和他一起吃飯還要她們倆掏錢吧?
完全漠視了以前自己喊得“人人平等”的李曉,立刻上去湊熱鬧準備開飯。
“譚雅,這么巧啊,現(xiàn)在方便么?一起吃?”
李曉厚著臉皮上去搭話,反正也不會有人說他不懂事啥的,他現(xiàn)在還算小孩子呢!他還是個孩子,算了算了和不和女人計較這兩點他現(xiàn)在都占了,頓時感覺腦門上套了好多buff,人都變得自信了。
“沒事,坐吧。”
烏卡和譚雅兩人臉色看起來沒啥變化,都是滿和善的,李曉也沒多想,隨便坐下然后點了四個面包一杯牛奶——再多就不好意思讓別人請了。
李曉心中暗暗感慨,自己怎么臉皮這么薄,應(yīng)該多點一點的。烏卡卻發(fā)話了。
“話說巴托里中尉,你平時休假日也這么一直穿著軍服么?”
哦?這么一說李曉才發(fā)現(xiàn)烏卡穿著一身灰色西服,還寄了領(lǐng)帶,節(jié)假日穿著軍服的的確不多,他和譚雅都是。
“哈,我是沒其他衣服穿了,只能穿軍服了。”
“怎么會,軍部發(fā)的軍用票難道不夠用?”
烏卡上尉驚訝地問道,帝國給的軍餉絕對不可能說讓堂堂一個魔導(dǎo)師中尉連衣服都買不起。
“我因為特殊情況,軍用票全都拿去買吃的和其他東西了?!?p> (特殊情況?)
烏卡上尉疑惑地想,的確他也常常見到李曉拿著一大堆面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他能吃得下的量。
?。ò?,我是不是太實誠了,是不是該說些什么暴食癥之類的?)
反正他天天買一大堆面包啥的,這種事情想掩蓋也掩蓋不過去,所以李曉也沒想找其他借口。
?。ㄕf起來,巴托里和譚雅似乎都是同一家孤兒修道院出來的,難道......)
烏卡上尉以為二人都把軍用票拿去買了食物給孤兒院的孩子,頓時感動不已。
?。ㄟ@真是,太有愛心了!身為帝國軍人,居然不想著自身,反而為自己的孤兒院捐助,這真是.....)
烏卡上尉看向李曉二人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敬仰,欽佩。
(哎呀......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雖然不知道烏卡上尉誤會了什么東西,但是李曉還是覺得不要戳穿這個美好的誤會比較好。
“拿著吧,拿去買點面包吧。”
烏卡上尉拿出一小疊軍用票,抽出幾張塞給李曉。
“這怎么行呢?”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誤會啥了,但是李曉覺得還是先拒絕一下比較好。
“不不不,就當是我請你吃了,譚雅,這頓飯我來買單吧?!?p> “你這是......”
正在看報紙的譚雅一時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頭霧水。
最終,迷迷糊糊的二人和莫名其妙被感動地一塌糊涂的烏卡吃完了中飯,寒暄一下后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