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看見我外婆了?”張曉說道。
“外婆?”張瑞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這不是幻覺,是真實的純在。
“我外婆在向我招手,這是不是說我快要死了。”女生的身子顫抖起來。
“姑娘,你醒醒,我們不會有事的?!睆埲鹩昧Φ膿u晃著女生的肩膀,可感覺懷里的女人呼吸慢慢的越來越弱。
“大叔,如果有來生,我想早點認(rèn)識你?!迸⑷醯恼f道。
“傻丫頭,說什么呢?你會沒事的,我都沒事,你再堅持一下,有人來救我們的?!睆埲疬B忙挪了挪自己身子,用力的推電梯門。手無意間碰到了女生的腰,濕漉漉的,張瑞連忙抽手。
“姑娘,你怎么了?”張瑞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我沒事,只是不能陪你了,大叔?!迸犻_眼睛,說完眼睛慢慢的閉上。
“什么情況?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人來呢?”張瑞氣急敗壞的喊道,自己抱著的女生的身子慢慢的感受不到溫度。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受傷了!”張瑞大聲的喊道。狹小的電梯通道里面,上面幾個消防隊員用繩索吊下去,慢慢的挪動電梯箱,電梯下面,已經(jīng)用簡易樓梯搭建起頂在電梯廂下面。
“喂,里面的人聽得到嗎?”消防隊的隊長站在電梯廂的上面,拍著電梯門問道。
“有人,有人,我們在里面,有人受傷了?!彪娞堇锩娴膹埲鹆ⅠR來了精神,大聲的回應(yīng)到。
“你們不要亂動,我們準(zhǔn)備把電梯廂拉上一個樓層?!毕狸犻L用嘴貼近電梯廂的縫隙處說道。
“好,求求你們快一點,里面有人受傷了。”張瑞突然感覺自己好無奈,看著懷中的女人慢慢的閉上眼睛,自己卻無能為力。
“你們抓緊了,我們把電梯廂抬上去?!毕狸犼犻L看了看下面的距離,從這個地方往上挪動的話,很容易靠近樓層的電梯口,要是往下,電梯廂的重量,只是幾個梯子攔不住。
“好的,隊長?!彪娞輲S著繩子慢慢的往上,里面張瑞感覺身子在搖晃。
“姑娘,你醒醒,堅持住,出去就好了。”張瑞用力的拍了拍女生的額頭,可除了啪啪拍打聲,四周沒有任何聲音。
“誰來救救她??!”張瑞閉上眼睛,苦苦地哀求著說道。
“救她,你為什么救她,你和她非親非故的,你為何要救她?”腦海里面出現(xiàn)的是秋香姐。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張瑞內(nèi)心在掙扎。
“誰來救我呢?你為何不來救我呢?”張瑞眼前的秋香姐咄咄逼人的樣子,張瑞身子忍不住往后退,可往后一退,張瑞摸見了冰冷的電梯。
“還在電梯里面?”張瑞揉了揉眼睛。
“姑娘,你醒醒。”張瑞看見自己懷里抱著一個女生問道。
“你為何在我懷里?”張瑞看著眼前的女子,女子緊緊的抱著自己。
“你再不醒來,我就把你放在地上了?!睆埲鹩昧Φ膿u晃著女生。女生一動不動,沒有一絲絲回應(yīng)。
“咚咚咚!”電梯廂隨著巨大的聲音響起,張瑞思緒一下子變的白茫茫的一片。
“里面的人還好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瑞聽見巨大的聲響之后,電梯的門被打開了。
“能聽見我說話嗎?”消防隊隊長用手電筒照了照電梯里面,只看見電梯里面掉落的碎片到處都是,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男人懷了抱著一個女人。
“你進(jìn)去看看,還有沒有呼吸。”消防隊長指著身邊的人說道。
“好,我這就去看?!币粋€瘦弱的身影立馬鉆進(jìn)了電梯里面,用手指探了探里面兩個人的氣息,一個十分微弱,一個沒有了氣息。
“還有活的沒?”消防隊長看著地上的血跡問道。
“男的還活著,女的死了。”瘦弱的男人說道。
“先把活的抬出來。”消防隊長手一揮說道。
“好的,隊長,這男的抱著女的,不好拉啊?!笔萑醯南狸爢T,用力的拉扯著張瑞的手臂,可怎么也分不開。
“分不開?什么情況?難不成還是情侶?!毕狸犻L照了照兩人的身后,只看見女人的身后一塊尖銳的玻璃刺穿了女人的腰。
“這男的太用力抱著女人了,女人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現(xiàn)在怎么用力也掰不開。”瘦弱的消防隊員,用力的掰開張瑞的手臂,可張瑞的手臂比螃蟹的大鉗子還緊,根本掰不開。
“實在不行的話,兩個一起抬出來吧?!毕狸犻L說道。
“目前看,只能這樣了?!笔萑醯南狸爢T從后面輕輕的拔掉了插在女子腰間的玻璃碎片,傷口流出的血跡已經(jīng)凝住了。
“快快快,大家過來幫幫忙,把里面的兩個人抬出來?!毕狸犻L大聲說道。
很快身后來了幾個消防隊員,一起把里面的兩個人抬出來。
“沒想到居然是一對情侶啊?!北娙藝f道。
“什么情侶,就是一對賤人?!边h(yuǎn)處警戒線外面,一個男生經(jīng)過,聽見這邊人議論,憤憤的說道。
“嗚嗚嗚”隨著警笛聲響起,張瑞連同一起的女生被帶到了醫(yī)院。醫(yī)生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人分開。
“這個男的腦補(bǔ)受過傷?!笔中g(shù)的主治大夫看了看張瑞的后腦勺說道,那清晰的傷口縫合,還沒有完全愈合。
“是啊,這男的還真的命大,這舊傷還未愈新傷又來了,聽說是從八層高的電梯掉下去的?!毙∽o(hù)士倒是很感興趣的說道。
“八層?”主治大夫停頓了一下問道。
“是啊,聽說還是鬧市的一個賓館呢?”小護(hù)士倒是很八卦。
“命真大,八層樓掉下來,沒有受傷,也真的是一個奇跡?!敝髦未蠓蚩戳丝磸埲鸬纳眢w各項數(shù)值,一切都是正常,看不出來是一個從高空墜落的人。
“他這是運氣好,同說和他一起送來了還有一個女人,只不過那個女人好像死了?!毙∽o(hù)士看了看窗口停留的人。
“還有一個女人?”小護(hù)士說道。
“準(zhǔn)確的說,還是一個女生,挺小的呢?!毙∽o(hù)士說道。
“是不是還在上學(xué)的?”主治大夫問道。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聽說哪個女生是個挺小的小丫頭,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女生怎么這樣去摧殘自己?!毙∽o(hù)士撅了撅嘴,自己才不會找一個大自己很多的男人,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老爸一樣,自己厭煩透了。
“好了,你留在這里觀察一下,這邊暫時沒有什么問題嗎?”主治大夫準(zhǔn)備往出走去。
“有啊,大夫,等下你還有會議。”小護(hù)士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這個男人看著也不帥,怎么會有女人喜歡呢?
“好的,到點了你提醒我一下,我出去一趟。”主治大夫說著走了出去。
“好奇怪,大夫今天是怎么了?平常從未聽他說過有事的?”小護(hù)士很吃驚的說道。
“頭好疼!好疼!”床上的張瑞掙扎著醒來。
“先生,你醒了?”小護(hù)士連忙走過去。
“我我我,我這是在哪?”張瑞看著身邊全是白色,慌忙的問道。
“醫(yī)院啊,先生,你有哪里感覺不適吧?”小護(hù)士拿起病情診治本,不時抬頭看看,確保是這個男人的。
“我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是酸疼,這算不算?!睆埲疬B忙說道。
“全身都疼?不應(yīng)該只是頭痛嗎?”小護(hù)士準(zhǔn)備打勾勾的選項,停了下來。
“頭?我頭怎么啦?”張瑞慌忙的用手去摸自己的后腦勺,自己的眼前浮現(xiàn)了那一幕,濕漉漉的手掌上面全是鮮血,張瑞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濕漉漉的只不過是汗水。
“先生,你頭部受過傷啊?”小護(hù)士好奇的問道。
“我頭部受過傷,什么時候,傷的重不重?”張瑞連忙問道,自己根本想不起來。
“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小護(hù)士驚然,居然還有這樣的病人,自己受過傷都不記得,這傷口的愈合程度看的話,應(yīng)該是前幾天才發(fā)生的。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張瑞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一想起之前的回憶,自己的頭一陣陣絞痛。
“和你一起來的女生是你的女朋友嗎?”小護(hù)士好奇的問道。
“女生?什么女生,我女朋友?”張瑞吃驚的表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女朋友這么一說。
“就是在電梯里面,和你抱在一起的那個女生啊,想起來了嗎?”小護(hù)士比劃著說道。
“女生,不知道,電梯,什么電梯?”張瑞現(xiàn)在頭里面全部亂了套,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護(hù)士為什么要問。
“大夫,大夫!”張瑞看著小護(hù)士往出走大聲喊道,自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大夫出去了,要打電話嗎?”很遠(yuǎn)的走廊里面?zhèn)鱽砹艘粋€女子的聲音。
“不用了,大夫回來的話,你告訴他,113號病床的病人醒了?!毙∽o(hù)士沖著走廊的一端喊道。
“好的,好的!”
“病人,你在看什么?”小護(hù)士一回頭,只看見張瑞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的報紙。
“尋人啟事!”張瑞慢慢的說道。
“尋人啟事?”小護(hù)士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