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幾名遼人侍衛(wèi),正在群毆一位漢人侍衛(wèi)。
“韓德讓,往日你有個大官阿父,如今你阿父被俘虜,你還有臉留在皇宮,趕快回去給你阿父收尸吧?!?p> “韓大人。”就在這群遼人侍衛(wèi)得意忘形之際,卻聽見了一陣咳嗽聲,他們轉(zhuǎn)身一看立刻臉色一凜恢復(fù)正色灰溜溜地離開。
“得讓你如何了?”
因為韓延徽曾經(jīng)有言不準暴露他們的關(guān)系,所以韓德讓只能尊稱“見過韓大人,一切都還好,只是不知道我父親如何了?”
“不必擔心,我會派人去給耶律斜軫說的?!币匀缃耥n延徽的地位,自然有這個底氣說這話。
韓德讓聽到這個回答,知道有些敷衍,但他也沒法。
現(xiàn)在是下值期間,韓德讓剛回到家,剛躺下,一支飛鏢從窗邊射入,作為一個侍衛(wèi),身手一定要好,尤其是漢人你身手更要好。
避開是肯定的,距離抓住來人還是差一點,因為害怕發(fā)生其他變故,這才轉(zhuǎn)身回房,隨后根據(jù)紙條上的地點來到上京的一處酒肆。
韓德讓平日就在皇宮很難吃開,如今被揍了一頓,再加上父親生死不明,心情自然不快,來到酒肆自然想痛快一場。
一錠銀子買了一桌的酒,拍開封泥仰頭一飲而盡。
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從酒壇底下取出一張小紙條后,在把桌子上的酒都喝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歪歪扭扭地起身回到府中。
韓府
來到房間,臉色依舊漲紅,但顏色清明,哪里是喝醉酒的樣子。
紙條上寫著“欲韓匡嗣活,休哥人頭換?!?p> 韓德讓的臉色在忽明忽暗的紙條燃燒中顯得格外的陰沉。
韓家本來就效忠于遼國,如今卻要反遼,韓德讓從小學(xué)的也是忠君報國,只是他效忠的是遼人。
可如今,著實兩難。
知子莫若母。
就在韓德讓一籌莫展之際,韓母出現(xiàn)了,這個遼人母親,看著兒子的痛苦,就過去勸解,韓家父子的謀劃,從未讓這個女人牽扯其中,更別說這種要命的事,可卻是沒法,韓德讓這才老實交代。
“什么?你父親被抓了,要用耶律休哥的人頭才能活,那你就去啊,你父親重要還是耶律休哥重要啊。”
韓德讓有些不可思議,耶律休哥也是遼人,對于母親而言,卻不如自己父親重要。
第一次,韓德讓明白了為什么父親說原本自己有個喜歡的漢人可到了最后還是娶了這個遼人為妻,原因在這里。
韓德讓帶上劍出去了。
韓母則是在家中祈禱父子平安。
一日后耶律休哥被刺身亡
當尸體送到上京,述律平當場昏厥,醒來后趴在耶律休哥尸體上痛哭。
帝國雙璧,損失其一,這份代價足夠巨大。
上京留守,耶律迪輦主動請命去查找兇手。
但一無證據(jù),二無認證,怎么辦?
有人給耶律迪輦想了個主意,抓漢人,殺耶律休哥的只能是漢人,抓那么多就算不是,也能泄恨,若是有那就是大功一件。
耶律迪輦覺得這是好主意,于是上京城中開始肆意抓捕。
剛開始范圍很小,隨后漸漸擴大,因為沒有貴族干擾,隨后韓德讓這個失去庇佑的侍衛(wèi)被人敲暈送到了耶律迪輦的手中,事態(tài)漸漸擴大。
韓延徽在述律平面前死諫,作為太祖的開國功臣之一,述律平是很器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