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飯店的二樓,華年和小筱相對而坐,窗外是一個個一排排,一堆堆的光點,高樓大廈、樓頂一個個五顏六色的頂燈襯托著這個城市的繁華。
“小筱!你在夢里做過夢嗎?”
小筱想了想,拿在手中的高腳杯晃了又晃,說道:“我好像很少做夢呀!而且就算做夢第二天什么都不記得了!有時候做噩夢,只記得很害怕。”
華年若有所思地說:“小筱,我不但能記得夢里的所有,還能夠控制夢里的場景。”
“這樣!那就是因為夢境?”
華年望向窗外,只聽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
他不由說道:“今年真是反常呀!都十月份了這雨是說下就下?!?p> 華年對小筱也沒什么隱瞞,把事情經(jīng)過說的一清二楚。
“夢?”小筱看著華年,說道:“我估計學不會的。我睡覺可沉了!”小筱聽他說的離奇,自己卻是越發(fā)覺得茫然。
門外又是大雨滂沱!
華年不由想起了十五六歲跑向網(wǎng)吧的自己,還有和他一起的那個傻黑小子。
“曹執(zhí)政!嘿!”華年輕輕念出他的名字,心道這家伙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就是這樣。有些人在你漫長且短暫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但也許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匆匆過客。
“曹執(zhí)政是誰?”
華年將思緒從回憶里抽出,若有所思地看向小筱。
今天的小筱像是經(jīng)過精心地打扮,紅唇露齒、肌膚如玉、本身就是一雙大眼睛還戴了美瞳,眼波流轉(zhuǎn)間的多了幾份妖艷。最讓人著迷的是她今天晚禮服,高挑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間,淡淡芬芳在她舉手投足時悄然沖蝕了整個空間。
她!會不會也是這樣的過客?
飯后兩人起身離開,華年有些驚奇地看著靠過來拉著他衣襟的小筱。
“你這丫頭穿了多高的鞋子?”
小筱呵呵一笑,一只手攔著華年另一只手對著他比了比,說道:“怎么樣?一樣高了吧?”
華年點了點頭,聞著淡淡地香水味,看著她突然高挑的身材,再加上這身打扮,兩人走到路上滿滿的回頭率,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小筱。
夜雨中,兩人互相道晚安。
夜!深深涼涼!
雨水地噼里啪啦聲讓人很快就能進入夢鄉(xiāng)。
而華年又進去了他那清醒的夢境—清明夢境。
在夢里,他不停地控制夢境里的一切,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樣能增強自己的念力,就是那股什么的力量,因為是意念發(fā)出的,華年給他取名叫念力。
隨著他念力的提高,編制的夢境也越來宏大起來。起初時像他和老鄧釣魚這種場景很小,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感知到小場景之外的場景。
他慢慢地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在真實世界創(chuàng)造東西的原因,因為他雖然編制了夢境,但并不能完全主宰夢境中的一切,有時候夢境里出現(xiàn)的事物竟然在華年的認知范圍之外!
比如,華年第一次編制出的酒店,酒店里人們的談話,說的都是古代的事情,舉行的婚禮也不是現(xiàn)代人的形式。
再比如,他現(xiàn)在編制的世外桃源,里面的小動物,水里的魚類都有華年沒有見過的。
這些奇怪的事物都會打破華年編制的夢境,而華年的任務(wù)也是不讓夢境破碎自己被驚醒。
但他發(fā)現(xiàn)還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干擾著他的夢境。
起初,他念力弱小無法察覺,只能看到夢境周圍的事物。
但隨著念力的增強,能感知到夢境邊緣的時候,就像現(xiàn)在的世外桃源邊緣,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慢慢瓦解或者說抽取夢境的一切,而不管他編制什么夢境,這股引力都在東北方向!
就是這股力量讓夢境無法維持太長時間,當不被奇怪的事物驚醒時,這股力量也會瓦解夢境的一角,讓夢瞬間破碎!
清晨的華年悠悠地從夢境中醒來,他并不著急起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世界變了!
出租屋周圍的一切,都清晰起來!
他將念力緩緩向外擴展,念力所及的所有事物的形態(tài)聲音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知當中。
“這到底是一股什么樣的力量?難道上古傳說的神仙都是真的?那為何我沒有發(fā)現(xiàn)呢?”
這份強大的念力使超市的工作變得得心應(yīng)手,供貨商的小算盤,同事所討論的,所有人都在華年面前沒有了秘密,這也讓華年看清了人間百態(tài),越來越有一種超脫紅塵世俗的感覺。
一個月后…
酒店聚會發(fā)生的事情還是傳開了!
華年毫不意外,早已打算好了怎么應(yīng)對。
酒店監(jiān)控的視頻也被翻了出來,那離奇的場景讓人不敢想象,有人說是做了特效,有人證實自己當時在場。
不管怎么說,華年負責的超市慢慢擠滿了全國各地跑過來的好奇之人。大部分人還是不相信,一大批網(wǎng)紅也只是湊熱度。
超市周圍的酒店早已人滿為患,媒體記者也紛紛趕來。
“你們店長呢?”
“請問,華年是不是在這里工作?”
門口的迎賓工作量變得巨大,而他們的店長早已下了命令,誰也不見!而且,華年的行蹤早已神出鬼沒,就是他們也很少見到。
隨著人流量的增加,超市的營業(yè)額翻了數(shù)倍,成本卻降低了好幾個點。
超市副店長劉女士被一堆人圍在店長辦公室里,情緒早已從坦然微笑變得崩潰暴躁。
劉女士:“我給你們說了多少遍了?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就是我們總經(jīng)理王喜斌王總也在找他!求求你們都走吧!”劉女士一邊安撫一波又一波的人離開,心里早已把華年罵了上萬遍!
“這個小鬼!你倒是出來呀!讓老娘在這頂著!靠!”
“叮鈴!”
這時劉女士手機信息音響起,她拿起掃了一眼,頓時笑容從臉上緩緩擴大,是工資到賬短信,個十百千萬!
劉女士心情變得大好,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柔聲說:“各位!我們店長真的不在這里,你們要是不走呢?可以在這喝喝茶,就是地方有些擠!”
集團大樓
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內(nèi),幾個知名電視臺的記者坐在那里。
集團大樓沒有收到邀請是進不來的,所以很多人來到這里也都識趣地離開了。
但這些知名電臺的記者,就是集團的領(lǐng)導(dǎo)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我給他打電話!”
坐在辦公室里的王喜斌無奈地舉起了手中的電話。
“華年!你在哪?來我辦公室一趟!”
“你工資不是到賬了嗎?我不是讓財務(wù)給你加了三萬嗎?這不是業(yè)績不業(yè)績的問題了!你趕緊給我過來!”
華年此刻坐在東海岸一段陡峭地山崖上,望著東北方那座若隱若現(xiàn)的島嶼,正是蓬萊島的方向,他的念力感覺像是被哪里所吸引。
“王喜斌這老頭!放著錢不賺!是集團董事會出面了嗎?唉!”他嘴里嘟囔了一句,身子便飛了出去,消失在了起伏的山丘之中。
華年開著車子徑直向市區(qū)駛?cè)ァK碓趬m世中,并沒有擺脫,也無法擺脫,因為他發(fā)現(xiàn),念力強大了以后,身體并沒有像傳說中的神仙一樣刀槍不入,雖說強了一點但還是肉體凡胎。
集團大樓門口,老鄧看見華年的車子駛來,老遠就迎了上去。
“小華呀!你現(xiàn)在可是出了名了!那視頻上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呀?”
華年一笑,說:“是真的吧!”
“那你真能讓東西動起來嗎?”老鄧也是好奇。
“不能呀!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赡苁莻€意外吧!”
華年和老鄧說完,進了前臺,小筱似乎在低頭想什么心事,見他走了過來才抬起頭反應(yīng)過來,看著華年上下不停的打量。
“華年!你怎么好像變了個人呀?是不是~”
華年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收拾,說道:“我先去辦公室,回頭再說?!?p> 小筱看著他走路的背影,他感覺這次華年真的變了,那眼神深邃的像個…
老人!
華年來到辦公室接受了記者的專訪,他沒有隱瞞當時的情況,因為太多人看見了,而且還有監(jiān)控作證。
但華年只說自己也不清楚當時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沒有那個能力了!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日子也慢慢變得平靜起來。
但華年也成了名人,想要簽約他的公司排起了長隊。
什么自媒體公司、廣告營銷、形象代言,但這些都被他拒絕了。因為,公司已經(jīng)給了他一筆不小的收入讓他繼續(xù)留在集團工作。
這樣一來,他也能靜下心來繼續(xù)在夢境中修煉念力。
閑暇的時候,他只和小筱說關(guān)于念力的事情,也想教小筱學會,但小筱說怎么也進入不了那種狀態(tài)。
三重夢境,清明夢境看來不是誰都能輕易進入的。
這天,正在辦公室和超市各個科長開會的華年突然,接到了老家母親打來的電話。
“媽,你說什么?你們要給我蓋別墅?打起來了?”
華年頓時無語,原來父親在家被一些自媒體和網(wǎng)紅網(wǎng)絡(luò)公司找到,讓他出面拍廣告,賺了不少錢,老兩口尋思著蓋棟別墅。
但不知道為什么,和臨近的老頭打起來了。
看來得回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