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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之緣月

第十七章 穴居城

夢之緣月 長安夢月 2355 2021-10-16 23:56:06

  手中抓著伊夢的頭巾,片片幽香彌漫,透進(jìn)肺腑,讓小尋的身體又充滿了力量。

  ——題記

  按照小尋的猜想,伊夢沒有死去的原因定是下面有井水做緩沖,可是他錯了,他以為眾人封了那井是伊夢,她是引子。這井早些年的時間就不能打出水了,僅僅是沒有一些事故引起坊內(nèi)的注意,這才一直留著它。

  小尋接觸地面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內(nèi)臟要被擠破,他很難受,全身的器官在此刻好像都要離他而去,只不過,小尋又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下面有一層薄軟的動西,要不然可不是內(nèi)臟震蕩這么簡單了,小尋感覺周邊一片寂靜,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他輕輕抬動了下手臂,牽連的疼痛讓他面露苦色,他一陣泛嘔,頭暈?zāi)垦?,可就是不能昏睡來緩解下現(xiàn)狀,他只能這樣無助的躺著,不過,這也證明他是對的,伊夢因為身下的不明物保全了性命,她會在這里嗎?

  不知過了多久,小尋抬頭望著他下落的地方,他發(fā)現(xiàn),這井竟然比自己算得還要深,按照下落的時間,足有十五米,那井繩在中間的時候就斷了,他集中視野向上望去,根本看不到通向天空的井口,偶有幾聲回鳴在井內(nèi)徘徊,那是無名坊的眾人,他還聽到了繩索晃動的聲音,他的心口一暖,看來他們還是被自己觸動了,如若他能呼喊,他定會告訴他們自己平安無事,可他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井底胡思亂想。

  “但愿,他們不會扔什么石頭下來測量高度......”

  不知過了多久,小尋在井底躺得累了便睡了過去,這一覺把他拉到了伊夢的身旁,只不過這一次不在無名坊了,仍舊在那個熟悉的地牢,但是地牢的樣子有了大變化,曾經(jīng)一無所有只有黑暗為伴的地牢,此刻竟然有些許花花草草,它們蔓延在地牢的四周,跑到墻上,鉆進(jìn)天花板中,偶有螢火飛出,伊夢身坐其中,活像一個仙女,她的眼中藏匿著微笑,她看了小尋一眼,眼睛眨了眨,對小尋所做的一切很是感激,她伸手透過圍欄,將自己的頭巾放到了小尋的手中,是那日他們一起捉迷藏的頭巾,小尋剛想說些什么,他的眼前一陣黑光,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又重新躺在了那口枯井下,手中抓著伊夢的頭巾,片片幽香彌漫,透進(jìn)肺腑,讓小尋的身體又充滿了力量。

  他試著動了動四肢,似乎沒那么疼了,于是他咬緊牙關(guān),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他這才徹底看清楚四周,全是石墻,層層將他隔絕起來,不過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石墻下方是一個又一個大洞,這洞頂半個身大小,難道伊夢是從這里逃脫的,不過,更令小尋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是枯井,荒廢了許久,但卻一點臭熏熏的味道都沒有,這井底干枯發(fā)熱,他的嘴唇都干裂起來了。

  小尋試著將身體四下活動,讓本身快要四散的軀體重新活絡(luò)起來,他用頭巾包著伊夢的指甲,和自己阿爸雕刻的木娃娃放在一起,彎下腰順著那洞向前走去,他有點小激動,他可能快要見到伊夢了,這個在夢中與他相見的女孩。

  可是走到盡頭他又失望了,他來到了又一個枯井口下,井的四周又四處分散著打得半身的洞,數(shù)個分散在這墻壁的四周下。

  “這些洞,究竟是誰打得?”

  小尋感到奇怪,墻壁明顯是經(jīng)過打磨的,一路上他還發(fā)現(xiàn)有一些腳印,這腳印也很奇怪,像是嬰兒的,只有他的腳印半個大小,難道這里也生活著一個種群?可又是什么樣的人才會生活在地底呢?

  過了沒多久,小尋的猜想被證實了,他見到的第一個自稱“穴居人”的人,他身體佝僂著,衣服雖然破舊,但顯得很整潔,他的個頭很小,僅有小尋半個身,皮膚是皺縮進(jìn)去的,且干巴巴的,頭發(fā)也是干燥枯裂,大概是長久沒見得陽光和缺水的原因吧,他的牙齒也掉光了,瞳孔看上去如荒野的石頭,上面還遍布著紋理,小尋想他大概有五六十歲了吧。

  “老爺爺......”

  “你叫誰老爺爺呢!我看起來不比你大多少!”穴居人的話讓小尋吃驚不已,不過井底暗黑不已,這個自稱“小賴”的人手中的半截蠟燭,大概也是沒辦法看清他的全貌,。

  通過簡單的交談,小尋了解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名叫“穴居城”,聽小賴的意思,應(yīng)該是一個很大的城池,這里四通八達(dá),這些井口的洞就相當(dāng)于路面的道路,似乎可以將你帶到任何地方,但僅僅是荒廢了的枯了的井,那些裝滿水的井口,他們是去不了的。

  “哎,我告訴你這么多了,有沒有犒勞啊”

  小尋覺得他像是一個財迷,絕對不像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但似乎他也沒有任何理由騙自己,而且他的聲音還算稚嫩,他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前后兜,好像一塊錢都沒剩下,阿爸的錢他在黑森林的時候弄丟了,無名坊飛大哥給他的工錢,他全部用來買玩具了,他現(xiàn)在是孑然一身。

  “又是一個窮鬼!”小賴在一旁啐道

  “既然你沒錢,你就趕緊回到上面去吧!別在下面耽誤時間了”

  “還能上去?”小尋吃驚道

  “當(dāng)然!阿呸,我不能再和你說了,這些東西可不是免費的!”小賴在一旁斜眼道,打量著他這個窮鬼。

  “諾,給你,一個銀幣”小尋從口袋里翻出一個銀晃晃的錢幣,這是他在剛剛的過道撿到的,荒廢的枯井,有很多遺留的東西,這錢幣就在其中。

  “你拿廢鐵給我作甚?”小賴在一旁一臉嫌棄

  “廢鐵?”小尋重新打量著手中的銀幣,沒有問題啊。

  “忘了你是上面來得了,諾,這個!是這個錢幣,按照你們的說法,這是水幣”小賴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只有巴掌般大小的瓶子,里面裝的滾動的液體,是水,應(yīng)該是水。

  “這是......水?。俊毙ひ苫蟮?p>  “那你以為是什么?”

  實在是感受到了小尋的無知,小賴在一旁又給小尋普及了一些知識,穴居城流動的貨幣就是“水幣”,這水供作飲用和交換,如若沒有水幣在這里是很難生存下去的,因為這里的一切都需要水幣。

  “好了,我竟然也當(dāng)了一回大善人,回去要是讓阿爸阿媽知道,非揍我一頓不可。”將小尋帶到一個入口,小賴自顧自的離開了,邊走邊罵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窮鬼。

  當(dāng)他進(jìn)入這個井洞后,眼前的一切讓小尋的汗毛矗立了起來,燈火通明,一眼望去全是高樓,高樓!阿爸曾經(jīng)說過的,不是用水泥和磚瓦建成的土坯房,而是由混凝土和鋼筋混合成的樓層,不高,但一排排,從小尋的所看到的左手邊延續(xù)到小尋看不到的視野,而他的面前有一個大門,門上鐫刻著“穴居城”。

  “這里竟像一個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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