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大門口
“許總,我可以自己打車回的,這邊也不遠(yuǎn)”江司月客氣道。
“還是我送你吧,要不是因?yàn)槲遥阋膊挥美速M(fèi)時間在醫(yī)院,送你我心里好過一點(diǎn)”許斯言堅(jiān)持。
“另外,能不能別老叫我許總許總的,我才二十幾歲,這樣叫太顯老了”
他低頭看著女孩說道。
“您客氣了,您是大老板,我不叫您許總那叫什么?”江司月反問,微笑看著他。
“我不是比你大嗎?叫哥!”許斯言看著她笑,同時走上前拉開了車門“走啦,司月妹妹”。
“你這是占我便宜”江司月回答。
“走啦”他將她扶上了車。
許斯言開車,把她送到學(xué)校,他把車停在了校門。
“方便我送你進(jìn)去嗎?”許斯言對著副駕上的女孩說“你這要走好久,再說了…”語氣加重了幾分“我不放心。”
“不用了,許總”江司月拒絕道,她指著校門說“已經(jīng)到校門口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打算開門下車,突然出現(xiàn)一個男人,她真害怕遇到熟人搞出什么誤會。
許斯言徑直把車開了進(jìn)去。
“許總”,江司月緊張道。
“就你這腳還是我送你吧,別擔(dān)心,要是別人看到了,我?guī)湍憬忉尅?p> 許斯言得逞,一邊開著車,一邊嘴角掛著笑。
江司月心想:你咋解釋,你還不如趕緊走人。
可她說不出來,只能憋著。
他果然把她送到了寢室樓下,不過這個時間點(diǎn)沒什么人,大四人就更少了。
“慢點(diǎn)兒,回去自己再用冰敷一下,我進(jìn)不去,就送到這兒了”。許斯言看著她,叮囑道。
“好,今天謝謝你了!再見”
“再見!”
許斯言看著她走進(jìn)宿舍,才開著自己的車回去。
她慢慢挪動著腳,坐上電梯,“今天可真倒霉,崴了腳”。
不過……她邊走邊想:倒是撿到了個大帥哥!
許斯言開著車,穿行在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行人匆匆而過,街道吵鬧,只有他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眼前忽然浮現(xiàn)那女孩的臉,白皙的臉蛋上掛著笑。
初見時劍拔弩張,再見是針鋒相對,這次是……怦然心動。
二十幾年的光陰里,仿佛就是學(xué)習(xí)、畢業(yè)、工作,就連曾經(jīng)談過的戀愛也不歡而散,仿佛人生,也就是這么平淡。
直到今時今日,他的心再次被扣開,因?yàn)橐粋€……可愛的女孩。
江司月回到宿舍后,又用冰袋敷了一會兒。她看著消了一點(diǎn)兒腫的腳踝
“真是活該!”江司月沒有忘記摔倒時的窘態(tài),傲嬌的她走在前面,本想矜持一把,結(jié)果是矜持了那么一會兒,但人給矜持壞了。
“我回來啦!咦,司月,你這腳怎么了?”肖盈提著一口袋零食從門口沖了進(jìn)來,把她嚇了一跳。
“沒事,就是扭傷了,沒什么大事?!苯驹聦χび??!澳氵@又買了多少零食?”
“沒多少,夠吃!”肖盈笑嘻嘻的坐了下來,吐槽“你這腳,也太不小心了”。
江司月拿起一包山楂片,慢慢撕開包裝袋,她遲疑了片刻“我今天……”
“今天怎么了?”對面的女孩滿臉疑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催促道“你說??!”
她遲疑著“沒什么,就是我今天早上去梧桐林玩,扭到腳,然后……遇到了……一個帥哥”。
“帥哥!”肖盈幾乎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然后呢然后呢?快說,你有沒有對人家下手?”她激動地問,雙手撐著桌子。
“就把我送去了醫(yī)院,然后送回了學(xué)校啊!本來我打算自己打車回來的,但他非要送,我也拒絕不了”江司月說。
“什么叫有沒有對人家下手?我正常的很!雖然他人長得特別帥。”
肖盈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撕開一包瓜子邊磕邊磕著“嘶~~,不對”
“哪兒不對?”江司月問。
“你平時不會跟男的接觸這么頻繁啊!人小學(xué)弟追你你都拒絕的很干脆,這次怎么不行了?”
她眼珠一轉(zhuǎn),將聲音托得老長“哦——肯定是他對你有意思!”
還真是說對了。
江司月又說“其實(shí)這個人吧,是許斯言!”
“許斯言!就是那個志愿者許斯言,XX董事長許斯言?和你今天遇見的都是同一個人!”這一下又把肖盈激動地驚天動地,“我的天,你這是……緣分哪”
“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可沒干什么”江司月辯解。
“都去小樹林了,還說沒干什么”她調(diào)侃“那你對他有什么想法?”
“哎,我可沒敢有什么想法,人又帥又有錢,身邊美女一大把,我可不敢找這樣的人談戀愛。畢竟我們都是普通人”江司月回答。
“自卑啊!也是,這樣的人不安全!”肖盈贊同道,“但如果是真愛,你這只小貓兒一定拒絕不了,那可是小說里的男人,所有女聲的夢中情人?。 ?p> “行了行了,磕你的瓜子兒吧!”
公司開工還有一些日子,她打算再休息幾天。
睡了一個大早,手機(jī)響了。
她摸過手機(jī),睡眼惺忪地看了好一會兒,那張風(fēng)景頭像才在眼前慢慢清晰。
—“起床,下樓拿東西”
這……誰呀?她努力回想,這時又一條消息發(fā)了過來:
“今天陽光明媚,快別睡懶覺了,樓下有驚喜喲!暗號:許哥哥我來啦!”
風(fēng)景頭像……
許斯言!
哥哥我來了……
這人玩呢……
江司月掀起輩子,走到窗邊。
樓下站著一位二十出頭的男生,手里提著什么,正翻著手機(jī),看不清臉。
她簡單洗漱下樓,那位小哥哥站在臺階下下面,正看著她走出來。
她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上去問問。
于是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許斯言,太不要臉了!
“那啥,帥哥”她最終厚著臉皮問“你知不知道許哥哥?”
她真的要尷尬到腳趾摳地了。
對面的男生吃驚地看了她一眼她,隨即又恢復(fù)了神色,“不是還有幾個字嗎?”嘀咕著。
江司月清了清聲音“那啥,許哥哥……我來了”。
對面的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強(qiáng)忍著大笑的沖動“對……對不起,這是你的東西”。
江司月接過
“那我先走了”,說完不等她反應(yīng)就一溜煙跑了,留她一人在原地獨(dú)自尷尬。
她把東西拿回寢室,是麥當(dāng)勞早餐,外加一杯豆?jié){。
—“東西拿到了?”
“嗯,謝謝!”江司月道謝,感受到一股溫暖。
—“別跟我客氣,好好休息”
——“拜”許斯言發(fā)了個文字,帶了個中二表情包。
江司月拿起漢堡吃了起來,喝著豆?jié){,冬日早晨的熱飲溫暖著胃,也一點(diǎn)點(diǎn)地,悄無聲息地溫暖著她的心。
許斯言今天工作不是很忙,但也因?yàn)橐恍┕珓?wù)一直在轉(zhuǎn)個不停,一直到下午五點(diǎn)。
他剛看完合同,抬頭向落地窗外望去,落日還有余暉,于是端著咖啡去到窗前,直到太陽完全落下。
“喂,許斯綿,你來我公司一趟”他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jī)給他弟弟打電話。
“我為什么……”那邊還沒說完他就給掛了。
過了十分鐘左右,他弟打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哥,你叫我?”許斯綿語氣輕快,邊走邊說道,來到他辦公桌前。
“早上交代你的事怎么樣了?”許斯言放下手中的瓷杯,翹起二郎腿,雙手和十放在腿上,儼然一位大老板的樣子。
許斯綿看見他這樣就沒好氣“干嘛呀哥,匯報(bào)工作呢!坐的這么有氣勢?!?p> “快說”許斯言不耐煩道。
“你讓我送的東西我送了,就是你那許哥哥聽著挺別扭,我都替你尷尬?!彼痪o不慢道,還不忘調(diào)侃一番。
別說,還真挺別扭……
許斯言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迅速恢復(fù)了常態(tài)。
“我說哥,你真看上我那學(xué)姐了?”許斯言試探性地問。
他和江司月上的同一所大學(xué),在送東西這一點(diǎn)上,許斯言第一個就想到了他弟弟,雖然還沒開學(xué),但他熟悉學(xué)校!
對,這是個優(yōu)點(diǎn),雖然人是不靠譜了點(diǎn)……但也無傷大雅。
“關(guān)你屁事”許斯言沖他說道。
“我的好哥哥,這是嫂子,是嫂子啊!眾人期盼已久的嫂子,”許斯綿激動不已。
“就你這個大老板姿態(tài),追不追的到我都替你捏把汗”他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他哥哥,真是想幫忙又擔(dān)心。
“哎,行了行了,別嚎了”他一臉不耐煩,“只是有點(diǎn)感覺,還沒在一起呢!”
“是不是需要助攻?我可以給你定制表白場景,你想要什么風(fēng)格場景我都有,親情價八折”。
許斯綿在他辦公桌上坐了下來,繼續(xù)道“我說你也不能這么端著,拿出點(diǎn)平易近人的氣質(zhì),總是這么端著,看著像冷又不近人情的樣子那個女孩喜歡你,人都被你嚇跑了!”
許斯言默默聽他叨叨,冒出一句“我很不近人情嗎?”
“可不是嘛,整天工作人都是緊繃的,能不高冷嗎?”許斯綿情真意切看著他哥,真希望他這次能把握機(jī)會,好好努力。
他思索了片刻,突然起身,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课疫€沒吃飯呢!”許斯綿在他背后喊到。
“自己去吃”他留下一句話,說完人就不見了。
許斯綿在辦公室一臉懵逼,他被這個點(diǎn)兒叫來又被拋棄,這人真是太重色輕友了。
許斯言其實(shí)也沒意識到自己會從辦公室跑出來,只是為了去見她。
—你在嗎?
晚上有空嗎?一起個吃飯吧!
過了一會兒,她回消息了
—“可以,在哪兒見?”
許斯言走到車庫,坐在駕駛座上。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學(xué)校門口。”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