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異,好吵?!毙‰[的聲音將唐異從睡夢中拉了出來,坐起身的唐異覺得有點低質(zhì)量睡眠的頭痛,打了個哈欠,然后看向窗外清晨洋洋灑灑落下的晨光,以及白日里直升機(jī)在天空劃過的聲音。
據(jù)說今天將要舉辦的櫻花祭是近些年來投入最多的一次,屆時晚間的煙火,將會讓整個東京的人都能看的到,這些煙火將會照亮地面的櫻花。
唐異拍了拍腦袋,這些天以來他晚上都睡不太好,倒不是因為這些布置天景彩排的飛機(jī),更多的是他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一些他醒來之后,總是無法再次想起的夢境。
“唐異,起床吃飯了?!笨蛷d傳來了林小白的聲音,唐異穿起衣服,在一番洗漱收拾之后,坐在了飯桌上。
“今天然然姐還是不舒服嗎?”唐異看了看桌子上原本屬于然然姐的一隅,此刻買來的早餐已經(jīng)有些涼了,而然然姐卻還沒有出現(xiàn)在飯桌上。
“嗯,她說還是有些不舒服,想再躺一會兒?!绷中“咨袂橹幸矊懼鴵?dān)憂。
從前幾天開始,他們的然然姐就一直有些沒什么精神,就好像生病了一樣,疲憊也沒什么食欲。
“我們還是帶姐姐去醫(yī)院看看吧?!碧飘愊肓讼胝f,雖然然然姐一直說只是有些勞累,但他總覺得不只是這回事。
正當(dāng)他要和小白下定主意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不用了,只是平常的感冒而已,我今天已經(jīng)好很多了?!绷秩蝗粡姆块g中走出來,笑著撐著臉坐在了兩個小家伙面前?!霸趺矗瓦@么想念我給你們做的飯菜嗎?”
“那當(dāng)然,然然姐你是不知道,我已經(jīng)快被小白買的早飯喂吐了。”
“你也知道你是在被我喂啊,拜托,不好吃你可以不吃也可以自己做。”林小白翻了個白眼,然后又關(guān)憂的看向自己的姐姐?!敖憬?,你真沒事嗎?我印象中你可是很少感冒的?!?p> “正因為很少,所以偶爾有一次也算正常呀?!绷秩蝗恍α诵?,示意林小白不要為她擔(dān)心?!岸医裉炜墒菣鸦?,哪有這樣的日子去看病的,多不吉利?!?p> 聽到林然然這么說,林小白當(dāng)即也不再說什么,同時內(nèi)心已經(jīng)充斥滿了對櫻花祭的盼望和喜悅。
但一旁的唐異卻不知道為什么,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說不上為什么,但他覺得···很不安,非常的不安。
尤其是小隱的聲音傳來以后。
“唐異,我覺得有點奇怪?!?p> “奇怪?為什么?”
“不知道,我說不上來···但我就是覺得,這個空間,這個客廳,和以往你吃飯的時候,帶給我的感覺,截然不同?!毙‰[說:“有什么改變了,又或者正在改變,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也許只是我的錯覺,因為我完全沒有根據(jù)?!?p> “唐異,我覺得,近期最好不要到處跑?!?p> 聽到小隱這么說,唐異感覺到更加的不安了。
“然然姐,小白,這次的櫻花祭,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吧?”正當(dāng)兩個女孩兒正開心的時候,唐異說出了不合時宜的話。
“不去了?為什么?”一旁的林小白先急了,她可是為了今天連衣服都買好了。
林然然也有些驚訝,略帶疑惑的看向唐異。
“我,我只是覺得然然姐生病了,而且最近都挺疲累的吧···”唐異不知道該找些什么勸阻的借口。
“我沒什么,最近已經(jīng)休息的很好了。”林然然搖了搖頭。
“可是桃蘭街之前有人行兇的吧?萬一再發(fā)生那種事···”
林小白緊盯著唐異的表情,一番端詳后,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子上。
“唐異,為什么你突然不想去櫻花祭了?”林小白認(rèn)真的問道,原本和諧輕松的清晨忽然就靜滯了起來。
她認(rèn)真的看著唐異。
“你把真正的理由告訴我和然然姐,然后我們可以不去。”她話語中的‘真正的’三個字咬的極重,讓桌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真正想說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唐異微微抬了抬眼,對于林小白的話微微有些抵觸。
正當(dāng)兩個人開始有些針鋒相對的時候,兩人的腦門一人挨了一下。
“好了好了,才和好的,不許再鬧?!绷秩蝗灰蝗饲昧讼骂~頭?!帮堃煤贸?,我的門票也不許浪費。”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凡凡,好好和小白一起去玩,不許掃興。”林然然撐著下巴。“姐姐我也是期待了很久的。”
“可是你又不和我們一起?!?p> “那是因為我也約了人呀?!绷秩蝗缓吡撕?。“姐姐偶爾也需要一點沒有小朋友的私人空間吧?”
“和誰?”
“秘密?!绷秩蝗簧斐鍪种?,做噤聲保密狀。
唐異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不死川白北的那張臉,但既然然姐都這么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因為自己和小隱一些沒有根據(jù)的不安,再說些什么掃興的話。
“好吧好吧,我錯啦,兩位姐姐今天可一定要玩的開心。”唐異雙手合十,對方才的掃興表示道歉。
“這還差不多?!绷中“着伺?,對于唐異的態(tài)度表現(xiàn)認(rèn)可,林然然也因兩人的再次和好開心的笑了。
但兩人都看不到唐異此刻眼中的堅定。
那里面寫著的意思很明確。
無論發(fā)生什么。
至少眼前的兩人,他一定要保護(h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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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警署,剛剛到的藤堂光站在審訊室的門外,審訊室的門打開,警員走出將審訊的結(jié)果記錄交給了他。
“只有這些?”藤堂光看著這些再‘正常’不過的記錄,微微皺眉道。
對于一個能當(dāng)街行兇的反社會罪犯,一份條理清晰,能夠正常記錄的口供,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從那天被我們緝拿之后,他的精神看起來很正常,絲毫不像是有極端情緒的罪犯?!睂徲嵉木瘑T說:“最令人疑惑的是,我們始終沒能得到他相關(guān)來歷的信息?!?p> 藤堂光想了想。
“去總監(jiān)控室,我要看看你們審訊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