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大鵬脖頸的地方,有一頂驕攆,里面好像還坐了一個人。
千鸞這會忽然張開雙臂向他二人撲來。柏舟見了立馬擋在項右右身前,挺身投入了千鸞的懷抱。
千鸞緊摟著柏舟,一個勁地蹭著他的臉,嚷嚷道:“好久不見,你們想死我了!”
柏舟不太情愿地掙脫開他,氣鼓鼓地說道:“那你現(xiàn)在才來!”
千鸞聳了聳肩膀,用手撥了撥頭發(fā),故作嬌媚道:“這不,想著以最美的姿態(tài)迎接你們嘛!”
“惡心!”柏舟翻了個白眼。
項右右見他倆一見面,就開啟了互掐的模式,忙行到他倆中間,隔開兩人道:“不管怎樣,來了就好。呵呵呵呵……”
“還是我的阿右會說話?!?p> 千鸞剛在她頭上撫了撫,項右右就立馬被柏舟拉到身后。
“想必,這位美麗的姑娘,就是千鸞常提起的紅粉知己——玉鳳吧。”
忽然,一陣悅耳的聲音響起。項右右聽著,有些恍惚,仿佛陷入了聲優(yōu)的世界。她好奇地望向這聲音的源頭,只見大鵬背上的轎攆里緩緩行下來一人。
這人長著一頭金色的打著卷兒的長發(fā),頭上戴著頂七彩花冠,額心處長著一顆黃豆大小的美人痣,胸前掛著一串七彩寶石項鏈,身上穿著一席飄逸的白色長裙,好像希臘神話中的仙女。
要不是他發(fā)出的聲音是男子,項右右這會就認定他是新翼后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這位美麗的小哥哥,為何稱自已為玉鳳時,就見千鸞欣喜地拉起他的手,道:“你說得對,正是她?!?p> 項右右瞧著他倆,關系匪淺,心中忍不住YY道:這位不會就是族長說的,千鸞“金屋藏嬌”的新歡吧!她一時沒控制住自已,用手肘頂了頂千鸞肋骨,道:“這位帥哥是誰啊,你也不給介紹下。”
柏舟這會直勾勾地盯著千鸞與這男子,也十分的好奇。
千鸞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好吧,不逗你們了,容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大名鼎鼎的彼鳳?!?p> “啥?彼……彼鳳!”項右右驚得目瞪口呆,腦子停擺了三十秒。
柏舟這時推了推她,她才又望著這小哥哥,一臉詫異地道:“你……你真的是彼鳳?千鸞的好基……朋友?”
彼鳳笑了笑,道:“如假包換?!?p> 項右右覺得他的笑,有些神秘,忙又道:“可你……你不是被大蛛妖吃了嗎?”
“他一個上仙,哪那么容易被妖怪吃了!”千鸞這會樂呵呵地說道。
“上……上仙!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俊彼藭r已被他倆繞得云里霧里的,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這事說來話長,等后面慢慢再跟你說。”千鸞按著腹部接著道:“有東西吃么?飛了一夜,肚子餓癟了?!?p> “有……有,我們?nèi)ド筋^找蘇放,讓他安排?!?p> 項右右說罷,指著路,讓大鵬載著他們一行人,又回到了那山崖處。蘇放見到他們突然乘著大鵬回來,喜出望外,對著千鸞與彼鳳鞠了個大躬,又拱手道:“翼皇、翼后初來乍道,招呼不周,還請見諒?!?p> 她在一旁聽著,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忙拉了拉蘇放道:“這位不是翼后,是彼鳳上仙。”
蘇放聽罷,忙又躬身致歉:“對不住上仙,是在下失禮了?!?p> 彼鳳溫柔的笑了笑道:“無妨?!彼@一笑,更像位氣質(zhì)端雅的夫人了。
真想不到,彼鳳居然長這樣,還這么的和顏悅色,難怪千鸞會對他“魂牽夢繞”了……嚯嚯嚯嚯。她心中意淫到合不攏嘴,要不是柏舟叫醒她,估計哈喇子早就流一地了。
蘇放領著大家,剛下到山底,忽然見到自己的老爹帶著一群隨從與幾條龍船在河邊等候。
項右右瞧著這架勢,悉知壇主已經(jīng)知曉翼皇親臨的事了,便安靜的呆在一旁,聽蘇放向他老爹復命。
壇主瞧見蘇放,語言舉止要比先前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不由得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來。不多會,幾人就被請上了龍船,順著河道,來到了那片青銅樓外。
老族長這時已在門外等候著他們的到來。一見到千鸞,他忽然就從椅子上立了起來。
千鸞見到族長,也快速行到他面前,一把扶住他,用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大伯,好久不見。您這氣色,怎么越來越差了呢?”
項右右見了,真想沖上去給他一拳,心中吐槽道:這家伙,還是這么沒禮貌,之前對蒼王阿爹也是這態(tài)度。
誰知族長非但沒生氣,還緊緊握著他的手,一臉欣慰地說道:“你總算是來了,再晚點,估計就見不到我了!”
“那我可不允!等您痊愈了,還要跟我切磋仙術呢!”千鸞繼續(xù)沒大沒小地道了一句。
族長之前那樣數(shù)落他,難道是出于長輩的關愛?項右右忽然覺得這倆人關系很是親密,絕對不是先前自已覺得的那樣。
“放兒,快過來,叫舅舅!”族長的一番話,差點沒驚趴了項右右。
媽嘢!今天是個什么情況,信息量好大。剛才彼鳳上仙的事還沒整明白,又冒出來千鸞舅舅。項右右忍不住瞧了一眼彼鳳,見他正望著千鸞與族長端莊地笑道。
族長這時也望見了彼鳳,便讓千鸞攙扶著自已行到他面前。將他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番,忽然笑道:“好……好,以后有侄媳婦看著你,就不怕你再搗亂了?!?p> 這回,彼鳳像是事先準備好了一般,對族長行了個大禮,又捏起喉嚨,用女人的聲音回道:“大伯您放心,我會照顧好我們家鸞鸞的?!?p> “哎呀!”項右右這會踩在了一塊石頭上,險些跌了一跤。還好柏舟反應快,將她扶住。
“你今天是咋了,總一驚一乍的?”柏舟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她朝他擠眉弄眼道:“你不懂的!”
蘇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也沒有要拆穿彼鳳是男兒身的舉止,像是故意要隨了族長的心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