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又一聲“丟丟丟”,大蛇體內(nèi)部先是傳出一陣悶響,緊接著大蛇口中吐出一團(tuán)黑氣。原本矗立在湖面上的蛇頭,“轟”一下砸到了水里,濺起大片水花,將岸邊的項右右淋成了一只落湯雞。
“呸呸呸……”
項右右吐著嘴里的水草,睜眼瞧見湖面上那蛇頭、蛇尾什么的全都沒了影,一時興奮地對著前方高聲喚道:“我們贏了!”
這時,老琴已經(jīng)緩緩飄到她身前,盯著她手上的狂雷,道:“真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厲害的法器?!?p> 項右右見上人兩眼發(fā)直,似乎對狂雷很感興趣,立馬施法將琴收了回去。
上人看出她的不安,呼啦一笑,道:“你放心,我對你的神器沒有興趣?!?p> “那您可以兌現(xiàn)承諾了嗎?”項右右高聲問道。
柏舟他們此時也行到了她身旁。上人忽然起手,對著柏舟受傷的胳膊施去一法,很快柏舟手臂上的傷就痊愈了。
“多謝上人。”柏舟行了個禮。
“后生可畏哦!”老琴擺了擺手,又對項右右道:“老琴我雖然愿賭服輸,但是你還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項右右一聽急了,嚷道:“咋還有條件!”
柏舟拉住激動的她,拱手道:“上人請說?!?p> “我要你們跟老琴我回陋室,將這女娃娃剛才彈的那曲子教與我?!鄙先说?。
“就這?”項右右有些詫異。她本以為老琴又會提出啥過份的要求,沒想到竟然只是想學(xué)這首“國樂經(jīng)典”。
見上人點了點頭,她立馬擺出個OK的手勢道:“完全木有問題?。 ?p> “女娃娃真是爽快!”
上人話音剛落,他們面前的沼澤湖面就冉冉升起了水霧。不一會功夫,已蔓延至他們四周。項右右瞧著這些霧氣,忽然有些緊張。
“你們跟上!”上人一聲令下,便往一個方向飛去。
四人緊緊地跟著老琴,沒知沒覺地跑了好一陣,忽然眼前一閃,霧氣盡散,他們面前出現(xiàn)一座別院。
“這里難道就是郝哥先前迷路后,誤入的院子?”項右右不禁問出聲來。
她記得郝嫂說過,郝哥也是在走出了一片迷霧后,見到了一座院子的。
“陋室偶爾也會招待些有緣人?!鄙先隧樦脑捇氐馈?p> 項右右瞧見這院子的門匾上只有一塊空牌子,想起郝嫂說過:郝哥路過的那座院長也是沒有名字的。
看來沒錯了,我們離無窮山的入口已經(jīng)很近了。她心中歡喜,恨不得立即將那《云宮迅音》教給老琴,然后就直奔無窮山里。
她對老琴拱了拱手道:“上人您何時想學(xué)曲子,只管喚我?!?p> 老琴聽罷,忽然大笑了起來。他輕輕一揮了揮衣袖,這院門便被打開了去。他先一步趟進(jìn)門內(nèi),嘴中念道:“年青人就是精力旺盛。老家伙忙了大半夜,該好好睡一覺了。”
項右右剛才施雷法又耗費了不少靈力,這會還真的有些困倦了。
“那咱先養(yǎng)足精神!”她回了句,與柏舟他們一道跟上老琴,進(jìn)到了院子里。
“這里有很多空閑的屋子,幾位請自便。”上人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轉(zhuǎn)身往一間大屋子里去了。
院子里點了些的燈,雖然不算敞亮,但也基本看得清。四人尋了三間挨著的屋子,便各自睡下了。
翌日,項右右被屋子外掃酒聲給喚醒。她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瞧見外面已經(jīng)大亮了。一縷強(qiáng)光從窗縫直射進(jìn)來,正好晃到她的眼睛,她立馬翻了個身,望見了還在熟睡的柏舟。
這修長的睫毛、挺拔的鼻梁、性感的雙唇,我老公咋這么地帥呢!她突然犯了花癡,剛將嘴湊到柏舟嘴前,就只見“嘎吱”一聲響,屋門被人推開了。
她條件反射式地跳起,對著門口的方向大嚷了一聲:“誰!”
“媽啊,這屋子里怎么有女人!”只聽見一陣陰陽怪氣的叫喊聲,一個黑影立馬沖出了屋子。
“咋啦咋啦!”屋外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問道。
“殺千刀哦,看到女人了!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那怪聲嘰歪了句。
我去,這話幾個意思啊,我是老虎嗎?項右右剛想下床出去找這人理論一番,就聽見老琴上人的聲音:“徒兒不必慌張?這幾間屋子里住的是為師昨夜請回來的貴客?!?p> “?。 蹦顷庩柟謿獾穆曈猪懫饋砹?,“師父,您不是說女人會影響修為嗎?”
啥完意啊,赤裸裸的性別歧視好嗎!項右右回想著這一路走來,在這個世界里,女性的社會地位似乎比男性還要高了那么一丟丟,眼下突然聽到有人道出了這種話,她再也忍不住了,沖到門外,大嚷道:“這是聽過最荒誕的一句話!”
“媽媽啊,救我!”那個怪影一見到項右右沖了出來,立馬撲倒在地,將自己卷成了一個球。瞪著一只白眼瞅著她。
項右右見到老琴的身旁,除了有個小童子外,還有一個黑乎乎的像籃球一般大的獨眼黑球,一時好不驚訝。
“他……他真的是個……球?”她指著這球,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小姑娘別見怪,我這徒兒沒見過世面?!鄙先嘶氐?。
“他真的是您的徒弟?”項右右還是不敢相信,有人會收一只球當(dāng)?shù)茏印?p> “天下萬物、皆有靈性,你可別小看他?!鄙先苏f罷,輕輕一揮衣袖,那球就自己滾到了項右右腳邊。
項右右對著黑球,左看右看,剛想下手摸這家伙的觸感,忽然“啪”一下,這球又變成一張墊子攤平了去。她又伸長手想去摸這地墊,誰知這家伙竟然靈活得像灘流體,躲著他。
項右右索性收回手,不悅地問道:“你干嘛這么怕我?”
上人與小童子在一旁見了,都呵呵笑了起來。項右右一時覺得好囧,忙立起身,問上人道:“他究竟是何物?”
老琴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對那灘東西道:“今后,你就在這里照顧他們的日常起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