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就沒有如果。我現(xiàn)在就是跟柏舟在一起了,而且我也只會愛他!”項右右沖著錦昱又吼了一聲。
“阿璃,你為何如此鐵石心腸?”錦昱口氣,活像個被人拋棄了的怨婦。
項右右突然被他的話氣到了,立馬反駁道:“我鐵石心腸?你自己當初做了什么,心里沒點數(shù)么?”
錦昱被她這么一提醒,似乎想起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錯事,立馬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項右右見狀,忙轉(zhuǎn)變語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現(xiàn)在我倆呆在這里面,爭執(zhí)這些也不合適,外面還有好多事等著咱呢,不如先從這里出去。”
“如果當初沒有柏舟,你會不會同我在一起?”錦昱非常執(zhí)著地又問了一遍
他怎么又問我這個啊,真煩人??!我要是說不是,他會不會又追著我問七問八的,那樣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見柏舟啊!她一想到柏舟在外面,焦急的等了許久,就心急如焚。算了,懶得跟他周旋了。隨便應(yīng)付一下得了。想到這,她小聲回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吧!”
錦昱聽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答案,快樂得像個孩子,高舉起兩手臂。項右右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樣,忙叫喚了句:“可以出去了不?”
她話音剛落,就只見四周圍的水面“歘”一下,全都消失不見了,自己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那個地方。
“阿右,你出來了!還好么?”
柏舟先她一步發(fā)現(xiàn)了對方,這時已經(jīng)來了到了她的身邊,先是捏住她兩只胳膊,左右來回看個不停。緊接著又將她緊緊抱住。
項右右被他抱得有些緊,忙道:“我沒事呢,讓你久等了?!?p> 柏舟替她捋了捋稍顯凌亂的頭發(fā),道:“如何了,見到娘親了嗎?”
她點點頭道:“晚些同你細說。我們快些回去,收拾東西,去魔都?!?p> 這時,錦昱行到二人身旁,喚出丹朱獸,將他倆人送到屋外,臨走前又道:“明日午時,我們一道出發(fā)去魔都。”
“你……你也要一起去?”項右右十分的驚訝。
“我若不用丹朱獸載你們過去,你們永遠進不了玄州大門。”錦昱望著他倆,面無表情地回道。
“可是……”項右右還想說什么,就被柏舟拉住。
“那就有勞龍伯國君了?!卑刂巯蝈\昱行了一禮,就見著他駕著丹朱飛離了此處。
二人回屋后,項右右將在那幻境中所見所聞悉數(shù)告知。柏舟聽罷,感慨道:“真沒想到,建木的前任仙尊竟然間接害死了娘親?!?p> “這一點,我倒是沒太意外。因為以前一提起我繾皌娘親,我遂尹爹爹的眼神里,總是有那么一絲悔意。我那時就覺得娘親的死與建木有關(guān)。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真的還有一個哥哥?!表椨矣一氐馈?p> “看來你之前的那些夢,還是給你了一些預兆?!卑刂鄣?。
“所以我們這次去魔族,不僅為了找天帝熔爐,還要找到我哥哥?!表椨矣业?。
“按娘親說的,你哥哥應(yīng)該是在魔帝身邊。如此,這次去魔族,你會見到你外公了。”柏舟又道。
“外公啊……”項右右重復了句,這次她腦中沒有刺痛。她思量了片刻,道:“魔帝,不知道他是位什么樣的長輩呢?”
在現(xiàn)代社會中,項右右的外公很早就離開她了。在她的記憶里,對這位長輩最深的印象就是他做的紅燒鴨子。那會,外公在一家當?shù)匦∮忻麣獾牟损^子里當廚師,最拿手的就是這倒菜了。
項右右小時候和小表弟在外婆家過暑假,外公一休息就會燒這倒菜給他們吃。后來,外公離世后,她便再沒吃過比這更美味的紅燒鴨子了。
“等見到了,就知道了。”柏舟道。
“我記得那會在三仙島時,聽龍伯昊晟提過,魔帝外公并不想認我?!表椨矣液鋈挥行┚趩实卣f道。
“現(xiàn)在或許不一樣了呢?!卑刂郯参克馈?p> 項右右想了想,道:“這次龍伯錦昱給我的感覺與之前大不一樣。雖然,咱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了天狐疏的氏主,但是我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們?!?p> 柏舟這下已經(jīng)將床鋪鋪好,拉她坐下道:“別想太多了,今晚我們早些休息。明日還要依仗著他帶我們?nèi)ツё?。之后,我們見機行事便好。想他也整不出什么花樣來?!?p> “雖然我看到他就有些心慌,但眼下也只有如此了?!?p> 項右右說罷,便躺下休息了。她腦中又思量了許多事情,幻想著初次見到魔族外公時的場面,幻想著自己的雙生哥哥的樣貌,不知不覺睡著了過去。
夢里,她見到自己在一個陰森昏暗的洞里,身旁的人不是柏舟,而是錦昱。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回到了娘親的幻境里。
“我們怎么還在這里?。俊彼龁柹砼缘腻\昱,可半晌沒聽到他回答。
“行,你不說話,我自己找路出去?!彼龤獠贿^,揣了個拳頭就往一面墻上撞去。反正都是幻境,這些墻阻止不了我。
可誰知這次,她先行出去的雙腳卻實打?qū)嵉靥叩搅藟Ρ凇KⅠR伸出手去摸了摸,發(fā)現(xiàn)這石壁貨真價實地立在面前。
“對了,我不在幻境里,已經(jīng)回到外面了!”她心頭一顫,猛地回頭,對錦昱道:“柏舟呢?”
錦昱還是沒有作答,只是望著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項右右瞧著這笑,很是瘆人,她定了定神,鼓足勇氣,質(zhì)問道:“你笑什么笑,回答我!”
只聽“啪”一下,錦昱打了個響指?!班亍钡囊宦?,四周石壁上的火把全都點亮了,方才暗摸摸的洞里,這會照得如同學校演出的大禮堂。
忽然,她瞧見洞的盡頭,有一個人被綁在了一根大石柱上。那人歪著頭,蓬頭垢面,衣衫破敗。身上還有斑斑血痕,像是被人用鞭子抽過。
“是……誰……?”項右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頭一緊,快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