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甲乙神針
溪云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問道是否還有其他女醫(yī)官,這次真就沒有了,因為安西王宮只有一個女醫(yī)官。溪云道:“稟太后,如果沒有女醫(yī)官的話,恐怕這很難辦!”太后問溪云原由,溪云便作了示意。等將下人及那些御醫(yī)們?nèi)急煌跆筅s出長公主的寢宮之后,溪云道:“稟太后,這次刺針與以往不同,刺針時需褪去長公主衣物。”
于沃聽到,立馬阻止道:“不可!稟母后,這個神棍就是個騙子,母后千萬不能聽他胡言亂語??!只要兒臣在,絕不會讓這個騙子的陰謀得逞!”于沃說完,又對溪云喝道:“你這個神棍能看病不?不能的話,就趕緊給我滾!”
溪云趕緊道:“稟太后,在下所使用的是《甲乙神針》,要全身行針,且不能有任何偏差,如有半點差池,長公主便會香消玉殞。何況整個過程耗時費力,并要實時注意皮膚變化,所以不能有衣物格擋。在下實無任何褻瀆長公主玉體之意,適才問太后要女醫(yī)官正是有避諱之意?!?p> 于沃跪道:“母后,不可??!自古以后,男女授受不親!不然你要云兒以后還怎么嫁人?又將讓我斯泰基一族的顏面何存啊,母后!”
王太后思慮了再三,喝道:“病不避醫(yī)!還顏面?授受不親?能值幾個錢?有命重要嗎?命都沒了,還固守著那些老掉牙的破規(guī)矩有什么用?那些閹黨,沒事凈瞎琢磨一些人神共憤的破規(guī)矩,禁錮人性,有助于社會進步了嗎?如沒有,我安西不需要用那些教條來統(tǒng)治我們的國民!”太后罵完,自覺有些罵的有些狠,轉(zhuǎn)而柔聲道:“沃兒,你要記住,要想我安西繁榮昌盛、社會長治久安,以及我斯泰基一族的萬世傳承,需要的不是君王一個人的獨斷專行,而是合理的政策、律法去規(guī)范和引導他們的行為!一個人的精力、智慧都是很有限的,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千千萬萬個百姓,及安西的方方面面,所以你一定要集思廣益、廣開圣聽!”這一番話,聽得溪云是非常佩服王太后的智慧。于沃聽完后,也深受感觸,對著王太后拜了三拜,退出了房間。在王太后的要求下,云香將云何的衣物全部褪去,一絲不剩。
云何潔白的皮膚、勻稱的身體和女人寶貴的秘密都一覽無余地呈現(xiàn)在三人面前,尤其那對晶瑩剔透的雙峰,最惹人憐愛。由于胸前多了那顆相思痣,溪云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使他誤認為游女投胎轉(zhuǎn)世來尋他來了。溪云定了定神,正式為云何治療。王太后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以這種方式展現(xiàn)給別的男人,心里那是五味雜陳,可也別無他法。見溪云為人正直,行為正派,便放下心來。為了避免尷尬和打擾溪云為云何治療,王太后悄悄退出了里屋,站在門口等待。與此同時,在云香身上能聞到淡淡的醋意。
“氣本由精生,因緣而發(fā)萌。應緣而化物,方為吾真身。一花開五葉,心隨萬境生。遵道而循法乎,結(jié)果自然成?!辈灰粫?,云何的身上便密密麻麻地刺滿銀針。這便是《甲乙神針》?!都滓疑襻槨罚阂会樥婀?,二針疏經(jīng)絡,三針調(diào)陰陽,四針溯精源,五針運五行,六針游魂歸。主針每行一步,都需要數(shù)針或數(shù)十枚輔針。針針有序,不得顛倒。單純的看著這針的分布,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見溪云將最后的第六針刺在百匯穴后,抬起手在針上輕輕拂過。令人稱奇的是,那一枚枚銀針都在歡快地跳動著,慢慢地銀針上方竟逐漸浮現(xiàn)出一幅圖畫來。圖畫中有一處水塘,但見有塘無水,有荷也已枯萎,一片破敗之景象,令人揪心。看罷,溪云毫無儀態(tài)地擦拭了額頭的冷汗,穩(wěn)了穩(wěn)顫抖的雙手去捻動銀針,用紫云閣的紫云無相神功驅(qū)動著內(nèi)力,源源不斷地從百匯穴注入云何體內(nèi)。只見圖畫中有一汪清水慢慢流入干塘里,隨著水位的慢慢升高,原本枯萎的荷花,荷葉慢慢由枯轉(zhuǎn)綠,花朵也緩緩地抬起頭打量著這個世界。花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開來。與此同時,云何的呼吸由剛才的微弱,慢慢地轉(zhuǎn)向平穩(wěn),同時體溫開始上升,皮膚也在慢慢地由白轉(zhuǎn)紅。斗大的汗珠不停地從溪云的額頭滑落,汗水也早已浸濕了后背??粗坪紊眢w情況在一點點地好轉(zhuǎn),溪云不顧臉色蒼白,和顫抖的雙手,咬牙拼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最終水塘中荷花重新綻放,搖曳著在微風中展示著風采??粗@不可思議的一幕,把云香驚訝的合不攏嘴巴,同樣吃驚的王太后,也被溪云高操的醫(yī)術所深深折服。二人光顧著看這神奇的一幕,卻沒看到溪云一身癱軟,慢慢滑落在地。
溪云再次醒來,已是兩天之后了。聽著外面的吵鬧聲,溪云慢慢睜開雙眼。一線視線中,云何正滿臉焦急地看著自己,溪云不由的一愣?;叵肫鸹璧怪暗氖虑椋撇挥傻哪橆a羞紅,不知所措。但見云何已然安然無恙,溪云一喜便睜開了雙眼。看見溪云醒來,云何也不顧矜持,驚喜道:“云大哥,你醒了?”云何說完,轉(zhuǎn)念想起溪云救自己時的光景,便羞紅了雙臉??粗坪侮P切的樣子,溪云欠身點頭示意。
聽到聲音的云香,趕緊從外面跑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盆水。“谷大哥,你可醒了!”來不及丟下水盆的云香來到床前,關切地問道。說完,云香看了一眼云何,不無抱怨地又說道:“你可真不會體諒人,某人整天茶飯不思,都擔心死了,睡了那么久才醒過來!”話中帶了點點醋意,說得云何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溪云疑惑地問道:“我睡了多久?”
云香道:“兩天兩夜,這也太能睡了!”
兩天三夜?溪云滿臉驚訝,滿臉不好意思地看著這對姐妹花。在得知云何這兩天十分健康,溪云滿身輕松。但在想到并未解除的曇花命,溪云又悻悻然起來。如何為云何逆天改命,這些日子如同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溪云喘不過來氣。溪云告訴云何,說會想辦法把她的曇花命給解除掉,這讓云何還高興了半天。這兩天,于沃并未將溪云送回大理寺,而是將溪云安排在何香府養(yǎng)病,但并未有撤走所有御林軍,而是留下了一個小隊聯(lián)合十大高手二十四小時看守溪云,剛才門外的吵鬧聲就是因為云香看著他們不順眼引起的。溪云想逃的話,估計很難。
溪云暈倒后的第二天,被疏勒提拔為刑部郞中的管敢來到何香府詢問珠兒盜藥一案。其實珠兒并未盜藥,而是云香云何二人為救溪云而想出的沒辦法的辦法。二女謊稱藥丸被珠兒盜去并變賣逃跑,云何斷食藥丸而病危,于沃必釋放溪云來救,如此便能曲線救出溪云。起初云香并不同意斷藥這一方案,她不可能拿姐姐的命去做賭注,風險太大了!
但云何說道:“不斷藥丸,根本就騙不過王兄和御醫(yī)們!機會就只有一次,咱們只能去冒險一試!”最后,云香無法,只能接受這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