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幼崽挑戰(zhàn)不可能,一連兩天都沒有喝一口奶。
胡力剛開始還氣急敗壞地嚷嚷:
“兔崽子,餓死算了!這才幾個月啊,都已經(jīng)進了好幾次醫(yī)院了!連醫(yī)生都給咱家做了記號!”
到了第二天下午,眼看孩子的小眼神都無法聚焦在一個點,大人也就顧及不了什么顏面了。
理所當然地,晚秋又雙叒叕被送進了醫(yī)院。
前幾次的主治醫(yī)生沒在,坐診的是一位兒童醫(yī)院聘請來的退休老專家,一周只有周日一天放號。
專家給孩子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她輕輕抱著晚秋,說:
“小可愛,為什么不吃奶呀?吃飽了好長大呀!長大了就可以自由自在地跑來跑去喲!吃一口奶,咱們就不用打針,也不用吃藥哦!”
聽了這話,晚秋忍不住咧嘴笑了,心說老太太,你可別弄錯了,不是我不吃,是沒胃口!
專家也忍不住樂呵呵:“嘿嘿!這孩子好有慧根??!我一說這話,他馬上就笑了!”
晚秋連忙收住笑容,心想:媽耶,又大意了,忘了我還是個baby?。∧銈€老太太,你跟幾個月大的孩子說這么多干嘛?有病啊?我才多大?能聽得懂?!
專家在小家伙身上捏了一陣,晚秋很快就放了一連串的屁,肚子也空了好多,一陣饑餓感跟著襲來。
這老太太還真有一套,不愧是專家級別的,不打針不吃藥就把晚秋弄得服服帖帖。
還沒離開診室,晚秋就喝光了大半瓶牛奶,人一下子就精神了,滿意地打了個飽嗝,便沉沉地睡去。
駱太太那邊,從胡力家回去之后,她又陷入了迷糊清醒的交替中。
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迷糊狀態(tài),每到此時她都不停地喊著“晚秋女兒是你嗎?”
縱然有短暫的清醒,她也是淚流滿面地對駱飛念叨著:
“我真的感覺晚秋就在我身邊,你相信我好嗎?”
面對太太久治不愈的精神疾患,駱飛心里難免又對胡力增添了幾許恨意,他輕輕拍著太太的背,目光投向窗外,瞳孔不經(jīng)意地收縮了一下。
夜深人靜,駱太太吃了藥沉沉睡去。駱飛輕輕關上門,走進書房里泡了杯綠茶。
書房的位置是靠近竹林的方向,從里面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白色的月光灑滿院落。
駱飛面對著窗外,回頭瞟了一眼墻上的時鐘,時針即將指向十二點整。
書房里只開了一盞小燈,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身影長長地投射在墻面,顯得十分孤寂與落寞。
外面的月色不錯,月光從玻璃上灑進書房里,成功地將燈光隱藏起來。
不多時,院門緩緩打開,門口一前一后走進兩道黑影,直奔落地窗前。
駱飛揚了揚眉毛,熄滅了手中快吸完的煙蒂,抬手緩緩打開了落地窗一側玻璃,像打開了一扇門。
“駱總!”兩個黑影畢恭畢敬地站在落地窗外,異口同聲地低呼了一聲。
駱飛微微頷首:“進來吧!”
其中一人抬腿跨進了書房,跟著駱飛往桌前走去。
窗外那個人連忙探身將窗簾拉好,順手將窗戶關上,警覺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