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霧夜兇案!
“趙奶奶,您還要干嘛,快坐下吃飯吧?!?p> 楚嵐見趙奶奶又回身去了廚房,忍不住道。
“你大老遠過來探望我,我再加倆菜。”
趙奶奶說罷,便回身走向廚房。
楚嵐連忙起身道:
“趙奶奶,真不用,您太熱情了?!?p> “沒事沒事,你坐會兒,馬上就好。”
趙奶奶仍是埋頭走向廚房。
楚嵐起身勸阻,但幾次都無功于返。
沒辦法,他只能坐回餐桌,心中暗暗思索著一會兒便開口詢問趙青這幾日有沒有什么比較異常的舉動。
楚嵐現(xiàn)在面對身上的肉瘤,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只能順著趙青這條線,一點點摸索,尋找線索,哪怕一絲都不肯放過。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度過,楚嵐望著窗外的月光,陷入沉思。
忽然!
“噼里啪啦?!?p> 只聽廚房傳來一陣異響。
緊接是鍋碗瓢盆摔碎的聲音。
與此同時,屋內(nèi)的燭火也被廚房內(nèi)掀起的勁氣吹滅。
整個房間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楚嵐頓時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彈起身來,猛然抽出腰間的牛刀。
雪亮的刀光閃過,屋內(nèi)卻依舊寂靜無聲。
楚嵐渾身繃緊,猶如一只隨時都有可能發(fā)動攻擊的獵豹一般。
下午獲得的“一牛之力”在身,說句實話,楚嵐心中還算鎮(zhèn)定。
拿起燭火旁的火石,將蠟燭重新點亮,光芒重新照亮屋內(nèi)。
楚嵐急忙取出燈籠內(nèi)的蠟燭,一步一步挪向廚房內(nèi)。
他目光中帶著與年齡氣質(zhì)不相符的深邃之芒,緩慢接近廚房。
不遠處的廚房內(nèi),黑漆漆一片,好似恐怖妖魔的巨嘴一般,靜等著獵物的上門。
楚嵐一手撐著燭火,一手握著腰刀,緩慢進入廚房內(nèi)。
廚房的窗戶展開著,慘淡的月光混著霧氣一并涌入房內(nèi)。
將廚房里的蠟燭重新點亮,火光驅(qū)趕黑暗。
卻無法趕走那嗆人的血腥味兒。
楚嵐看著廚房內(nèi)的一切,除了一些鍋碗摔碎在地外,沒有別的打斗痕跡。
只有趙奶奶躺在地上,睜大著空洞的雙目,愣愣注視著前方。
楚嵐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緩緩將牛刀插入鞘內(nèi),快步上前。
先前還有說有笑的老人,沒成想只是轉(zhuǎn)眼的功夫,便悄無聲息死在了這霧夜之中。
楚嵐蹲下,默不作聲幫她撫上雙眼……看向了脖頸處的傷口。
傷口疑似利器割破,脖頸的皮膚上有一條又細又紅的紅線,鮮血從中滲透而出染紅了衣領(lǐng),逸出的血腥味兒有些許刺鼻。
真是個高手。
楚嵐的雙目閃過一絲驚覺。
如此細微的傷口,好似一根針線般穿過,卻能輕易帶走他人的性命。
再瞧廚房內(nèi)破碎的盤子,以及灑落一地的配菜豬肉。
楚嵐可以腦補出,在半夜時分,殺手悄然無聲息的從窗戶中翻下,從趙奶奶的背后接近,在其正在清洗五花肉和蔬菜毫無防備之時,抽出窄而薄的利器,一擊劃破喉嚨,獨留趙奶奶絕望睜大著雙目,想要吼叫,喉嚨中卻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狠辣、詭異、干凈、一擊命中,絕不拖泥帶水!
得手后悄無聲息再度翻上窗戶,自始至終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不留下一絲痕跡。
楚嵐伸手翻動尸體,想要仔細查看一番。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膽大且心細,不愿意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且因為上一世看偵探小說入迷,喜歡分析和思考。
對于趙奶奶的死,心中的感觸也是一閃而過,畢竟自己認識對方也只有半個時辰罷了……
忽然。
就在楚嵐觸碰尸體的一剎那。
一縷黑色的光暈飄蕩而出,被他胳膊上的“魂”字紋身吞噬。
“詭氣感染度+0.5%?!?p> “殘魂碎片+1”
與此同時,魂字紋身在閃爍微光,其內(nèi)一縷殘魂碎片飄蕩。
楚嵐伸出手臂,望著紋身內(nèi)的僅存的一枚殘魂碎片,有些愣神。
居然獲得了殘魂碎片?
劉奶奶身上來得?
還是說先前“殺手”遺留下來的。
楚嵐有些費解。
還有,這次一下增加了0.5%的詭異感染度。
簡直是血虧!
楚嵐寧愿重新去牛棚尋找被詭氣感染的牛。
…………
站起身來,楚嵐剛想離開此地。
忽然!
窗外猛地響起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緊接。
轟隆?。?p> 只聽一聲巨響,木門被應(yīng)聲撞開,幾名身穿黑袍的衙役沖了進來。
他們舉著明晃晃的火把,視線在楚嵐沾滿鮮血的手掌上掃了幾眼,而后又瞄了瞄地上躺在血泊中的老人。
空氣中的氣氛詭異般的寂靜。
楚嵐望著他們逐漸犀利的眼神,忍不住咳嗽兩聲道:
“內(nèi)個,諸位同僚,能否聽我解釋一番?”
…………
嘩啦啦…
轉(zhuǎn)眼,小屋內(nèi)再度涌進四名差役。
房間變得無比擁擠,領(lǐng)頭的是一個滿臉雀斑的年輕差役,他離楚嵐也是最近的,雙方的距離甚至都無需揮刀。
一把把閃爍冷光的刀子都快扎到楚嵐的眸子中了。
場中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而在進入房間的剎那間,四名差役就將楚嵐身后的尸體和他滿手的鮮血看在眼中。
而楚嵐也察覺到了他們眼中的驚異與緩緩攥緊的拳頭。
一時之間。
屋外依舊的呼喊聲連天,但屋內(nèi)卻翻倒凝滯起來。
“給我上!”
可這短暫的相持須臾即被打破。
年輕的雀斑差役怒聲喊道。
聽著耳畔的吼聲,楚嵐的心也沉入谷底。
現(xiàn)在用自己“實習衙役”的身份,想讓對方冷靜下來,聽自己解釋基本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但若想讓楚嵐就此抱頭蹲地,束手就擒,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別忘了,這可是古代封建社會,根本不會有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更不會有“律師不到,我什么都不會說”等等……
他一介庶民,毫無背景,若是被抓進大牢,怎么可能有翻案的機會?
所以,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投降的。
那既然如此。
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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