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根治惡疾
車子停在一個偏僻村子里的一戶人家門口。
這就是唐猛的家,還算比較新的紅磚院墻和瓦房,在村子里已經(jīng)算好的了。
“你做雇傭兵這么多年,不應(yīng)該只有這點錢吧?”
陸羽在車里問唐猛。
“錢都分給戰(zhàn)死兄弟們的家屬了,他們比我更需要?!?p> 唐猛沉聲解釋了一句,打開車門急匆匆往家里跑。
陸羽帶著兩女也下了車,鎖好車門跟上。
程艷艷還主動把銀針帶上,在后面緊跟著陸羽,一如既往保持著恭敬。
他們一離開,瞬間有一大批男女老少從各個角落里鉆出來,圍著車子嘖嘖贊嘆。
村子里可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么漂亮的車。
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還仔細地用手摸了摸。
一副見識過人的樣子。
“這可是S680啊,價值三百多萬,買得起它的人非富即貴!”
“唐猛這小子竟然還認識的有這樣的人,這下蔣蘭有麻煩了?!?p> 他瞇著眼睛看向唐猛家的院子里,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院子里,從陸羽他們一進門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銳的叫罵聲。
“就是我不準送醫(yī)院的,咋滴!”
“唐猛,你可別忘了,幾天前你走的時候可是說的明明白白,房子、女兒歸你,其他值錢的東西還有那一丁點存款歸我,這可是寫在離婚協(xié)議里的。”
“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登記離婚,這家里所有的錢在幾天前就屬于我了,這屋子里所有的東西也都是我的,你憑什么用我的錢救你媽?你憑什么要拿走我的東西?”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一個正在屋子里拍著大腿喊叫的高胖女人。
看這樣子,應(yīng)該就是唐猛的前妻蔣蘭了。
果然,下一刻唐猛就強忍著悲憤向她哀求:
“阿蘭!你怎么那么絕情,你好歹也叫過她娘……”
蔣蘭一甩胳膊背過頭去:“那是以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你娘是你娘,死活關(guān)我什么事?”
“你說什么?”
唐猛大怒,臉上肌肉不停扭曲著形狀。
但很快被他強壓下怒氣,再次向蔣蘭哀求:“就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我會還你的!”
“你還個屁!你拿什么還?賣屁股嗎?”
“瞅你這慫樣,再過八百年也沒人看上你!”
蔣蘭指著唐猛的鼻子惡毒咒罵。
罵完還再三警告:“我告訴你唐猛,我已經(jīng)叫車搬東西了,馬上就來,這家里的東西你一樣也不準拿走,它們不屬于你!”
“你要是個男人,就趕緊背著你老娘、帶著你閨女走,離開這個家,不要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你這樣欺負我,這村兒里的父老鄉(xiāng)親們是不會同意的,所有人都會看不起你!”
她兩只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時刻盯著屋子里的老小三口,生怕一不小心誰拿走了一樣東西讓她吃大虧。
“不準你罵我爸爸!”
唐猛九歲的女兒唐星哭著對蔣蘭大叫,維護自己的父親。
小丫頭早就懂事了,知道誰好誰歹。
三年前唐猛沒回家的時候,蔣蘭偷人就被唐星撞見過,這兩三年背地里也曾被唐星發(fā)覺。
她對自己的娘早已絕望,蔣蘭在離婚的時候還明確要求不要女兒,更讓她死心。
唐猛又氣又無奈,只好歉意地看了陸羽三人一眼,苦澀道:“真抱歉,連開水都沒有!”
陸羽搖了搖頭:“無妨!不必客氣!”
說完轉(zhuǎn)身走到唐母的病床前。
老太太瘦骨嶙峋,滿臉蠟黃,氣息幽幽,很明顯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不僅如此,就連九歲的唐星也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全家人唯一白白胖胖的只有蔣蘭。
看到這一幕,陸羽也失去了勸他們破鏡重圓的興趣。
他轉(zhuǎn)頭看向程艷艷,不需他說,程艷艷已經(jīng)打開針盒捧在手里。
看她如此恭順又如此機靈,陸羽心情很復雜,有怒其不爭,也有哀其不幸。
他用天眼仔細為老太太檢查了一遍身體,發(fā)現(xiàn)老太太全身都是小毛病,都是操心操累又長期得不到休養(yǎng)造成的。
此外還有血栓、腦梗比較嚴重,她的昏迷就是因為重度腦血栓。
“陸先生,我娘她怎么樣?能治好嗎?”
唐猛在旁邊一臉擔憂的問。
“從中醫(yī)角度說,她的血栓……”
“噗嗤——”
陸羽剛開口,在一旁看笑話的蔣蘭忍不住了。
“唐猛,你還真是孝順啊?出門這么多天,竟然找回來一個中醫(yī)!”
“更可笑的是,這中醫(yī)還是一個毛剛長齊的童子雞!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看你這不是給你娘治病,你這是在急著給你娘送終吧!”
蔣蘭的話越說越刻薄,難聽得讓楊玲、程艷艷、還有在場圍觀的村民都覺得刺耳。
陸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但程艷艷忍不住了:“你把嘴巴閉上!敢對陸先生不敬,小心姑奶奶撕爛你的嘴?!?p> 她杏眼怒眉、半含殺氣的樣子,還真一下子鎮(zhèn)住了蔣蘭。
蔣蘭看著眼前一身紅色連衣裙、氣質(zhì)半含風騷半清純的程艷艷,連連打量了好幾眼,也沒敢大聲還嘴。
比不過人家??!
自能自慚形穢。
只是可在骨子里的刻薄還是讓她忍不住小聲嘟囔個沒完,內(nèi)容都是在罵陸羽等人,連一直沒吭聲的楊玲都沒放過。
這些全都聽在陸羽的耳朵里。
他悄無聲息捻出一根針,偷偷一彈射向蔣蘭的胸口。
距離三米遠,銀針竟然隔空沒入她體內(nèi)。
“啊喲!”
她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四肢開始不停地抽搐,全身的筋肉奇癢無比。
偏偏在嘴里發(fā)出慘叫之后,再也發(fā)不出別的聲來。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四周,但沒有人挺身而出。
除了吃驚之外,在場所有人的心里不僅沒有同情,還都有著一股舒坦。
老天還是有眼睛的!
這下安靜了!
陸羽轉(zhuǎn)頭看向唐猛,說道:“伯母的血栓太厲害了,已經(jīng)阻塞到了腦部,現(xiàn)在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也沒用了!”
“那怎么辦?”唐猛急問。
母親有重度血栓,唐猛是知道的。
但他這些年他去了好多醫(yī)院、花了很多錢,得到的答案都是只能緩解,無法治愈。
很快就到了現(xiàn)在這種境地。
“用銀針試一試!”
陸羽示意唐猛讓開位置,隔著衣服把一根根銀針帶著天玄真氣刺進唐母的穴道內(nèi)。
在真氣氣旋的梳理下,血栓被一點點攪碎、溶解。
同時他還在唐母頭頂灌輸真氣,真氣在老太太體內(nèi)游走一圈后又回到陸羽掌心。
如此循環(huán)往復大約一刻鐘,陸羽才收手把銀針拔出來。
“伯母請醒來!”
最后,陸羽一掌拍在唐母心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