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憨批李溪亭
鳳頭精轉(zhuǎn)身,卻正好迎上左慈揮舞而至的拂塵。
拂塵之上棕黃色的長毛根根豎立,在左慈法力的灌注下幾乎崩成一根根鋼針,不,或許比鋼針還要銳利,無數(shù)棕毛劃過空氣帶起呼嘯的破風(fēng)之聲,并直直劃向鳳頭精扭轉(zhuǎn)而來的面門。
“嗤——”
“呃啊——”
慘嚎聲起,鳳頭精扇動翅膀一躍飛出十多米,他痛苦地捂住腦門,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不斷向下流淌,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的本能救了他一名,但還是讓他受到了不輕的傷害。
此時,他那頭張揚(yáng)不羈的秀發(fā)已被拂塵沿根掃斷,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活像一個禿子,非但如此,拂塵在他前額留下了無數(shù)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若非他的額骨足夠厚實,這一下可能就讓他去了西天。
“卑,卑鄙啊,竟然偷襲俺!”鳳頭精雙目赤紅地盯著左慈。
左慈看著對方仍舊龍精虎猛的樣子,心中暗罵晦氣,最后那家伙竟然還能強(qiáng)行低頭躲過致命傷,早知道自己就攻擊對方的脖子了。
見左慈不語,鳳頭精眼中兇光更盛了幾分,他粗壯的雙腿猛的用力,身形便如一枚發(fā)射的炮彈一般直直沖向云霄。
左慈抬頭,那鳳頭精早已不見了蹤跡,但他不敢大意,因為他知道危機(jī)正在醞釀,一絲一毫的疏漏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而果然,十幾息后,鳳頭精,或者說禿頭精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只見他的身周蕩起一圈圈的氣浪,伴隨而至的還有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音爆聲。
左慈臉色頗為難看,也許是因為沒了頭發(fā)加大風(fēng)阻的原因吧,禿頭精的速度比往常還要更勝幾分,俯沖而下的他就好像一架全速飛來的戰(zhàn)斗機(jī),那種壓迫力,只有作為目標(biāo)的左慈才能夠知曉。
捏著拂塵的那雙手的指節(jié)開始泛白,可見左慈的緊張,但禿頭精的速度并不會因為他的緊張而減少半分,他的身影倏忽而至,他的兩只腳,或者說兩只利爪裹挾著無匹的動能狠狠抓向身下的左慈,這一瞬,大仇得報的癲狂笑容出現(xiàn)在禿頭精的那張怪異鳥臉之上,五官扭曲間顯得頗為變態(tài)。
“呲啦——”
鋒銳的利爪輕松劃過左慈所站的地方,他的利爪冒著寒光,碰到“左慈”的身軀就好像熱刀劃過黃油一般。
如此輕松便解決了“對手”,禿頭精本應(yīng)高興才對,可他臉上卻滿是駭然與不可置信,無他,只因為被他一分為二的并非左慈,而是一個稻草人。
意識到大事不妙,禿頭精本能想逃,但他下來的勢頭太勁,此時又哪是他想走就走得了的。
趁著禿頭精撲棱著翅膀調(diào)整身形之際,藏在暗處的左慈此時顯現(xiàn)了身形,沒有嘲諷沒有猶豫,左慈舉起拂塵便朝禿頭精掃去。
幸運不總會眷顧同一個妖,這次禿頭精沒能及時作出反應(yīng),堅硬如鐵的拂塵直直掃到了他的臉上,只在一瞬間,他的臉便徹底破了相,沾染著血液的長毛劃過他的臉頰、鼻子、嘴巴以及眼睛,一時間,他的臉就如同被掃過落葉的地面一般。
凄厲的慘嚎聲立時響起,并在空曠的山野間不斷回蕩。
左慈沒有心軟,或者說他本就不是什么慈善之人,見禿頭精仍在掙扎,他再次揮動染血的拂塵,拂塵如鐵打在禿頭精的背脊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禿頭精的背脊竟是被這一下給打得斷裂開來。
絕境之下,禿頭精終于點燃了他身為猛禽的兇性,忍著腰椎間傳來的劇痛,依仗著僅剩的聽覺與嗅覺,他瘋狂地舞動自己的一雙利爪。
左慈當(dāng)然知道困獸有多危險,有心算無心之下,他輕松躲過了禿頭精的拼命攻勢。
禿頭精看似瘋狂,卻并未失去理智,在把左慈驅(qū)離出一定距離后,他翅膀猛的扇動,顯然是想打算直接逃跑。
左慈當(dāng)然不肯放過對方,他快步上前,卻哪有原地起飛速度快,等他再次揮出手中拂塵,只來得及掃落禿頭精身上的幾片羽毛。
左慈確實會左腳踩右腳螺旋升天,但那只是輾轉(zhuǎn)騰挪的手段,其速度并不算快,此時看著即將消失在天際的禿頭精,他也只能扼腕嘆息。
……
瀟灑曠工的李溪亭哪知道左慈經(jīng)歷了什么,他現(xiàn)在正沉迷于變強(qiáng)的喜悅之中不可自拔。
揮灑完汗水后,李溪亭又研究了會兒那些只能算得上旁門的術(shù)法,最終他確認(rèn)了一個現(xiàn)實,此時的他確實一個術(shù)法都用不了,唯一能使用的也只有不需要法力便能使用的陰陽眼了。
思考良久,他還是去找了劉小菁,畢竟,身無分文的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獲得牛黃,總不能讓他把自家大青牛肚子剖開看看膽里有沒有結(jié)石吧?他覺得自己要真這么做,恐怕大青牛第一個跟自己拼命,對于大青牛,他還是有些犯怵的。
至于甘草與薄荷,憑借李溪亭自己的醫(yī)術(shù)與眼界,其實很容易便能在山中尋到,不過既然都找劉小菁幫忙了,他覺得這個也可以順道解決了。
幾個縱躍間,飛檐走壁的李溪亭便出現(xiàn)在劉小菁的閨房外,他這種舉動要是讓劉員外知道了,恐怕對方脾氣再好也要把他剝皮抽筋,但本身現(xiàn)在思維占據(jù)主導(dǎo)的李溪亭卻毫不在意,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這么多。
在李溪亭看來,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而已,頂多才剛剛開始發(fā)育好不?他現(xiàn)在吃的都是純天然的食物,一點激素都沒有,一點催熟的東西都沒接觸過的他,就算看各種小電影都不會起反應(yīng);劉小菁就更不用說了,飛機(jī)場般平坦的她,只要換身男裝,那跟個假小子沒啥區(qū)別。
聽到敲門聲,劉小菁很是訝異,這時候劉員外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去了,而自己母親剛剛才從自己閨房出去。
“難道娘親又要來嘮叨了?”小姑娘嘴上嘀咕,身形卻一點不慢,蹦蹦跳跳間便到了門口。
打開房門,劉小菁一眼便看到李溪亭正滿身大汗地站在門外,小姑娘一下子驚了,她趕忙把李溪亭拉進(jìn)閨房,左右瞧了瞧,確定沒人后才又把門重重關(guān)上。
李溪亭傻乎乎地以為十二歲的他們都是小孩,卻不知女孩兒本就早慧,他一個榆木疙瘩,又怎能猜到女孩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