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社團(tuán)的招新工作,收了棚子,把東西都搬到合適的地方去,幾位班上幫忙的同學(xué)也要離開了。
陳言和這幾位同學(xué)道了個謝。
趙偉也因為有自己的事情,就不和陳言一塊回宿舍了。
路上,陳言碰到潘耀。
潘耀正渾身疲憊的走在路上,抬頭看見陳言,馬上就換了熱情的笑容。
這就是潘耀的性格吧。
見到誰永遠(yuǎn)都是一張熱情的笑臉,客客氣氣的,這種也不僅僅是浮于臉上,也體現(xiàn)在為人。
身邊有誰需要幫忙,也永遠(yuǎn)都會熱情的幫忙。
反正,陳言心里覺得潘耀是不錯的,覺得自己要是女的,絕對潘耀這樣好男人是第一人選。
可惜自己是男的......
只覺得唐紫怡實在是不懂得珍惜。
但是,這個社會呢?
也不能說誰是對誰是錯的。
只能說沒有錢確實也是萬萬不能的,不過也有愿意和男孩子同甘共苦的女孩子.....
只能說每個人追求的不一樣吧,沒有誰對誰錯,只是可惜了潘耀這么癡情。
潘耀看見了就笑著朝陳言打招呼。
“你,這是剛兼職回來?”
“嗨,是啊,也挺辛苦的,”潘耀朝陳言嘿嘿一樂,“幸好今天下午沒課,出去接了個零活,發(fā)了一下午傳單,回去收拾一下,晚上還要出去打第三份工哩?!?p> 陳言:......
陳言看著潘耀,心中一時竟不知說什么好。
潘耀朝陳言笑著,拍了拍陳言的肩膀,“千萬不要談戀愛?!?p> 潘耀沖陳言禮貌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那你還談......
陳言心里念叨著。
怎么說,畢竟唐紫怡是他深愛的人,也許有一天失去她了,他才真的不快樂吧。
人世間,感情就是其中一個說不清的東西。
陳言回到宿舍,手機上就收到張佳韻發(fā)來的打招呼的話。
陳言看了一會,倒是沒做理會,直接就把手機一關(guān),放在桌子上。
看來還真是想泡我?
我陳言可是處男之身呢,要矜持,要矜持......
陳言坐在電腦桌前開始處理課業(yè)資料。
舍友孫培安蹲在宿舍陽臺門口拿著貓食喂貓,“陳言,你是不是戀愛了???”
靠,孫培安不會說張佳韻給自己發(fā)的消息吧?
不對啊,他現(xiàn)在在陽臺喂貓,離自己這么遠(yuǎn),剛才也沒有聽到有什么快速移動的響聲啊。
可惡,那他到底是指什么???
“哪有的事,你們就天天瞎猜?!标愌匝劬粗娔X處理資料,心想宿舍這群家伙一個比一個精,還想詐自己一下。
我陳言能上你們的當(dāng)?
真是開玩笑。
“陳言,你真不夠意思,脫單了還瞞著大家伙,”孫培安右手把手中的貓條往貓貓的嘴巴里擠,左手輕輕的用指尖抓了抓了貓貓的小腦瓜的毛,“沒有證據(jù)是不敢亂說的,我手中可是有確實的證據(jù)?!?p> 陳言手中的鍵盤聲音停止了,頭轉(zhuǎn)向了孫培安,看著他。
這小子,證據(jù)?
是什么證據(jù)在他手上,在胡扯吧?
孫培安看見陳言轉(zhuǎn)過頭,心中有數(shù)了,面帶微笑,將手中貓條里最后的貓食擠出,貓兒吃盡,意猶未盡的用舌頭舔了舔嘴巴。
孫培安溫柔的摸了摸貓兒的腦袋瓜,站起來,轉(zhuǎn)身看著陳言,“我聽說,安靜在生病發(fā)燒在床說胡話的時候,一直念著你的名字?!?p> “什么?老孫你可別亂說啊,我享有法律賦予我控告你造謠的權(quán)利。”
“是唐紫怡說的,文靜知道后跟我說了?!?p> 劉文靜是陳言班上的女生,也是孫培安的女朋友,就住在安靜她們宿舍的隔壁。
“安靜說了胡話,一直提你的名字,唐紫怡那個大嘴巴到處說,現(xiàn)在班上的幾個女生宿舍全知道了?!?p> 什么?全知道了?
陳言心里仿佛有十幾萬頭草科類戰(zhàn)馬在自己那千瘡百孔的心上,奔騰而過。
“還有這回事?”陳言故作鎮(zhèn)定,“都說了是在說胡話了,肯定是說的不太清,大家都聽錯了吧?!?p> “不可能,”孫培安走到陳言身邊,一臉笑意,“文靜跟我說,唐紫怡那個大嘴巴,拍著自己胸口跟她們說自己聽了好幾遍絕對不會聽錯?!?p> 又是唐紫怡......
陳言心中真是無語,心中簡直要吶喊:潘耀,快來管管你家媳婦吧?
再這樣下去,你潘耀怕是沒有因為打工累死,我陳言就要因為心累要累死了。
“你想說什么?”
“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你是不是和安靜談戀愛了?”
“沒有的事。”
“你還跟我們裝?跟宿舍的兄弟們都不老實,不說實話?”
“真的沒有的事,”陳言覺得自己真的解釋不動了,都怪那個唐紫怡,“安靜在班上和我的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看我們那個樣子,你覺得我們是戀愛了?”
“嗯,說來也是,”孫培安低頭思索著,“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
陳言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安靜喜歡你。”
哐當(dāng),陳言覺得那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仿佛一只瓷花瓶,摔到地上直接四分五裂。
終于不用提著了......
“胡說,不是說了,安靜在班上一向?qū)ξ夷欠N兇惡的態(tài)度嗎?你人不在班上?”
“喜歡一個人的表現(xiàn),有積極的那種類型,還有一種就是這種形態(tài),這不是很正常嗎?”
臥槽,這孫培安看來也是懂的人啊。
這是什么魔鬼宿舍啊,都是些什么人才哦。
“不管怎么說,班上的女生現(xiàn)在全知道了,我估計班上離全部男生知道也不會太遠(yuǎn)了,”孫培安拍了拍陳言的肩膀,“你小子有福啊,安靜可是咱們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好好珍惜,你小子不虧!”
陳言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羞了一下,兩只腳趾用力的抓著鞋底,差點尷尬的抓出三室一廳。
“不虧你個鬼哦,”陳言表現(xiàn)的無所謂的樣子,又轉(zhuǎn)回頭對著電腦處理資料,“我跟她是沒可能的?!?p> “真的嗎?安靜你都看不上?哈,你小子眼光現(xiàn)在是越來越高了。”
陳言不回孫培安的話,眼睛看著電腦屏幕,心思卻不在上面,心里默默想著:
安靜,她那么兇,我怎么會和她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