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干特釀!
南柯把自己大半個身子都依靠在靠背上,身上肌肉完全松懈下來,因此顯得很是慵懶。
三日的打磨,確實是幫他擺正了心態(tài),糾正了許多壞毛病,但這也使得剩下那些不是很要緊的毛病,變得更加突出了些。
就比如,這股子慵懶的勁兒,能坐就絕對不站,能躺就絕對不坐,要是手邊有口饅頭吃,就絕對不邁步去拿幾米外的包子。
其實這種懶惰的心態(tài),或者說是性格,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但像是這般南柯貫徹地這么透徹的應(yīng)該很少。
說起來他自己長得也不差,年輕力壯的,但凡是勤快些,上輩子也不至于落魄到連外賣都舍不得點的地步。
畢業(yè)沒兩年就開始貓在昏暗的房間沒日沒夜的寫本子,周圍親朋好友不理解不說,這錢,其實也賺不了幾個。
畢竟這年頭盜版網(wǎng)站比正版網(wǎng)站還多,誰傻了吧唧地還去花錢看正版?
本來就寫書就難,再加上一部分讀者去看盜版,最后能夠落到口袋里面的錢,也就僅僅保證自己不被餓死而已。
但就算是如此,南柯這一寫,還是寫了好幾年,倒不是為了什么理想夢想的,也不是為了去追求什么刺激想要造福大眾。
單純,就是因為寫本子更輕松更自由,有時候覺得堅持不住了,也能夠在內(nèi)心這么安慰安慰自己;
相比起出去哄大媽大姐們開心,自己這生活雖說是過得拮據(jù)了點,但好歹,自己能決定自己什么時候干,什么時候不干。
現(xiàn)在回頭去看,其實這懶惰的性子,反倒是推動著自己在另一條道路上堅持了很遠。
或許,瑞茲也是明白懶惰才是人類進步的原動力,因此才沒專門幫自己治治這毛病。
南柯在回憶過往;
坐在他對面的廖老板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道:“你這三天沒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南柯回過神,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應(yīng)該說是現(xiàn)在才變了回來才對?!?p> 剛穿越來的那段時間,整日里都被危機感給包裹在里面,生怕自己下一秒就碰見什么超級反派,因此處處小心謹慎,整日里盯著系統(tǒng)看。
現(xiàn)在時間過去了這么久,再加上被瑞茲一番錘煉,自己這顆心也算是徹底落了地,相應(yīng)地,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假’性格,也自然而然地褪了下去。
危機感,還在;
但擺在如何應(yīng)對危機前面的,應(yīng)該是如何把生活給過好。
南柯看了一眼系統(tǒng)的界面,點券沒什么變化,抽獎機會多了一個,同時上面還顯示下一個任務(wù)在三天后發(fā)布。
也就是說,在下一個英雄過來之前,自己還有三天時間能夠拿來‘改善生活’。
這設(shè)定也算是挺人性化的,起碼能給自己一個勞逸結(jié)合。
“說說吧?!?p> 南柯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
他現(xiàn)在不再是貓在房間里寫本子的那位,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實力,任何人想要給自己添堵,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
且,撇開那群人阻礙了自己掙錢之外,現(xiàn)階段的自己,似乎也需要找一個目標,或者說一個對手,來繼續(xù)壓榨自己的潛力。
廖老板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那件事情出了點問題,但我現(xiàn)在暫時還能應(yīng)付得過來?!?p> “能搞定?”
“算是吧?!?p> “代價呢?”南柯又問。
“這......”廖老板下意識地揉了一把肚腩,“暫時是花了點錢疏通了一下關(guān)系把事情給擋了下來。”
“花了多少?”
“嘶!”廖老板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老弟,給老哥留點面子成不?”
他其實已經(jīng)很是隱晦地表達了某個意思,但在南柯的追問之下,還是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偏偏,他還沒發(fā)對南柯生氣,畢竟之前是他在別人面前大包大攬,拍著自己的胸脯說,自己來搞定這件事情肯定沒得半點問題。
南柯嘆息一聲,他身體稍微挺起了點,“老哥,這面子都是自己掙得,哪里有別人給面子的說法?”
“嘶!”廖老板兩只手忽然攥緊,只覺得內(nèi)心里面有一團火燒得厲害,面色也開始一陣紅一陣白。
南柯都懂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但沒到那個地方,沒處在那個境地的人,很難去理解他的糾結(jié)和無奈。
要是真能自己掙,他哪里還會賠血本去拖延時間?
“斗不過的,我之前還是想得天真了一點。”
廖老板攤了攤手,臉色上盡是中年人的無奈。
有對生活的無奈,也有對自己的無奈。
或許時間往前撥個十年,在同等情況下他會選擇硬著腦袋拼一波,但時光流逝間,他的棱角也被打磨得圓滑起來,丟失了那些拼搏的勇氣。
“神盾局?”
南柯皺著眉道。
廖老板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道:“沒聽過,這是個什么組織?!?p> 這回輪到南柯驚訝,他問道:“不是他們?”
“不是,聽都沒聽過。”
“那是?”
南柯?lián)狭藫夏X袋,難道自己一直想錯了?
廖老板舔了舔嘴唇,“現(xiàn)在給你說也沒什么,反正你遲早也得跟他們接觸?!?p> 頓了頓,廖老板長吸了一口氣,而后加快語速說道:“國土戰(zhàn)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
南柯聞言愣了一下。
也對;
算算時間現(xiàn)在神盾局應(yīng)該還沒改名,依舊頂著這么一個繞口的名字。
“他們干了什么?”南柯看了一眼廖老板,“威脅你?”
“算是吧,他們應(yīng)該是查到了點什么,本來也影響不了什么事,他們循著線索再拖沓拖沓,我這事也就辦成了。
但壞就壞在,昨天托尼·斯塔克被軍方救了回來,那邊一下子就急了,說這兩天要是再不把人交出來,不管是不是跟我有關(guān),也得找我麻煩。”
“這么急?”
“這種新聞在我們看來能看個樂呵,但對他們來說,就是在當眾打他們的臉,畢竟,怎么說也算他們失職不是?要是連這群金主爸爸的爸爸都保護不了,誰給他們打錢?
托尼·斯塔克這事兒瞞不過公眾,他們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但賈斯丁·漢墨的事情,他們應(yīng)該是想借著托尼·斯塔克的熱度還沒滅,直接給混淆過去?!?p> 在現(xiàn)在的熱度消退前,把賈斯丁·漢墨給送回去,再打點一下冷處理一下,公眾自然而然也就會忘了,還有一號人物也被人給綁架過的事情。
畢竟,一顆星星如果距離太陽太近,就會被迫‘隱形’,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它。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明面上是在等我交人,或者交出些什么實質(zhì)性的消息,但暗地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采取了行動,發(fā)動了力量自己去挖掘。”
“能藏得住嗎?”南柯道。
”暫時還行,但......”廖老板咬了咬牙,“就怕他們跟漢墨那邊也達成了協(xié)議,如果那邊死撐著不交錢,我們手里這人就成了燙手山芋?!?p> 殺,不可能去殺;
放在手里養(yǎng)著,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可以說廖老板現(xiàn)在處在一種兩難的境地,只能夠用錢去硬撐,維持整個局面不至于立即崩塌。
“所以你是準備再等等?”南柯問。
他在這方面還真沒什么經(jīng)驗,只能夠在后面打個輔助。
“等......再等等吧。”廖老板扶額道。
這時,南柯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對了,你為了瞞過他們到底花了多少錢?”
“三千萬。”
“......”南柯手指抖動了一下,而后很平淡道:“嗯,也不算多,后面談妥了要漢墨的人補上?!?p> 廖老板抬起腦袋,眼眸里有血絲浮現(xiàn),“三千萬一天?!?p> 南柯沉默了一下,隨即猛地一拍桌子,“干特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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