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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之牲

033 恐慌和焦慮

人魚之牲 白根羽 2096 2021-10-23 01:00:00

  第五天,事態(tài)并沒有好轉(zhuǎn),所有人靜靜地等著,等著消息的傳來。沉默,就是所有人的態(tài)度。壓抑的氣氛,憋的人難受極了。

  還好,消息來的很快,沒讓大家焦急的等太久,有個人開關柜子的時候沒注意,心神恍惚之下,把小手指夾了,左手。

  高層做了什么,阿祖爾沒看到,只看到所有水手抓緊了各式各樣的護身符,叨叨咕咕的祈求自己的神明保佑自己,保有自己在即將到來的正式神罰中得以存身。所有人都認為,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只是個象征,黑夜籠罩這個詞,才是神罰的真正形式。你沒看負責點燈的三副都被弄傷了手嗎?

  對此三副馬特表示,我還是能正常點燈熄燈的。我不背這個鍋。

  第六天,壓抑的氣氛,使得人心里憋了一股火,一碰即炸,一點就著。然后,兩個水手修理編織纜繩的時候,因為一點瑣事打了起來,兩個人使了全力,只能說還好附近沒有刀子,兩個人都成了豬頭,其中一個水手被另一個水手用手里抓到的某個工具打掉了耳朵。

  繼獨眼索林副船長之后,一只耳海盜的形象終于出現(xiàn)在了白頭翁號之上。

  兩個打架打出血的人都被大副宣布了鞭刑三十,立刻執(zhí)行,并且不予親自治療,僅限二副出手,因為疼的久才能記住教訓。

  這個時候朱利安站出來說,他會縫合,可以幫忙把那個打掉的耳朵縫回去。大副默許了,于是,那邊開始一鞭一鞭的懲罰,這邊嗷嗷叫著一針一針的縫耳朵,都挺疼的,甚至這邊疼完了,還有三十鞭子馬不停蹄的等著他。

  一群人默默地觀看著這個疑似邪教徒的人出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平整的把打掉的耳朵縫回去,心里面對他不斷地做著評估,包括阿祖爾也一樣給他打著分數(shù)。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呢。不是說,船員不要做職責之外的事嗎?耳朵掉了難道大副這個級別的祭司不會縫合嗎?大副都沒說話,意思就是不管了呀。

  可能這些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巧合,大家只是過度緊張了;也可能是打掉耳朵見的血比較多,或者是這次真有個耳朵掉下來了,神罰就結(jié)束了。反正接下來幾天,再沒有什么手指腳趾耳朵受傷事件再發(fā)生。

  大副喬戈里在晨會上對水手們說:“你們看!我就說你們是想多了!開航前的儀式正常就表示一切順利,沒有詛咒!以后好好工作吧!巧合而已!連續(xù)受傷只是巧合,船員還有不受傷的?記住了!不準在房間里偷偷祭神,抓到二十鞭子!有多疼你們?nèi)柲莾蓚€趴著的!”

  跟著三副巡邏的時候,三副馬特也開始找一些輕松的話題來聊,最近船上的氣氛總是那么不對勁,讓人歡快不起來。不是都說快樂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三副決定把快樂建立在阿祖爾兩個人身上。

  “阿祖爾啊,你那個凈水儀式怎么樣了?潔凈除塵會了嗎?你看你,如果你儀式成功了,刷的一下,咱們那個救生艇就清潔干凈了,那水桶里的淡水,刷的一下,就成了甜美的甘泉了!多方便!你要是學會了,我就不用受傷了!

  你看看你看看,上次不會還說得過去,你挨了打,這次你還不會,大家還是手動清潔,受苦受罪的就是我了!你心里過得去嗎?這還不得一桶啤酒才能彌補我淌下的那些血嗎?是吧?”

  阿祖爾尬笑著回應:“領導啊,三副啊,這不是因為真正的神秘知識管控的非常嚴格嘛,我是一點學習的機會都沒有??!光有泛泛的理論一堆,關鍵的地方一點都不會啊!也找不到地方學。我也沒辦法了,您是不是也出出力?。课夷抢镉袔讖埛浅:每吹漠媰?,從馬賽的紅羽雀拿來的,上面有美麗的女孩子的畫像和介紹呢!”

  三副壞笑著回應:“我可是早就光明正大的告訴你們了,我是沒有任何資質(zhì)天分學習神秘學的,所以我可幫不上忙。還有那幾張畫冊,你還是送給比利吧?相思比利,真愛比利,嘿,說你呢比利!哈哈哈哈~”

  比利惱羞成怒,發(fā)動了強大的嘮叨之術,整個巡查路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三副的快樂也沒多久。有一天一大早,阿祖爾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沉悶的傳著一個消息:三副值夜班的時候摔了一跤,胳膊斷了,骨頭都戳出來了。

  這樣的傷勢,大副喬戈里也很頭疼,請來了兩位副船長坐鎮(zhèn)。索林副船長樂意出手,于是,三副馬特保住了胳膊,吊著繃帶,半坐著躺在床上休息。

  兩個實習三副,不得不停下水手長那邊的工作,先接手幾項三副的任務,比如每天按時點燈,熄燈,防火巡火,救生艇檢查維護,還有給三副送飯。船長室那部分,先由二副兼顧一下,畢竟,神術還是很強大的,三副的傷,只要有人愿意治,還是很容易恢復的。

  點燈的人終于徹底歇菜了。然后,船上再次掀起了風暴,所有人閉口不提那一句“讓黑夜永遠籠罩你們的船!”,把無邊的恐慌和憤怒找了個發(fā)泄口傾泄出去。

  于是時不時就有水手嫉妒地在阿祖爾他們倆附近說話:

  “這兩個家伙,看來要提前升任三副了,一下子就比我們工資高了!”

  “憑什么?太不公平了!就這兩個什么都不會干,什么都干不好的廢物!”

  “收拾收拾他們!省得他們狂的尾巴翹上天!”

  這種背后嘀咕的,或者故意讓他們聽到的還好一些。

  還有人故意跑過來,極其關心的說:三副的崗位只有一個,你們兩個誰上呢?好兄弟,突然變成領導和手下,你們甘心嗎?一個人每月十個金幣,一個人三個金幣不到,你們多的那個安心嗎?少的那個甘心嗎?

  這種事著實惡心。但很明顯,辯解無用,這樣想的人不止幾個,到處都是。

  阿祖爾只能和比利說話,剛好比利遇到的是同一個情況,找誰說話都是陰陽怪氣,非常郁悶。

  然后阿祖爾向比利問起了娼妓女神的潔凈戒指。三副說他用過,沒說怎么用的,比利前些天用過了,阿祖爾的賣掉了。

  “能講講怎么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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